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喬瑟夫心虛的扣了扣臉。
“還是我來和您解釋吧,柳小姐。”少年的聲音從喬瑟夫身後傳來,是年輕的阿布德爾,看起來比她還要小一些,也不過國中生的年紀。
阿布德爾懷裡抱着的正是波魯那雷夫,相比于稱作是小孩子,現在的波魯那雷夫被稱作嬰兒也不為過,他手裡似乎還捧着什麼東西,看起來十分的珍貴。
“阿布德爾還有波魯那雷夫?”她小聲詢問。
“是我,柳小姐。”“啊嘞,大姐姐知道我的名字呢。”
太混亂了…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混亂了,她覺得自己簡直和掉進地洞的愛麗絲一樣,眼前的這群家夥都是柴郡貓、三月兔和瘋帽匠的化身。
被放下的波魯那雷夫捧着手裡的白布找到了花京院,兩個人居然不出意外的成為了好朋友。小法皇和小戰車也被他們亮出來作為交友的特殊一環。喬瑟夫幫他們找了塊畫布和一些彩筆,兩人就在房間的一角畫了起來。她本來想讓承太郎也過去玩的,但是卻被男孩以‘畫畫太幼稚了,他要保護好柳姐的安全’為由拒絕,固執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好了,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吧,阿布德爾先生。”她一臉嚴肅,連坐在她腿上的承太郎也露出一副冷峻的表情。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本來說好大家今天一起出去買早餐,但是她臨時決定洗個澡就和大家分開了。
不出意外的話,靠譜的高中生和成年人們會把她的美味早餐帶回來,這樣她可以好好的坐在酒店裡享受一下來之不易的溫馨時刻。然後意外就發生了。
“瑪拉雅跑了出來,用替身襲擊普通人,導緻周圍磁場一片混亂。我、花京院還有喬斯達先生就追了過去,把買早餐的任務交給了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
“然後?”
“瑪拉雅似乎沒有戀戰的意思,而是把我們往陽光充足的地方引,并且在周圍布置了很多插座阻止我們逃出去。”
“就是說啊,這個娘們也太狠了。”喬瑟夫灌了一口冰可樂繼續補充到,“眼看自己打不過我們,就把一個鼻青臉腫的路人拉過來擋在自己前面,救人肯定比揍人更重要,你說對吧,柳?”
理是這麼個理,但是從喬瑟夫先生嘴裡說出來就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
“那個鼻青臉腫的路人不會是…”
“沒錯就是第二個敵人啊,哈!真是的,居然敢耍老子!”
嗯?喬瑟夫先生年輕的時候居然是這種性子嗎,比老了以後還要惡劣很多啊。
“咳咳,大概就是這樣。”阿布德爾點點頭,“瑪拉雅把那個家夥扔了過來,自己轉身就跑了。結果花京院抛出法皇去救人,第一個受到了攻擊。”
柳回頭看了看那兩隻三四歲大小的孩子,點了點頭。
“然後是阿布德爾先生的影子和喬瑟夫先生的影子先後受到了攻擊?”
“不,喬斯達先生擋在了我前面,所以他減齡了40多歲,而我隻減少了20歲。”
荒誕中居然帶有一絲合理。
小孩子的專注性比較差,窩在她懷裡的承太郎可能覺得被抱着持續的太久了有些難受,于是下意識拱了她一下,在她懷裡換了個姿勢。
“那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
喬瑟夫接過話:“我之前說那個敵人鼻青臉腫的跑過來對吧?”
“不會是…”
“就是這小子打的,可以啊,居然以小孩子的拳頭揍上去了!”
果然,她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一下。
“柳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小學的承太郎一人打五個國中生都不犯怵。不過他從小就是好孩子就是了,從來不惹事生非,隻有她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亮出正義的鐵拳。
“那個男人應該是‘賽特神’的化身,”阿布德爾繼續說道,“他應該也沒想到承太郎居然出手這麼狠,但是還是被他逃掉了。逃跑的路上正好遇到了瑪拉雅,于是兩個人假戲真做,把我們騙過去,還把我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趕過來的小承太郎碰到了全都逆生長的剩下幾個人,花京院退化的最嚴重,幾乎隻剩下三四歲的記憶,性格也變得内向自卑,看到承太郎後就一直跟在他身後。沒辦法,承太郎隻好給阿布德爾指明了他看見波魯那雷夫的位置,然後和喬瑟夫一起先回來。
兩個孩子在一起畫畫,相處的比他們想象的融洽,隻是波魯那雷夫時不時看向手邊的白布,一直不肯放松。
“白布裡面是有什麼東西麼,阿布德爾先生?為什麼波魯那雷夫一直不放手?”
“是…”“是大姐姐哦。”
回答這個問題的居然是波魯那雷夫自己。
“大姐姐為了保護我被壞人用替身攻擊了,現在變成了胚胎,怎麼辦啊…”
小波魯那雷夫踉踉跄跄的走過來,把白布抱在手裡,小心的遞給柳看了一眼——裡面隻有一個幾厘米不到蠶豆形狀的胚胎,呼吸已經十分微弱了。
“這是!普通人?!”她差點沒拿穩。
“嗯,我趕過去找到波魯那雷夫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被他捧在手裡了,但是氣息非常的微弱。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幾分鐘,她自己就會因為缺氧和沒有水環境死掉。”
“會死掉?大姐姐…會因為我死掉麼?”
波魯那雷夫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明明大姐姐什麼都沒做錯,可是還是因為他受到了牽連。
……
“喂,我說,”喬瑟夫把最後一點可樂幹了個一幹二淨,“你們幾個别太灰心喪氣啊,不是還有我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