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安頓時心理緊張起來，仿佛已經知道程寒年要說什麼了。

“景洛安，第一次見你，你就像光一樣照耀進我的世界，‘丁達爾效應讓光有了形狀’，而你的存在，讓我的愛有了意義。我……我喜歡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嗎。”程寒年站在景洛安對面，緊張的等待的結果。

景洛安聽到程寒年的表白，心跳如擂鼓，耳尖燒得通紅。他低頭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無意識地揪住校服下擺，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

程寒年盯着他發間翹起的一绺呆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掌心蹭過對方發燙的耳垂：“景哥，你這反應讓我很慌啊。”

“慌什麼！”景洛安猛地擡頭，正撞進對方含笑的眸子，又慌忙别開臉，“就、就……試試看呗。”他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吞進肚子裡。

路燈在兩人腳下投出交疊的影子，程寒年突然往前半步，帶着薄荷糖的氣息籠住景洛安：“試試看是哪種試法？”他指尖勾住景洛安書包帶子，把人往梧桐樹後帶，“要簽協議嗎？試用期多久？轉正标準……”

“程寒年！”景洛安手忙腳亂去捂他的嘴，掌心觸到溫熱的呼吸，驚得差點原地蹦起來。

晚上，程寒年送景洛安回家，兩人站在樓外，夜色溫柔，路燈的光灑在他們身上，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景哥，今天……我很開心。”程寒年低頭看着景洛安，眼裡滿是溫柔。

景洛安的臉微微泛紅，低頭小聲說道：“我也是。”

程寒年伸手揉了揉景洛安的頭發，語氣裡帶着一絲不舍：“那……明天見？”

景洛安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明天見。”

兩人站在樓下，誰都沒有先動。程寒年看着景洛安那副害羞的樣子，心裡有些柔軟。他輕輕拉過景洛安的手，低聲說道：“景哥，我舍不得你。”

景洛安的臉更紅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擡頭看了程寒年一眼，小聲說道：“那……我們再待一會兒？”

程寒年笑了笑，語氣輕松：“好啊。”

兩人就這樣站在樓下，聊着天，偶爾相視一笑，氣氛溫馨而甜蜜。直到景媽媽從窗戶探出頭來，喊道：“小安，該回家了！”

景洛安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程寒年的手，小聲說道：“我該回去了。”

程寒年點了點頭，語氣溫柔：“好，早點休息。”

景洛安轉身走進樓道，回頭看了程寒年一眼，發現他還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景洛安的臉又紅了，快步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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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景洛安剛躺到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程寒年發來的視頻通話。

“景哥，睡了嗎？”程寒年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低沉而溫柔。

景洛安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還沒。”

程寒年笑了笑，語氣輕松：“那……我們一起睡吧。”

景洛安的臉一下子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一、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