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羅,埃及的首都。一個被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環繞的城市,尼羅河流經此地帶來了肥沃的土壤與悠久的文明。
下車的波魯那雷夫扭了扭脖子:“終于到了,坐的我屁股疼。”
“不管怎麼說,都是平安到達了呢,真好。火車上居然半點事故都沒有發生,這簡直比我賭博中了1000萬還不可思議。”似乎是受不了低緯度地區高強度的紫外線照射,花京院在車上買了副墨鏡,終于在到達終點的黃昏摘了下來。
“哦呀,花京院也會去買彩票麼?”
“嗯,不過基本上花的錢都隻是單純的交給日本金融市場做經濟流動循環了。”
“等下!如果喬斯達先生有隐者之紫的話,不就可以精确預測下一期彩票的中獎号碼了麼?”波魯那雷夫忽然意識到什麼。
“這麼說倒也沒錯。”
“可惡!我也好想有這種能力…”
“喂,你把老夫想成什麼人了?”喬瑟夫不滿意的咳嗽了兩聲,“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去做的。”
“有錢不掙王八…哦豁,伊奇居然這麼乖?”
難得小狗沒有氣勢洶洶的亂吠,它終于有了點寵物的自覺。
“它暈車了吧?真可憐…”柳把狗狗抱起來,為了它一片口香糖,“你不要嘲笑伊奇,不然它可會記仇的。”
“噗!記仇,這家夥現在連站起來都費勁吧?”
不,波魯那雷夫,請不要繼續拉仇恨了,難道你沒有看見伊奇看你的眼神麼?
小狗一個借力,登開了她的胳膊,跳到了波魯那雷夫頭上。
“一美元,伊奇朝他放屁。”喬瑟夫首先下注。
“一美元,吐他頭上。”花京院緊随其後。
“你們幾個,别看笑話了!把這個狗、東、西給我拿走啊啊啊!”
很好,小隊保留節目,波魯那雷夫和狗鬥智鬥勇。
“一美元,尿他頭上。”“我不賭博,不過贊同承太郎。”
“承太郎、柳小姐,你們兩個!”
“嗯…兩美元,伊奇又咬爛他頭發又放屁。”
“阿布德爾,連你也…”
可喜可賀,最後阿布德爾先生順利赢下賭局。
“好羨慕你呢,波魯那雷夫,和伊奇相處的這麼好。”她把伊奇從男人腦袋上抱下來,再不抱下來他又要哭了,隊友當然要和平相處啦。
“柳小姐!你不要這麼寵這隻臭狗,它被你慣壞了都。”波魯那雷夫憤憤不平,“這樣下去以後你要是有孩子了的話一定也會被你寵壞的!”
“咳咳咳你在說什麼啊,波魯那雷夫咳咳咳!”吓得她一激靈。
孩子?什麼孩子!她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不不,這種話題也太超前了吧!簡直就和有人笃定她知道下一期彩票的中獎号碼一樣詭異。她小心的瞄了一下承太郎,唔…表情上沒什麼變化,就是耳朵紅了。
花京院加入這場混亂的讨論:“确實,柳姐很會寵人,這點我也同意。承太郎這種性子絕對是你慣出來的。”
“哈,賀莉也是,居然允許自己兒子叫她婆娘,真是一點尊重都沒有。”喬瑟夫想起了傷心往事。
“夠了,與其亂找一通,不如從城市邊緣開始找起。”一直沉默的承太郎終于打斷了這場鬧劇,牽起她率先往前走。
“這小子害羞了吧?”
“嗯。”“有可能。”“絕對不會錯的!”“汪!”
他們圍着開羅城郊繞了一圈,每家店都認真的盤問過,得到的答複要麼是‘不清楚’,要麼是‘沒印象’。
最後一家了,最後一家咖啡廳,如果再沒有消息今天一整天就浪費在這裡了。
幹完活的工人在這裡難得能夠享受一杯,三五人圍成一個圈子一起吸着水煙,他們幾個外鄉人似乎和這裡格格不入。
阿布德爾把照片分發給在座的本地人,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上面的建築,又買了六杯涼茶。
“喏。”承太郎把其中一杯遞給她,自從上次她中暑後他就對這件事情格外的上心。
“謝謝。”
比起剩下幾個人的一飲而盡,她隻是小口小口的啜飲,玻璃杯反射出坐在他們身後的那個男人更令她在意,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總覺得這個玩撲克牌的先生看起來不太正常。
“還要一杯麼?”
“沒事的,不用了。”
看她神色無異,額頭上也隻是有一點汗漬,承太郎這才放下心來。
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說沒見過照片上的建築,就連在這裡已經開店很久的老闆也不會一下子想出這種古建築的具體位置。
取回路人手裡最後一張照片,喬瑟夫有些無奈:“沒辦法了,隻能縮小圈子往裡問了。”
“那張照片裡的建築,我知道哦。”
什麼!即将踏出咖啡店的大家停住腳步,一起朝着聲源望去——是那個玩牌的男人。
他自我介紹名叫達比,是名賭徒。自己非常了解那棟建築,但是由于自己的惡趣味作怪,他并不想直接告訴他們,而是以賭博的方式。
“你什麼意思?”喬瑟夫有些火大,“想要錢麼?喏,這是20英鎊,都給你了,請立刻告訴我們這棟建築的位置。”
達比搖了搖頭,他表示自己是一名狂熱的賭徒,所看中的并不僅是金錢,而是下注後得失帶來的一瞬間的快感。
“所以,我們可以用一局無傷大雅的遊戲來決定這個消息最終會不會落入你們手中。比如,”達比把手中的兩條魚幹扔到了地上,“你們覺得那隻貓,會吃掉那一側的熏魚幹呢?”
不遠處的斜坡上有一隻骨瘦嶙峋的貓,一雙油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衆人,無端的讓人頭皮發麻。
波魯那雷夫一拳捶在桌子上,表情變得相當不耐煩:“我說,你這家夥真麻煩,廢話少說,趕緊把錢收下,告訴我們房子到底在哪裡,混蛋!”
“波魯那雷夫,你怎麼能用這種态度向人請教。”喬瑟夫趕忙拉住他。
“OK,那我來…”
“等下,我和他賭。”柳打斷了波魯那雷夫,走上前,“沒問題吧,達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