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急得手都用上,一個大手掌檔在林惠青面前。
林惠青好不甘心又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四張門票,嘴裡不停念着“屎哥哥,屎哥哥”。
亨利聽着“屎屎”聲,臉都扭成坨屎。
(請容許作者在這裡交代一下“屎”的背景:亨利的中文名字最後一個字是“時”,林惠青從小就叫亨利“時哥哥”(中文),隻是這幾個港普加馬來西亞中文口音;Si、Shi 、一聲、二聲、三聲、四聲,翹舌不翹舌都是搞不明白的。在亨利聽來,林惠青就是老把他叫成“屎哥哥”。)
“你這個“屎哥哥”說的不準,你回去,回去練,好好地練,練好再來。”
亨利耐心勸着,滿眼真摯的目光迷的林惠青更不願意回家了。
“屎哥哥,四哥哥,絲哥哥,濕哥哥,死哥哥。”
林惠青連續練了幾個,亨利猛搖頭。
“你把石頭放在牙齒下面,嘴巴嘟起來,OK,試試。”
亨利重複示範着,林惠青看着他一臉認真地學,眼耳口鼻都用上力,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石頭,石頭放好來。”
亨利着急地用手指着自己張大的嘴強調着。
見兩人練得臉紅脖子粗,一旁的安德森看不下去,少有地開口指正,
“不是石頭,是蛇頭,蛇頭放在對的地方才發生。”
(OK,你一定也發現了,安德森也港普,石頭=蛇頭=舌頭,發聲=發生)
亨利不高興了,這小子在糾正自己嗎?
“什麼蛇頭,蛇頭,蛇的頭放在嘴巴裡面,你拍恐怖片嗎?”
訓完再給安德森一個白眼。
他們都确信自己讀的是對的,别人讀的都是錯的。
好人難做,安德森忍着笑不再插話。
林惠青練來練去,亨利都說不對,她心裡委屈死了,隻能無奈回家再練。亨利打了個眼神讓安德森把她送回家。剛一下樓,林惠青就埋怨安德森總是不幫她,一頓沒完沒了的啰嗦讓安德森按捺不住帶着調侃的語氣怼了一句,
“每天屎哥哥,屎哥哥,也沒聽你叫我一聲青哥哥,我為什麼要幫你呀?”
“青你的頭。”
林惠青躍起,在安德森頭上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