老人本該睡得很早,但是今天難得高興,就連絲吉外婆都陪他們玩到了淩晨,後來實在是熬不住,晚宴才接近尾聲,她打算回自己的公寓。
“我和你一起。”承太郎拿好外套站在門口等她。
回家的距離不是很遠,他們婉拒了羅傑斯先生開車送他們回家的好意,慢慢往公寓散步。
夜晚的紐約絲毫沒有展現出它的疲憊,周圍燈火通明、紙醉金迷,熱戀中的男女隐匿在街頭巷尾擁抱親吻,夜色下是酒精、汽油和霓虹燈構成的炫彩畫面,他們兩個在其中并不算特别。
夜晚風有些冷,承太郎把外套搭在她肩上。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花京院考完試還有一個月假期,反正也沒事,大家就來老頭子家聚一聚,你不歡迎我?”問最後一句時男人眼角含着笑。
這話未免有些太欺負人,明明最想他的就是她,結果剛才人太多又沒來得及單獨說上話,現在反而被倒打一耙。
“不歡迎你的話,那你回喬瑟夫先生家住好了。”
作勢要走,卻被他拉住手腕。
“好吧,是因為我想你了,柳。”
承太郎把她抱在懷裡,可是看起來脆弱的人卻是他自己,因為酒精而升溫的呼吸打濕了耳側脖頸上細膩的皮膚。熒光燈時不時掃過兩個人,腳下的影子時而分的好遠,又轉瞬融為一體無法分離。
回到公寓,關上門。她被他壓在門闆上,那雙蒼綠色的眼睛在月色下泛着幽光,狼一樣。
“太兇了,承太郎~”拂過他的眉眼,女人沒忍住笑出聲,“還喝點麼?我這有紅酒。”
“好。”
從櫥窗上取下紅酒,打開瓶塞,酒精在月色下發酵。甚至沒來得及把酒杯取下來,她就被他抱到窗台上。
“哦呀。”酒瓶因為他的動作傾斜,酒液滴落在她的襯衫上。好好的白衣服穿了一天都整潔如新,卻在兩人獨處的時刻揉皺染上了紅。
“你在這裡待多久?”這個問題她同樣問過波魯那雷夫。
“等你放假我和你一起回去。”呆到你厭煩為止。
“還以為你會和花京院一起4月份趕回去。”
他吻上了柳,房間裡沒開燈,隻有月光灑進來,他們在月光下擁吻。女人的手隐沒在他卷曲而倔強的黑色短發裡,灰色西裝褲變成了兩條蛇尾纏上了他的腰身。
她抓在承太郎腦後的手用了些力氣,兩個人之間不再有縫隙。漫長的親吻夾雜着愛和欲,又是一個多月沒見面,他的思念變成了實際行動上的報複——唇齒間的撕咬、掠奪、進攻,一場被甜蜜掩蓋的較量沒有赢家,他們都是愛情的奴隸。
“窗台上不舒服。”下一句話不言而喻。
坐在他臂膀上的女人指了指沙發,于是他們換了位置,隻不過這次躺下的人換成了承太郎。
跨坐在男人身上,她喝了一口酒給自己打氣,随後再次吻上去。環抱住腰身的手臂收緊,紅酒順着衣領向深處淌去。他的吻順着酒漬一路向下,在女人柔軟的組織上留下充血的印子。
埋在柳懷裡的頭仰起,多少帶了點可憐的味道,彼此都知道不能再進行下去,隔着有些輕薄的面料,最後的快樂宣洩而出,好在他們都有多餘的衣服。
沉默了許久,她沒忍住先笑出來,房間裡充斥着歡樂。
“真是夠了,有什麼好笑的。”說話的人看起來餍足,聲音聽起來也懶惰。
柳認真解釋:“我隻是覺得洗衣服比洗沙發套或者床單被罩方便些。”
洗完澡吹幹頭發,忍着困意把衣服扔進洗衣機,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晚安,承太郎。”
“晚安。”
……安個屁!
一大早他們兩個就被電話鈴吵醒了,波魯那雷夫這個家夥自己睡醒了就不安分,興高采烈的叫他們出去玩。
“都這個點了,你們兩個不會還沒醒吧?啊!你們不會做了奇怪的事情…”
“沒有,閉嘴波魯那雷夫,”手好癢,要是這個混蛋在她身邊現在絕對大動脈失血休克倒地,“再說下去我就讓你老二切的比碎紙機粉碎的垃圾還厲害,聽懂了麼?”
“聽…聽懂了!”他還不死心,轉頭偷偷和花京院吐槽,“柳小姐好兇诶,是不是昨天晚上承太郎讓她不高興了?”
“波、魯、那、雷、夫…”他甚至不願意等挂了電話再吐槽。
“啊啊啊柳小姐!shit!花京院她怎麼聽見了!”
“承太郎讓她高沒高興我不知道,但是揍完你柳姐肯定能開心不少,這點我倒是深信不疑。”
算了,真是神清氣爽,美好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波魯那雷夫精力旺盛,提議直奔迪士尼樂園。
“你知道迪士尼樂園在哪裡麼?”連阿布德爾都看不下去。
“啊?不在紐約麼?”
“在佛羅裡達州哦,波魯那雷夫,從紐約做飛機至少要三個小時呢。”花京院好心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