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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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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籠罩,月上枝頭。

夜色濃厚的像一塊黑布,京郊外的林子裡有一輛馬車疾馳而過,驚起林中的飛鳥四散。

駕車的車夫隻靠頭頂一盞挂着的油紙燈辨别方向,但他絲毫沒有難色,徑直前行,仿佛能在夜間目視無礙。

車内不時傳出隐隐抑制的咳嗽聲,本在小憩淺眠的兩個婢子連忙燃燈溫藥,忙作一團。

“娘子本就身子骨弱,從來見不得風,國公爺隻說明日會派人來莊子上接,娘子何必非要入夜趕路?”

說話的是馬車内年輕女子的貼身丫鬟喜珠,她皺着一張臉,滿臉擔憂。

“等汴京來人,怕是我要被吃的苦頭都不剩了,你覺得那王氏能讓我安然到汴京?”

喜珠将鏡月先前打包好的藥仔細煎入爐中,等蓋上蓋,這才擡眼去看坐在軟枕上說話的人。

對面的少女發髻烏黑發亮,身型瘦弱見骨,可即便如此,也難掩她的姿色容貌。

她的皮膚瑩白,一張鵝蛋似的臉上,五官小巧精緻,眉眼如秋如水,再加上病弱後微微發白的唇色和面色,更顯的弱質瑩瑩,明明是該嬌弱可欺的樣子,又偏偏叫她生了一雙小鹿似的眼睛,褐色的瞳孔圓潤有神,裡面是藏也藏不住的狡黠和機靈。

喜珠她們一直都知道,自家娘子是絕頂的美人。

“王氏這些年派了不少人來莊子上,那要命的參湯幾乎隔天半月就會送來,來送的媽媽定是要盯着娘子喝下去才會作罷,若不是鏡月醫術好,怕是娘子早就……”

從鄭月蠻十歲起,喜珠和鏡月幾人就跟着鄭月蠻了,這些年在莊子上,鄭月蠻有多小心謹慎才能活到現在,她們一清二楚。

“雲娘的消息呢?怎麼說?”

鄭月蠻忍着咳,等藥的間隙喝了口茶壓着體内的不适。

雲娘是鄭月蠻在汴京的一雙眼,一直幫着鄭月蠻偷偷打理在汴京的産業。

那時候的鄭月蠻剛被逐出國公府,還拖着一副病弱的身子,但她卻年幼早智,用生母給的傍生錢指揮他們一衆人在莊子附近收田地,做生意。

七年時間,鄭月蠻已經有了不少的私産,更有甚者,就連汴京也有鄭月蠻産業的涉足。

喜珠聞言頓了頓,面上難掩的氣憤。

“雲娘那邊傳來的消息,此次國公爺召您回京确實是為了您的親事,國公爺聽了王慧清吹的枕邊風,有意要将您許給蘇州沈家,說起來這沈家倒是大儒之家,雖無功勳爵位,但沈家家主沈闊學識淵博,廣開學府,受衆多文人敬重,隻不過……”

喜珠後面的話氣的說不出口,鄭月蠻卻無所謂的幫她接上:“隻不過那沈家大郎沈長琴已經死了三任妻子,外人都說他有陰私癖好,怕是我嫁進去也隻會是第四個亡命新娘。”

“那蘇氏好大一張臉,區區一個氏族,若不是林家……,娘子乃是真正的公府嫡女,他家再攢幾個百年的名聲也配不上我們娘子的,那王慧清竟敢如此折辱我們姑娘!”

喜珠一邊遞上鄭月蠻一貫用藥前要壓苦味的鹽漬梅子,一邊越說越大聲。

反觀鄭月蠻就冷靜的多,她毫不在意的接過喜珠遞過來的鹽漬梅子,随手放進嘴巴裡,無所謂的笑道:“王慧清要折辱我的遠不止于此呢。”

喜珠一愣:“娘子的意思是……”

鄭月蠻沒有立即回話,距離草藥下爐不過半刻鐘的功夫,藥香已經盈盈的溢出來,頓時充斥着整座馬車,一旁的花信出聲提醒:“喜珠姐姐,藥好了,可以服侍娘子用藥了。”

窗外月影朦胧,車内殘燈孤明,兩個婢女收了聲服侍自家主子用藥,等鹽漬梅子的酸甜味徹底在鄭月蠻的舌尖化開,喜珠才聽到她遲來的回答。

“沒什麼,一晚上也折騰累了,先休息會兒。”

喜珠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娘子的面色,心下了然過來。

她家娘子雖是頂着公府棄女的名号又拖着一副病弱的身子,但從來是個睚眦必報,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兒,她跟着娘子多年,絕不相信她會如此逆來順受,等着被那王氏嫁進那虎狼窩裡。

想到這兒,喜珠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又應了聲“是”,接着就吹了燈靠在馬車側面閉上了眼。

暗色裡,聽着喜珠和花信的呼吸漸漸綿長,鄭月蠻睜開了眼。

上一世養成的習慣,不是絕對安全的環境,她根本無法入睡。

算起來,距離她重生已經整整過去七年了。

前世的她隻活到十七歲,也就是她這一世現在的年紀。

身為國公府嫡女,她本該盡享尊榮,得嫁良婿,惹人豔羨的過完一生,可命運捉弄,外祖一家因私吞生辰綱而滿門獲罪,全家斬首,雖說她的母親因為外嫁,且還是國公夫人而逃掉一劫,但還是因此郁郁寡歡,在鄭月蠻十歲的時候就吞金自殺。

滿門獲罪卻赦免一人,這是聖上給整個國公府的尊榮,但偏偏國公夫人吞金自殺,惹得流言蜚語四起,鄭國公一怒之下将鄭月蠻趕去了鄉下莊子上。

這一去就是七年。

國公夫人死後,鄭國公并未再娶,他寵愛妾室王氏,于是數月前,王氏所出庶女鄭月卿便在他的周旋下高嫁許給了京中前任金陵衛指揮使的次子——梁祁。

如今鄭月卿婚事已了,為怕流言再起,抑或者是鄭國公終覺得對鄭月蠻有所愧疚,這才遣人匆匆将鄭月蠻接了回去,并聽信王慧清的讒言為她定親蘇州大儒家的大郎君——沈長琴。

前一世的鄭月蠻當然不敢反抗,即使沈大郎的後宅之事被傳的邪門鬼祟,她也隻想安分的嫁去蘇州了卻殘生,但沒想到卻在嫁過去之前她就被王氏下毒害到纏綿病榻,最終更是病死于塌前。

臨死前,王氏帶着鄭月卿在她塌前笑的張狂得意,隻兩句話便叫鄭月蠻椎骨撕心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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