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豁然拔刀,砍向九月霜序。九月霜序卻不慌不忙,掏出一朵雪蓮花苞,擋在刀前。雲秋緊急收力,最終刀鋒在離花苞0.01毫米的位置停下,觀雪還自吞了一道刀氣。
九月霜序:“這個花苞裡,有我的命魂,我自願獻于您。”
雲秋收刀,用法力攝來花苞,面色陰沉如水,低聲喝道:“滾!”
九月霜序堅持道:“我來取秋之鑰。”
雲秋取出秋之鑰,扔給了九月霜序。九月霜序接過秋之鑰後,也不廢話,直接化作雪花散去。
曉月道:“啊姐,這花苞有什麼玄機嗎?竟然值得放她一馬。”
雲秋道:“這個花苞裡,有兩道命魂。其中一道是她的,另外一道,是冬眠的命魂。”
“冬眠……”曉月思索了一下,“冬眠不是個叛徒嗎?”
“誰知道真假呢!”雲秋翻出一個大碗,聚了一碗造化靈水,将花苞放進了碗裡,妥善收好,“在沒有見到冬眠之前,我不想遠程審判他,這跟捂着嘴巴判刑沒什麼兩樣。而且,毀掉命魂殺人,實在陰損,我不屑幹這種事情。”
“前方可是雲秋同學?”一個熟悉的女音遠遠的傳來,雪芽自風雪之中走來。
雪芽道:“我家就在附近,幾位既然來了,就到我家裡歇歇腳吧!也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雲秋看向曉月,微微搖頭,曉月秒懂,上前一步道:“雪芽,好久不見,我們尚有要事,就不打擾了。”
“我知道紅塵古界在哪裡?”雪芽抛出重磅炸彈,“我家中有不少古籍,甚至還有大量孤本,真的不去我家中看看嗎?”
“你是特意來的這裡。”曉月語氣笃定。
雪芽道:“我來取秋之鑰。”
曉月:“你拿秋之鑰做什麼?”
“我就是時序之秋。”雪芽道,“雪姬是時序之春,半夏是時序之夏,冬眠是時序之冬,再加上我,就可以複活時序之神。”
曉月:“時序之神,域外邪神的首領之一。”
“沒錯。”
“我們憑什麼給你秋之鑰?讓你複活時序之神,給我們添堵嗎?”
“你們随時可以殺了我,但這樣一來,冬眠就必死無疑了,因為他已經在地母宮中了。作為時序之冬,如果無法起到複活時序之神的作用,就會被立刻殺死,連靈魂都會被打散。”
“詭辯,就算給了你秋之鑰,冬眠也一樣會死。掌控冬眠性命的,明明是地母,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滾!”雲秋沉聲道。
雪芽雖然有點不甘心,但還是走了,她也不敢觸雲秋的眉頭。
“啊姐,還沒有問出紅塵古界的下落呢,我可以把她抓回來嗎?”曉月憂心忡忡。
“她家應該就在附近,我們找找看吧!”雲秋安撫道,“不着急,我們可以慢慢找。”
“事關啊姐,我怎能不急。”曉月擡頭看了一下天際,風雪迷離,遮天蔽日,“啊姐,你覺不覺得,風雪好像變大了?”
“确實。”雲秋點頭。
忽然,滿天風雪變成了潔白的花瓣,一股淡淡的幽香擴散開來。
“這是,雪域水晶蘭的花瓣……”曉星夜接住一片花瓣,“我感受到了因果的氣息。”
緊接着冰雪消融,雪域水晶蘭抽芽,自地下長出,在很短的時間内長大開花,不一會兒便覆蓋了整個烏蒙雪山。銀色的蝴蝶撲閃着翅膀,翩跹于花間。
“前方可是雲秋同學?” 花瓣雨停息,雪芽背着竹簍,緩步走來,“我家就在附近,幾位既然來了,就到我家裡歇歇腳吧!也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雲秋與曉月對視一眼,曉月微微一笑,柔聲道:“雪芽同學,你是從哪裡來的呀?又欲往何處去?”
“我當然是從家裡來的,如今采完了藥,自然要回家去了。這荒郊野嶺的,你們也不好落腳,便去我家裡歇歇腳吧!”雪芽不等幾人答應,徑自轉身帶路。
雲秋幾人也隻好跟上,曉月又道:“雪芽同學,聽說你家中有許多古籍,甚至還有很多孤本,是真的嗎?”
“那是自然,我家中什麼都有,隻要你想要,就一定會有……”雪芽傲然道。
不多時,衆人便來到了雪芽的家,竟然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城池。一個白發女子站在了城門口,這個女子與雪姬有九分相像,其白衣勝雪,一副聖潔模樣。
雪芽小跑過去,滿臉孺慕道:“師傅,我把藥采回來了。”
“嗯,去煉藥吧!”白發女子打發走雪芽,然後朝着雲秋幾人走來,于三步開外站定,“幾位,歡迎來到宇城,裡面請。”
“宇城……”
衆人這才發現,這座水晶城池的牌匾上,竟然寫着‘宇城’二字。那白發女子自稱雪寂,寂靜的寂,乃宇城城主。
此水晶宇城的布局與宇城一般無二,城中同樣的位置上也有一個小院落。除了房子是水晶做的以外,院中的牡丹花也變成了夜光花。
院中有一個白衣少年,正在給夜光花澆水。雪寂一進院子,就高聲道:“宇白,我們家來客人了,是貴客哦!要好好招待一番。”
“好,我這就去撈魚。”宇白溫柔道。
宇白放下水瓢,走到一邊的水缸裡撈魚,不多時,便撈出了一條人頭魚。這過份相似的一幕刺痛了雲秋的眼睛,蚌七也有過類似的操作,隻是魚是正常的魚罷了。曉月捂着心口,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宇白剁掉人頭魚的頭,實在忍不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