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變态。

華霏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很明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既然他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華霏站起身來，朝顧乘歸抛了樣東西後，變回房間裡。

“櫃子裡有毯子。”

次日清晨，奕奕一覺醒來便呆呆地坐在床上，疑惑地撓撓頭。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在媽媽家裡，他記得還有幾天才放假，還沒到回媽媽家的時候。

奈何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腦袋，暫時無法處理這麼複雜的信息。

這時門被輕輕的敲響了，華霏溫和的聲音傳來，“奕奕你醒了嗎？”

奕奕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飛快地爬下床，打開門。

“媽……媽？”奕奕看着門外的人，說到一半的話卡殼了。

他歪了歪頭，漂亮的眼睛裡滿是疑惑，他有點不敢确定眼前這個酷酷的人是不是他的媽媽了。

他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華霏，小小的人眼裡充滿了驚豔和喜歡。

華霏見狀，無奈的笑了，她不明白，自己隻是換了個發型，對大夥的沖擊有那麼大嗎？

先是鹿比，再是魏淩，現在連兒子都不敢認了？！

華霏一把将奕奕撈起，勾唇輕笑道：“怎麼樣？好看嗎？”

奕奕張了張嘴呆呆地望着他，最後有些羞澀的埋進華霏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懷抱着她的脖頸。

留宿了一晚的顧乘歸，十分自覺地将做早餐的活攬了下來。

奕奕看見爸爸出現在這裡，有些不解，他從華霏的肩膀處探出一個腦袋，問道：“爸爸怎麼在這裡啊？”

“爸爸，你不用工作嗎？”短短兩句話，殺傷力有點大了。

華霏：“……”

顧乘歸：“……”

顧乘歸怎麼聽都想再問他“你很閑嗎？”。

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這麼孝的兒子真是他能教出來的嗎？

華霏不由得笑出聲來，她親昵的勾了勾奕奕的鼻子，懲罰性的捏了捏，教訓道：“不可以，這麼和爸爸說話。”

奕奕撇撇嘴，将頭重新埋回華霏懷裡。

華霏已經開始擔心未來兒子叛逆期會有多讓人頭疼了。

等吃完飯後，華霏臨時有事需要離開，便将父子兩一塊打包趕走。

華霏一手搭在車窗上，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朝父子兩比了個再見的手勢，“我有事，先走了，過幾天，媽媽來接你。”

說罷，開着車揚長而去，獨留父子兩面面相觑。

*

車子緩緩駛入一棟寫字樓的地下車庫，她從地下車庫搭乘電梯上去，最後電梯停留在了十六層。

那是一家侓師事務所，近幾年異軍突起，憑着超一流的業務能力一躍成為律圈的新貴。

她這次要見的人便是這家侓師事務所的創始人程善，兩人在三年前因為一樁惡行案件相識，後來關系逐漸熟撚，兩年前，華霏曾向她咨詢過離婚事宜。

若非顧乘歸痛快地答應下來，估計程善将會接手她的離婚事宜，和歸雲頂尖的侓師團隊硬碰硬了。

華霏輕車熟路的來到程善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請進——”一道含着笑的聲音傳來。

華霏推門而入，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女人出現在眼前，一雙潋滟的狐狸眼漫不經心的掃過，在看見華霏的那一刻，眼裡劃過一抹狡黠。

“喲——大忙人今天竟然有空來找我。”

華霏雙手抱胸，無奈的歎了口氣，直接拆穿，“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在早上時，她便收到了程善的信息，她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找到了。

程善被拆穿了也不惱，笑嘻嘻道：“你真沒意思。”

華霏看着眼前這個跳脫狡猾到不像個侓師，倒像個流氓的人，她閉了閉眼，有些後悔來找她了。

什麼東西還要她親自來取，直接快遞好了。

“東西呢？”華霏直接進入正題。

程善聞言，正了正色，從抽屜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她。

那是一個被封條密封好的文件。

程善：“這東西，你猜猜在哪找到的？”

“在華家宅子，你父親的書房裡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