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業需要輔導嗎?”正在寫作業的伏黑津美紀緊了緊手中的筆,抿起嘴,最後在夏油平那平靜的注視中緩緩點頭。
有的,以前隻是沒人給她輔導,現在忽然有人主動詢問讓她略微不知所措。
伏黑津美紀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讀書,隻有好好讀書才有出路。
夏油平倒是沒想那麼多,也沒看出伏黑津美紀的不對勁,說了一聲‘打擾了’然後進入她的房間。
拉了張凳子到小書桌前,詢問是什麼題目。
哪怕他不是高材生,小學的題目他還是能教一教的。
伏黑津美紀之後是伏黑惠,小學一年級的家夥功課是最簡單的。而且伏黑惠腦子很靈活,并不需要夏油平幫忙。
夏油平抓了抓頭發,說了聲如果需要就找他,然後就離開了。
伏黑惠轉頭目送他離開,那雙眼睛很是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中介得知夏油平已經搬走立馬給看過房并且确定要租的租客打電話,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授意他去租房的夏油傑耳中。
夏油傑那狹長的眼睛微睜:“你說什麼?”
男人恭敬地低頭:“前任租客已經搬走,隻需要再清理對方留下的垃圾就能入住。”
夏油傑看了過去:“我确實讓你把那裡租下來,但是我沒讓把人趕走。”
明明是平靜的語氣男人卻倍感壓力,他腦子飛快轉動,但還是不明白自己快速完成任務這件事有哪裡不對。
最後他隻能老實回答:“我害怕地方被别人搶走,所以在還未退房的時候就聯系了中介,一切都是中介推進。”
他的回答,辯解,沒有得到夏油傑的任何回應,男人的額頭開始冒汗,知曉新上任教主的手段的他已經在想自己是不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恐懼的煎熬,忐忑不安了許久,男人終于聽到身穿五條袈裟的教主出聲。
“剩下的東西不用處理。去把手續辦好,鑰匙給我,誰也不要進去。”
男人慌忙應是,然後立馬去辦。
男人的辦事效率确實快,明明是晚上還去簽租房合同,把鑰匙拿到手。
他想起夏油傑的交代,說了一聲原租客的東西不需要對方處理,他們會去弄,今後如果沒事不要去那裡。
中介當然明白其中道理,自然樂呵呵地答應。
不過他還是提醒:“夏油電話裡說他留下的東西不少,如果你們沒時間等待垃圾車可以在分好類後告知,我們幫忙處理。”
房租不殺價,簽合同也爽快,中介喜歡這樣的租客。
男人心裡卻是咯噔了下:“夏油?”
中介點頭:“前租客,他姓夏油。”
心中百轉千回,男人小心詢問:“叫什麼?”
“平,單名一個平。”
夏油傑拿着鑰匙出門,男人則是恍恍惚惚地看着。
雖然他不清楚教主和那位租客是什麼關系,但從姓氏隐約能猜到确實有關系。
聯想教主以為自己把人‘趕’出去,男人打了個寒顫。
好在教主沒有計較,不管是不是暫時忘記,他這短時間都要縮着,少刷存在感!
夏油傑先是去看了菜菜子和美美子,姐妹兩都睡着了,确認沒什麼問題後才離開。
交通方式自然是咒靈,不同的飛行咒靈他有不少,可惜因為哥哥的術式特殊,是沒法讓他體會一下。
不過是想着一些有的沒的,夏油傑很快就到了地方。
夏油傑之所以租下這裡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家。
比起那個夏油家,隻是睡了一段時間的夏油平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在夏油傑心中更有家的含義。
夏油傑發現幾個大箱子,并未封口,就那麼放着。
床上隻剩下架子,想來不管是床墊還是其他都是哥哥自己的東西,此時就在一旁立着。
他走了過去,打開那些箱子,裡邊的東西意外地多。
箱子上寫上‘垃圾’,但箱子裡的東西并沒有損壞,再加上發現的洗漱用品,再次把它們拿出來就能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裡繼續住下去。
因為在那邊有了更好的條件,所以舍棄了這些?
夏油傑笑了,覺得這樣挺好。
他想到中介所的需要分類垃圾,把裡邊的東西拿出來。
都是一些小東西,哪怕是不怎麼喜歡買無用的小玩意的哥哥,住了這麼長時間,難免還是有一些。
夏油傑還看到印着餐廳logo的東西,還有餐廳節日發放的紀念品。
如此一來,他也開始懷疑那些無用的小玩意是否是哥哥以前打工的地方發放,他哥哥不會把錢浪費在無用之物上。
想到錢,自然想到哥哥以前的遭遇,更是又開始腦補他以前的艱辛。
那對夫婦,怎麼還有臉活在世界上?
夏油傑微微垂眸,算了,還是順着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