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輕輕湊近了一些，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下了詳細的解題步驟。景洛安感覺到程寒年的氣息近在咫尺，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他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但程寒年那低沉的聲音和偶爾掃過他耳邊的呼吸，讓他有些分神。

“你看，這裡要先設一個變量，然後代入公式……”程寒年一邊寫一邊解釋，語氣溫柔而耐心。

景洛安點了點頭，努力跟上他的思路，但臉頰卻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他偷偷瞥了程寒年一眼，發現他正專注地看着草稿紙，側臉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聽懂了嗎？”程寒年突然轉過頭，正好對上景洛安的目光。

景洛安愣了一下，連忙低下頭，小聲說道：“嗯，聽懂了，謝謝你。”

程寒年笑了笑，語氣裡帶着一絲調侃：“你怎麼臉紅了？是不是太熱了？”

景洛安的臉更紅了，伸手輕輕推了程寒年一下：“别鬧了，快繼續講題。”

程寒年看着他臉紅了，便沒有再逗他，低頭繼續講解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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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結束後，景洛安和程寒年一起走出教室。夜色中，校園裡彌漫着一絲涼意。兩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周圍紛紛擾擾的人群好像把他們隔絕開了。

“明天見。”程寒年在校門口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景洛安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一絲笑意：“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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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景洛安躺在床上，回想起晚自習時程寒年教他題目的情景，想起了程寒年溫柔的眼神。他翻了個身，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給程寒年發了一條消息：“今天謝謝你教我題目。”

沒過多久，程寒年回複道：“别客氣，我們是同桌嘛。”

景洛安看着手機屏幕，手指戳了戳屏幕嘀咕道:“同桌！同桌！”。他想了想，又發了一條消息：“明天軍訓見。”

程寒年回複了一個笑臉表情：“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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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程寒年坐在書桌前，手裡拿着手機，看着景洛安發來的消息，心裡有些柔軟。他回想起晚自習時景洛安臉紅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

“這家夥，還真是可愛。”程寒年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