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身,一種喜歡模仿别人,替代别人的陰影生物。”雲秋說的斬釘截鐵,顯然已經确認了。
二重身冷笑道:“就算你把我認出來了也沒用,你永遠找不到他。”
“不用那麼麻煩。”曉月張開手,沖着二重身的臉。
由于曉月的掌心離二重身的臉很近,所以除了二重身,沒有第個二人可以看見曉月的掌心裡有什麼。隻見二重身臉上浮現恐懼之色,然後身體開始顫抖,最後慘叫一聲,倒地口吐白沫,身體還一抽一抽的,就像被電擊了一樣。
曉星夜從二重身的影子裡走了出來,一副劫後餘生的慶幸模樣:“好險,差點就沒了。”
“真沒用。”曉月鄙視了一下。
曉星夜炸毛:“什麼叫我沒用?”
曉月:“那怎麼别人都沒事,就你事多。”
曉星夜:“曉月,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今天哥哥教你做人。”
曉月撸起袖子:“憑你也想教我做人,你配嗎?”
雲秋松了口氣:沒錯了,針鋒相對,經常吵架,才是這對兄妹的日常。至于這個二重身……
雲秋看向二重身,卻發現二重身已經沒了。将臣抹了抹嘴角,他剛才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把二重身吃了,話說味道還不錯,是少見的小甜品。
雲秋狐疑地看向将臣,将臣條件反射道:“你看我幹嘛?”
雲秋嘴角抽了抽:“沒什麼,人沒事就好,我們進城吧!”
進入城中,隻見到處張燈結彩,人山人海,有人吼道:“這邊在發金餅,大家快來啊!”
人群蜂湧而去,雲秋隻來得及抓住曉月和曉星夜,将臣和孫如意卻走散了。猝不及防之下,雲秋被從天而降的金餅砸到了頭,還好有陽蓮花護着,才沒有被生生砸死。
就在這時,金餅猶如下雨一樣,叮叮铛铛地落了下來。有不禁砸的,當場就給砸死了。隻見那被砸死的人,立刻就變成了一尊黃金雕像。
人群仿佛習以為常,繼續哄搶黃金。被踩踏而死之人,不計其數。雲秋護着曉月和曉星夜,想要擠出人群,卻無奈發現,人越聚越多,也越來越密集,别說擠出去了,跳起來都艱難。
“啊姐,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曉月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要不我把黃金變成屎吧!”
“啊”曉月剛才的語速很快,導緻雲秋沒有聽清楚,“把黃金變成屎”,這是智慧的命運之主的嘴巴裡,能說出來的話嗎?也太抽象了。
“趕緊變,瑪德,擠死老子了。”曉星夜眼睛幾乎要噴火了,顯然已經惱怒了。
曉月眼眸中浮現一個齒輪,語調飄渺神秘:“命運輪轉轉空空,萬頃黃金皆糞土。”
一個齒輪狀光環擴散開來,頓時,天上下的不是金餅了,而是屎。
雲秋……不要過來啊!
人群忽的一滞,就像卡了一樣。曉星夜趁機抱起雲秋跳起,踩着人頭,躍到了附近沒有屎的地方。這個過程中,雲秋緊緊抓着曉月。但一落地,雲秋就實在忍不住了,放開曉月,蹲一邊狂吐了起來。
曉月臉色如常,甚至還有心情調侃:“什麼嘛!世人就這麼膚淺的嗎?下黃金雨就狂喜,下糞雨就不動了。怎麼不去搶啊!黃金還會砸死人,屎可不會砸死人。”
“曉月,求你,别說了。”雲秋苦膽都吐出來了。
曉星夜道:“啊姐,你可别小看這個法術。不是發自内心的,真正把黃金當糞土的人,可用不出來。比如說,我就用不出來。”
“咚,金家嫁女,閑人回避……”一聲鳴鑼,破了曉月的法術,黃金恢複原樣,衆人卻是遲疑不定。就在這時,大把大把的金币撒入人群,人群又哄搶起來了。
“唉!魔障遮眼,難消,難消……”曉月歎氣搖頭。
雲秋看去,隻見打頭一座鎏金的百子花轎,八個青壯擡着,後面擡得是嫁妝,其中各種金銀首飾、布帛錦緞、絲綢華服、漆畫家具,應有盡有,最後是一座金絲楠木大棺材收尾。随行有樂隊,鑼鼓喧天,丫鬟挑夫,接近千人。更有專人撒金币,簡直豪得驚人。
雲秋感歎:“我從未見過這種婚禮,哪怕是在詭域裡,也震驚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