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兩人聊到十一點半終于敲定好下一個要cos的角色,挂斷電話後,華霏将東西收拾好便去洗漱了。
她穿着一襲肉色真絲睡裙,原本的短發留長了點,紮成了個短馬尾垂在後腦勺,她有些困倦的倚靠在洗手台上,機械性地刷着牙,眼睛微眯。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将她摟入懷中。
下一秒,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顧乘歸将頭埋入她的脖頸處,輕輕地蹭了蹭。
華霏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奕奕睡了?”
顧乘歸啞着聲回道:“嗯,睡了,他不睡,我沒法過來。”
不知是不是華霏的錯覺,總感覺他那句話帶着幾分幽怨。她被逗樂了,飛快地将洗漱工作收尾後,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正對着他。
華霏笑彎了眼,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調笑道:“顧總,這話落在别人耳朵裡,估計以為我倆偷情呢。”
不知是哪個詞戳中了他,華霏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更重了,一股久違的熱意從體内生出,華霏也有些意動了。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在顧乘歸的臉上,溫柔的落下一個吻,顧乘歸按着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暧昧的水聲在洗手間内響起,過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兩人輕輕地喘着氣,正當華霏以為要結束了時,顧乘歸突然擒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擡,端坐在洗漱台上。
華霏被冰的“嘶”了一聲,有些不爽地掐了下他的手臂,正要罵他兩句時,顧乘歸突然彎下了腰,将頭抵在她的腹部。
還未等華霏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摸進了裙底。
華霏下身突然一涼,她看着顧乘歸突然低下了頭,下一秒,一股陌生、奇異的感覺從身下某個部位傳來。
華霏眼裡的震驚漸漸被一抹春色和迷離取代,那種感覺,未免有些太過超前了。
她已經沒心思去想顧乘歸上哪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種花樣。
不知過了多久,顧乘歸才站起身來,他替華霏整理了下衣服,下意識,想要親華霏,但被阻止了。
華霏嫌棄地偏頭躲過了他的吻:“不許親,髒死了。”
顧乘歸忍不住笑了出聲:“怎麼還嫌棄自己的東西。”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老老實實漱了口再去親。
夜色沉沉,明亮的月亮躲在雲層後,時不時探出頭來,仿佛在好奇卧室裡的燈這回為什麼還在亮着,平常這個點,主人家就已關燈休息了。
燈亮到了淩晨三點才滅。
第二天,華霏睡到了中午兩點才醒的,她剛要翻身便感受到了腰部傳來一陣酸痛。
她沉默住了,不是都說男人二十五歲後那方面的功能就開始走下坡路嗎?顧乘歸都三十歲了,這真的正常嗎?
她腿有點軟,但不礙事,慢悠悠地下床洗漱後,便看見奕奕窩在客廳裡寫作業,見華霏終于睡醒了,眼前頓時一亮:“媽媽~”
華霏應了一聲,走進廚房,熟練揭開鍋蓋,看看顧乘歸給她留了什麼飯。
華霏看着看着就十分清淡的粥,沉默片刻,勾出一個溫婉的笑看向奕奕問道:“奕奕,想吃肯德基嗎?”
奕奕沒覺得哪裡不對,飛快地答應下來,生怕晚了一秒華霏就反悔了:“想!”
自從顧總掌勺了後,對母子倆的飲食方面嚴格把控,每次見她倆吃外面的路邊攤時,都是一臉沉悶,看得華霏總以為自己欺負她了,漸漸地連外賣都少吃了。
顧乘歸下班提着菜回來後,便看見了垃圾桶了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外賣包裝袋,目光直接鎖定在窩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的母子。
顧乘歸:“炸雞有那麼好吃嗎?”
奕奕下意識回了句:“好吃。”
華霏:“……”兒子,你不打自招了。
華霏也看見那寫着“KFC”的袋子了,忍不住道:“崽啊!你忘記扔垃圾了。”
奕奕心虛地移開了眼:“下次一定。”
顧乘歸看着這母子倆臉上如出一轍的“我錯了,下次還敢”,無奈地歎了口氣,熟練地從袋子掏出了一束小雛菊遞給華霏,轉身走入廚房。
顧乘歸:“我買了點葡萄,奕奕過來洗一下。”
奕奕“哦”了一聲,聽話地給爸爸打起了下手,爸爸可是說了,不會下廚的男人不配有老婆。
晚霞的餘光從窗子照了進來,落在廚房裡那兩人的身上,溫暖柔和。
華霏不禁彎了彎眉眼,将那束小雛菊放入花瓶裡。
小雛菊在夕陽下顯得無比溫柔,一切都那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