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别印度前往巴基斯坦的車在一大早行駛出發,路上他們還遇到了替身為‘命運之輪’的替身使者——一個轎車形态非人形的替身,差點讓他們車毀人亡。真了不起,居然把承太郎的黑色校服外套燒毀了,那可是純羊毛的,花了他4萬日元。
後果就是,白金之星用他無敵的瘋狂歐拉拳把敵人連人帶車打飛出去五米,真可怕。
“生氣了。”
“絕對生氣了。”
“肯定生氣了。”
“膽子也太大了吧?”
四個人在後面默默吐槽。
“除了那頂帽子,承太郎最寶貝的就是他的校服了。看着吧,等一會到巴基斯坦,他要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找裁縫店把衣服重做一件。”柳在後面和大家科普,“雖然是不良,不過承太郎在校的時候卻是很遵紀守法的,從來都沒有穿過校服以外的衣服,很可愛吧?”
不,柳,是你的濾鏡太重了。
“真是個怪人,”花京院感慨,“除了手臂,其他地方都很瘦弱,完全是虛張聲勢啊。”
命運之輪慌不擇路的逃跑,結果撞上了波魯那雷夫。
“喂,你跑什麼跑?嗯?!”波魯那雷夫一腳踩在他背上。
“别!别殺我,我也隻是拿錢辦事啊!”男人痛哭流涕。
原本用來攻擊他們的車忽然像洩了氣一樣塌了下去,變成了一輛迷你轎車。
喬瑟夫毫不留情的嘲笑:“簡直就像是剃了毛的羊啊哈哈哈哈,真窩囊。”
當衆羞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但是喬瑟夫先生的形容真的很形象。
“既然如此,那就用這輛破車代替損壞的車開過國境線吧。”喬瑟夫提議。
花京院表示懷疑:“這麼破,能撐到國境線麼?”
“應該沒問題吧?隻要喬瑟夫先生不摸方向盤。”柳柔柔的補刀。
“什麼!居然這麼看我。”
“上車吧,老頭。波魯那雷夫,剩下的行程還是交給你了。”
“可惡!我以後再也不要和學生一起出來旅行了。”波魯那雷夫罵罵咧咧的坐到駕駛位。
不出大家意外,到□□堡後的承太郎直奔城裡最好的服裝店,加急訂購了一件校服。
“可以啊,真是一模一樣?”波魯那雷夫吹了個口哨。
“巴基斯坦居然有這麼好的裁縫,真是令人驚訝。”花京院也贊歎了一句。
“把頭低下來一點,承太郎。”柳走過去,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果然,隻穿着背心的承太郎壓迫感還是太足了,校服簡直就是封印,一下子就把他的鋒芒壓住了不少。
改好衣服的一行人沒有過多停留,轉身繼續前進。
還不到下午三點,路上已經泛起霧氣,世界被籠罩在白茫茫的水汽裡。
坐在前面的花京院有些擔心:“波魯那雷夫,這麼大的霧你開起來沒問題麼?”
“嗯,會有點危險,”開車的男人把方向盤往裡面打了一些,“畢竟旁邊就是懸崖還沒有護欄。”
“霧越來越濃了,”為了安全着想,喬瑟夫下了決心,“沒辦法今天就先住在附近的小鎮吧。”
“希望會有好旅店吧。”波魯那雷夫祈禱了一下。
“什麼算好旅店?”花京院好奇。
“當然是帶幹淨廁所的旅館,”說到這個法國男人來勁了,“我到現在還不能習慣西亞那種手動衛洗麗。”
承太郎沒有搭腔,隻是看着沿途的風景。波魯那雷夫的車開的太快,加上大霧,路邊的黑影一閃而過,但還是引起了他的警覺。
柳察覺了他的異常:“怎麼了?承太郎。”
“一具狗的屍體,沒什麼。”
高速行駛的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座規模中等的小鎮,看起來人口應該在幾千人左右。或許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整個小鎮裡寂靜無聲。
喬瑟夫原本打算到附近的餐廳問問有沒有酒店的,可是餐廳老闆卻格外的冷漠,指了指店門口‘close’的門牌,說了一句‘不知道’就轉身進屋了。
“呃?”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老頭子?”
“這裡的人怎麼氣氛都這麼奇怪?而且我好像看到他身後有蟑螂爬過去了。”他揉了一下眼睛,“應該是我眼花了吧?”
“一定是你發音太爛,人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吧?”波魯那雷夫嘲笑,“問問旁邊那個坐着的大叔吧。”
“打擾了大叔~”法國男人熱情的打了招呼,“我們在找旅館,你有什麼推薦嗎?最好是有幹淨廁所的旅館。能告訴我…啊!”
那個坐着的男人早死了,以一種扭曲而痛苦的姿勢。在被波魯那雷夫碰倒的同時,他那張生前因為嘶吼而大張的嘴裡還爬出了幾隻壁虎。
“什麼!”
居然就這麼死在了大街上?
“死因是什麼?心髒病,中風?”波魯那雷夫結巴的猜測着。
“或許吧?”承太郎走上前,蹲了下去,“可他不像是單純的死于心髒病。”
男人手裡握着槍,傷口還冒着煙。
喬瑟夫估算了一下:“這是剛開的槍,二到五分鐘之前。”
“好奇怪,如果是開槍自殺的話就沒人發現麼?”柳問道,這裡的小鎮有些冷漠的超出尋常了。
花京院看到一個人影,趕忙叫住:“不好意思,這裡有人死了,請幫忙叫個警察。”
人影立住,回過頭來,是一個女人——一個滿臉爛瘡的女人,身邊跟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手裡還抱着一個孩子。那些飽滿的膿瘡随着女人的動作而被擠破,流出惡心的膿汁。
“呃。”花京院沒忍住,後退了一下。
“抱歉,”女人用手遮住了臉,語調沒有一絲起伏,“臉上的瘡化膿了,話說回來,你叫我有什麼事麼?”
“我讓你叫警察。”花京院又重複了一遍。
“警察?為什麼?”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裡的人怎麼了?花京院用手一指:“看啊,那裡有人死了啊!”
“啊…死人了啊…”女人用手騷刮了一下臉上的膿瘡,“那我能幫上什麼忙麼?”
花京院快忍不住了,柳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示意她來說。
“這裡有人死了,您可以幫忙叫一下警察麼?夫人?”
“…哦,警察是吧,知道了。”女人終于反應過來,僵硬的點了一下頭,“瘡化膿了,癢死了…”
“你也聞到了對吧?”柳看向花京院。
“嗯,一股馊了的味道。像是把豬肉放在30°的夏天發酵了幾天一樣。”花京院心有餘悸,“這裡的人到底怎麼回事,都這麼冷漠,簡直比紐約東京這種大城市有過之無不及。”
一條狗慢悠悠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和承太郎之前見過的挂在棍子上的死狗長的一模一樣。
“霧越來越濃了。”波魯那雷夫打斷了承太郎的思索。
“怎麼辦老頭,不會是新追來的替身使者幹的吧?”承太郎看向喬瑟夫。
“沒道理啊,難道有追兵比我們先到一步,把無關緊要的人殺了麼?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喬瑟夫表示懷疑。
“但也不是不可能,他死的很不正常。”承太郎越看越覺得詭異,“警察來之前,我們在盡可能不碰屍體的情況下調查一下吧。”
“柳…柳…姐姐…”
有人在叫她,好熟悉的聲音。本來想圍過去的柳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姐姐…柳…”
是喬治的聲音!怎麼會?是她最近太累,出幻覺了麼?
“嘻嘻嘻…姐姐…”濃霧中,一個矮小的身影似乎出現在不遠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