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非這人不正常，她的粉絲全都随了她，沒個正常的。”

不隻是他，鹿比對此也十分不理解，所幸發展方向是好的，沒她想象的那麼糟糕。

鹿比看着不遠處忙着化妝的華霏，調笑道：“所以，你更喜歡誰？”

華霏聞言正欲扭過頭去看她，卻被正要畫眼線的魏淩一把按住了。

華霏感受到魏淩眼裡殺氣，徹底不敢動了。

“都是fei粉，當然是都喜歡啦~”

華霏義正詞嚴道。

魏淩技術娴熟，畫眼線一氣呵成，空下手來，一邊托着華霏的臉端詳，一邊吐槽。

魏淩：“鹿比這問題特别像以前大人問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無比歹毒。”

華霏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像是吞了隻蒼蠅：“算了吧，我罪不至此。”

魏淩知道她家的那些破事，聳了聳肩，沒有再提了。

一個小時後，全副武裝的華霏打開了直播，一瞬間，人數直接破萬。

【@月球種滿香菜】：所以大夥該叫你雨非還是fly？

【@雨非今晚和我睡】：所以大夥該叫你雨非還是fly？

【@可樂雞翅】：所以大夥該叫你雨非還是fly？

開屏暴擊，華霏看着不斷刷屏的這個問題，突然生出一抹心虛和愧疚來。

華霏立馬坐直身子來，輕咳一聲正色道：“都是fei，你們喜歡怎麼喊就怎麼喊。”

直播間裡的粉絲沒有就此放過她。

【@棉花君】：飛粉和非粉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怒添教皇大人腳底】：飛粉和非粉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華霏：“……”

華霏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她勾了勾唇，眼眸蕩着一汪春水。

“我當然是跳下去，和你們一起墜入愛河啦~”

直播間衆人：“……”

直播間外喝着水路過的魏淩，正好聽到她的那句話，頓時被嗆得直咳嗽，一臉驚恐地看着華霏，眼裡寫滿了“你是誰？快從我好姐妹身上下來！”。

華霏沒有理會她，而是垂着頭，腳趾正在進行挖掘運動，華霏不敢擡頭看評論，她也被自己油到了。

【@棉花君】：誰給我非調成這樣了，老大，你ooc了！

【@飛飛的小雨滴】：？

剛進入直播間的小雨滴正好聽見華霏說了什麼，頓時被雷得不輕，她記得fly以前還沒那麼抽象啊？！

華霏輕咳一聲，強行轉移話題：“這次直播不僅僅是為了澄清一下網上某些不實言論，更是為了解答一下大家的疑問。”

華霏抿了抿唇，眼神中充滿了嚴肅：“關于網上說這件事是我賊喊捉賊，給雨非這個号引流，純屬無稽之談。”

華霏歎了口氣，無奈道：“fly的最後一個作品發布是在七年前，而後七年本人三次元發生了許多事，沒有精力和時間再去拍攝，但我從未想過放棄fly這個身份。”

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一個粉絲，她很在意每一陪着她度過了那段岌岌無名的時光的粉絲們。

因為太過在意，太過害怕，害怕她們是否還會喜歡她這麼一個被時代抛棄了七年的落後者，害怕自己不能再cos出她們喜歡的作品。

華霏承認自己沒有她想想得那麼勇敢，她害怕她讓等了她那麼久的人失望了。

大概就是這矛盾的心理，促使她當時在填寫用戶名時，敲下的是雨非二字。

華霏眼眶微紅，但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我很愧對每一位等待了那麼久的粉絲，但無論你們是否相信，我還是想告訴你們。”

“fly也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你們。”

直播間的評論停留在上一條許久，不知過了多久，才陸陸續續的彈出一些新的評論。

【@啃一口飛寶】：算了算了，死女人，就原諒你這一次了。

【@我飛回來了】：啧，我才不這麼輕易原諒呢，起碼賠我們十次cos！我們指定角色那種！

【@飛飛的小雨滴】：……你有了别的管理員，那我還是你的管理員嗎？

【@夢裡水鄉】：哼哼……看在你今天cos的是小紅的份上……

小紅的名字是紅雲，一個又酷又甜、紅發紅瞳的女角色，穿着畫着玫瑰的紅色短T恤搭配着利落的黑色工裝褲，是最早一批飛粉入坑的角色。

華霏這次直播cos的就是她當年第一次去漫展出的角色，第一次拍下屬于自己的作品的角色。

當年那個不成熟的作品放到現在是要拿去投廁的程度，但那卻是許多飛粉和fly認識的開端。

華霏看着評論區裡飛粉提出的小條件，鼻腔湧來一股酸澀。

華霏強忍着淚意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