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看見宮尚角似笑非笑的樣子就不爽,咬牙切齒地說:“不勞角公子操心,”又看看他身邊的上官淺,說道:“角公子在宮門最是克己守禮,怎麼還随便帶外人來後山?”
“上官淺現在是我的綠玉侍,我帶她來後山合情合理,而且,她還是我的新娘,也是你未來嫂嫂,不是外人。”宮尚角看着宮子羽冷冷說道,牽上官淺的手不禁緊了幾分。
上官淺想起姜離曾對她提起過的前世,她覺得宮子羽說得也沒錯,從始至終她都隻是一個外人,可剛才她聽到宮尚角擲地有聲地說她是他的新娘,不是外人,鼻子竟然酸酸的。
“好了,都别吵了,”雪長老打斷這場争鋒,他對宮子羽說道:“子羽啊,你先繼續試煉吧,我們到這裡是來找雲為衫姑娘的。”
“阿雲?”宮子羽看看後邊的雲為衫,她也是一臉疑惑,“你們找阿雲做什麼?”
雲為衫捂着嘴,輕咳幾聲,走過來向雪長老行禮,“不知雪長老找我何事?”
宮子羽怕雲為衫倒下去,忙上前扶住她,“阿雲吃了蝕心之月,身體不好,你們要做什麼?”
雪長老寬慰道:“執刃不必緊張,我們就是找雲姑娘問幾句話。”
宮子羽仍是不放心,偏也要跟着。
上官淺偏頭看他死命護着雲為衫的蠢樣子,心裡不禁冷笑,又一想到他可能是自己的親弟弟就生無可戀了。
宮尚角注意到上官淺的動作,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輕輕掐了掐,低聲說道:“不許看别人。”
上官淺嗤笑,怎麼這麼愛吃醋?前世也不是這樣的啊。
衆人進了房間,各自落座。
雪長老看向雲為衫,“雲姑娘,我聽尚角說你練的是心法是雲錦心經?”
雲為衫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宮尚角,都說他是宮門内最敏銳的人,她從未向任何人展示過,就連和金繁比試她也很小心,他怎麼會知道她練的是雲錦心經?是她不小心漏了馬腳還是……她要承認嗎?
雲為衫還在思考。
“阿雲?”
“雲姐姐不用緊張,”上官淺開口,“我們隻是問一問。聽說雲姐姐的師父是拙梅,曾經傳授過姐姐清風九式劍,不知雲錦心經姐姐可會?”
雲為衫稍放心下來,她說道:“雲錦心經,師父曾經教過我。隻是當年師父被點竹追殺,她不許我向其他人透露她的消息,所以我方才才猶豫了,望長老和執刃見諒。”
上官淺和宮尚角相視一眼,雖然雲為衫說得滴水不漏,但她知道,她在說謊,就是不知道宮二怎麼看。
“你也是為你師父着想,可以理解。”宮子羽松了口氣。
雪長老沉思着,終于說道:“你使給我看。”
雲為衫依言,起身在衆人面前使了出來。
“神行有實。”
“實有太虛。”
“欲氣則在冥。”
雪長老看着,皺着眉喃喃道:“風送三式……”
雲為衫使完後差點跌倒在地,幸好宮子羽及時接住了她。
“阿雲,你怎麼樣?”
雲為衫蒼白着臉,弱弱說道:“我沒事……咳咳咳……咳咳。”
看雲為衫咳成這樣,宮子羽忙扶她坐下,趕緊給她倒茶。
上官淺驚異,雲為衫竟然虛弱成這樣,阿離說過宮門的蝕心之月其實就是無鋒的半月之蠅,她不是剛服下了半月之蠅的解藥嗎,為了宮子羽竟然做到這一步,真是夠蠢的。
宮尚角說道:“雪長老,雲為衫方才使的是清風派的清風九式劍,怎麼我聽你說是……風送三式?”
“清風九式劍,就是風送三式。”
“那我怎麼從未聽說宮門還有風送三式?”
上官淺也和宮尚角一樣期待地看着雪長老,等着他的答案。
雪長老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你不知道也正常,人間難得花雪月,清風相送勿離别。曾經宮門後山不止雪月花三大家族,還有一個已經隕落了的風之家族,合稱風花雪月。”
雪宮有拂雪三式,月宮有斬月三式,花宮有鏡花三式,而風送三式便是風宮的。雪月花三式都是進攻,唯獨風家族的刀法是輔助,所以一般由宮門執刃夫人習得,用以輔助執刃。
“那這麼說,阿雲的……風送三式也可以和我的拂雪三式相助?”
雪長老點頭,“不錯,風系刀法可以與雪月花任意一種刀法組合成雙人刀法,即風雪三式、風月三式和風花三式。”
宮子羽有些想不明白,“阿雲所學源自于拙梅,但她為何會風家族的招式?”
宮尚角道出答案:“或許拙梅……就是風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