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羅擇夕驚訝地看着他。

古爍想了一下，說：“這樣，我們分開行動，我和擇夕去參加那個輔導班，看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們查一查這個人的來曆，順便找出李佟被困在這裡的原因。”說是輔導，不過是将試卷答案交予他們，給他們抄寫一遍做個簡單的講解罷了。

邢潛：“嗯，轉盤的小空間很可疑，我會從那裡下手。”

白皓堔：“補考輔導班什麼時候開始？”

羅擇夕：“明天中午午休時間，。”

白皓堔：“好，先去試探一下，明天下午見。”

羅擇夕：“那我和阿爍先走了。”

古爍和羅擇夕離開了，白皓堔和邢潛依然坐在原處。

白皓堔側身一手撐着桌子目光投向邢潛，說：“不打算和我聊一聊小空間的事？”

邢潛知道逃不過，磚頭和白皓堔對視，笑着問：“你想知道什麼？”

“你在小空間裡動了什麼手腳，讓轉盤第二天歇菜了。”

今天和李佟見面時當他知道轉盤結束後那欣喜的表情引起白皓堔的懷疑，轉盤結束對于李佟來說就像一場制止了一場浩劫，讓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而本應該轉盤會持續下去，為什麼突然結束，白皓堔唯一想到的，就是邢潛進去之後那小空間一瞬間的震蕩。

邢潛也知道瞞不過他了，便無辜地說：“我隻是想知道被轉移的天數流向哪裡，還有轉盤的規律，誰知道被發現了，探到一半被人截下，通向轉盤的另一條通道被攔截關閉，轉盤無法運行自然就結束了。”

如果能查到天數的流向，那就能知道誰在主持這個轉盤，那背後的人自然不會讓邢潛那麼輕易查到，所以甯願毀了轉盤躲起來。

“其實我已經查到那人的ID了，隻不過摸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僞造的，之後就斷了。”邢潛聳聳肩，說。

發現自己被追查，那人肯定會隐藏起來，短時間内估計也不會出現了，白皓堔手指輕巧桌面，思索那個人會躲在哪裡，什麼身份。但這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索性放到一邊，說起另外一件事。

“出售答案的那位樓主，有辦法查到嗎？”

邢潛想了一會，說：“我盡量。”他追蹤做一段時間，那人很隐蔽，不好找。

白皓堔：“你覺得我他會給真正的答案，好是敷衍了事？”

邢潛認真說：“會給真的，但解答過程會有漏洞。”

“嗯？”

“我給你看樣東西。”邢潛從背包裡拿出一張試卷。

他掃一眼白皓堔，說：“你應該已經調查過劉钊和溫箐了吧。”

劉钊就是第一次被白皓堔攔下沒跳樓，第二次自刎的學生，劉钊死了的時候白皓堔和邢潛都在，還撿到了劉钊的答題試卷。

溫箐還活着，後來白皓堔查過她的成績，正好在B+。

白皓堔不否認地嗯了一聲。

邢潛将試卷鋪在桌面移到白皓堔面前：“你看最後幾道大題。”

這是一張數學試卷，最後有兩道大題的分很多，許多人的成績不理想就是敗在最後的大題上。

白皓堔首先第一眼看，沒發現什麼問題，解題過程思路正确，答案也正确。

邢潛示意他看仔細點，白皓堔拿起試卷，将題目重新審視一遍，接着就發現，題目的要求看起來沒什麼毛病，但實際是給學生挖了個坑要求，使整個問題有了微妙的變化。

如果有人提前給了答案，看題的人在相似的題目下很容易就會忽略掉題目的要求，先入為主地将已知的答案抄纂一遍，就算再看再推算幾遍還是會遵照腦海中的題目去寫，下意識地認為那就是正确的，除非是非常心細的人，否則最後的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白皓堔當時隻粗略掃過一眼并沒有在，沒想到邢潛卻将試卷保留下來還發現了這麼大一個問題。

既然劉钊能在補考過程中将題目先入為主寫錯，那先前就一定有人給了他答案，這個人是誰？

白皓堔想了一會兒，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人影，他與邢潛對視，勾唇一笑：“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