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歸收回目光，沈清維勾住他的脖子，指尖戳他肩膀，“是她吧。奪走你初牽的那個。”

他側過頭，沈清維那張欠揍的大臉貼着他，他嫌棄的挪遠了些。

“什麼初牽？那是拉我起來。還有，這是因為誰說好要在終點線接我結果空留我一個人躺倒在地導緻的。啊？是誰？”

提起這事，盛歸就來氣，要不是自己跑完腿沒勁，嗓子啞，他第一次見戰纾也不至于那麼狼狽。

被女生架着站起來不說，還蹭了人家一手粉筆灰、橡膠粒，本來想解釋一番再道個歉、道個謝，結果一張嘴是一公鴨嗓。盛歸也沒想到有一天是通過自身來理解“嘔啞嘲哳難為聽”這句的。

難聽也就算了，剛說了“謝”就狂咳，還差點跪地上。用肢體動作解釋吧，還被戰纾以為是要濕巾，往他手裡塞了一沓就利落的走了。

遲遲趕來的沈清維還就在邊上拍着大腿狂笑，一點也沒眼力見，來做一下翻譯。

盛歸拿屁股狠拱了一下沈清維，這是他自從上次運動會這事發生後第307次對沈清維進行報複。

至于這個數字，是沈清維數的。他總說盛歸心眼小，因為這點小事記了他快一年。

呸！

在漂亮女生面前狼狽不堪明明是很大的事情。

戰纾來班級隻引起了兩天的熱烈讨論，但她從不缺乏引起轟動的實力。

遼城五中的批卷速度從來不被質疑，開學考結束才一天，徐海就抱着一摞打印好的榜單走進了講台。

不同于以往宣布成績時的極差的臉色，徐海這次臉色紅潤，彷佛大喜臨門，就連眼睛都笑沒了。

剛踏上講台，還沒走到講台中間，她便開始播報，“這次考試咱們班，在理科八個普通班中排第四！非常非常好啊。你看大家努努力還是很可以的嘛。”

全班嘩然。

“老規矩，隻公布前三名啊。第三名，段疆！全校第138！繼續努力！第二名，何櫻！第112！保持住啊！”

說到這，徐海突然停下來，學着競技綜藝裡必不可少的賣關子情節。

她像看着寶貝一樣笑眯眯的看着戰纾，想賣關子，憋了一會終于還是沒憋住，“戰纾！全班第一！全校第44名！”

全班鴉雀無聲，大家雖然預料這次第一會是戰纾，但也沒想過會是那麼高的排名，畢竟理科奧賽班一共120人，普通班排名基本都是從110之後開始，更可況，戰纾的排名放在倆個奧賽班也是中上的水平了。

盛歸從聽到戰纾的排名心跳也開始加快，好像第44名的人是他一樣。

他看向戰纾，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是意料之中，他突然回想起來何櫻說的她是自願下來的。

這個成績為什麼要下來呢？他想不透。

也沒等他想太多，他就看到了大榜上他的名次。盛歸，537名，理科一共650多人的537。

盛歸閉了閉眼。

呵呵，今晚又有男女混合念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