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聽到五條妗子這麼說,夏油傑也就你沒再給什麼建議。
他腦袋往後一靠,閉目養神。
五條妗子回首,看到他這般模樣也就沒再說什麼。
車内陷入寂靜,因為夏油平在休息,不論是五條妗子還是山本都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而打破這寂靜的,是忽而睜開眼的夏油平。
那雙黑色的眼睛雖然不大,甚至略微狹長,但裡邊的光亮卻不容忽視。
夏油平語氣很是冷淡:“确定餐廳裡的叛徒隻有一個?”
這個問題讓山本和五條妗子同時一愣,山本頻頻看向後視鏡,五條妗子則是轉過腦袋,去人夏油平沒有開玩笑後開始是靠,最後謹慎地說。
“我們已經排查所有人,并且立下束縛,目前沒有人能夠透露相關消息。”
夏油平詳細詢問一下束縛是什麼,然後又打聽定下的束縛是什麼樣的,最後找到相當直接地破綻。
“也就是說,隻要犧牲一條命就能換取最重要的信息。”
一直都是以普通人自居的夏油平竟然能這麼簡單地說出‘隻需要犧牲一條命’這樣的話,五條妗子不由得毛骨悚然。
而比起五條妗子,山本則是适應良好。
他更早,也更多和夏油平相處,自然明白他一些性子。
現在之所以能說出這樣的,不過是因為他對咒術界有那麼點了解,同時又涼薄,能夠以最為理性的角度去分析這次的事。
也正是因為這樣,山本開始考慮夏油平的話。
“雖說确實下了束縛,但也确實有可能出現夏油說的那些情況。但我想不通是為什麼,僅僅隻是為了天内的消息就犧牲内應,這相當不劃算。”
咒術師死亡率之高有目共睹,不管是禦三家還是總監部,培養一個咒術師的成本都不低,更不論他們餐廳裡的咒術師都不差,如果隻是為了一些消息就犧牲,不是總監部的作風。
五條妗子眉頭皺起,她看山本順着夏油平的話說下去,也就跟着一起猜想。
不過是片刻她就猜到了其他可能。
“如果他們的目标不是天内呢?”
夏油平眼皮一擡,看着五條妗子,嘴角微微勾起。
山本一點就通,沉着臉:“他們是要引出夏油。不,或者說,他們想要知道餐廳一直隐藏着的,那個阻斷他們完沒法追根究底的存在。”
之前就說過,其他處理咒力殘穢的辦法并非不存在,但沒有夏油平這麼簡單直接,高效且沒有任何遺留下的痕迹。
其他處理咒力殘穢的方法就像把衣服上的污漬洗幹淨,雖然幹淨了,但隻要進行清洗就難免有痕迹。
但是夏油平的術式不一樣,他不止一次清理現場是所有咒力殘穢,讓那裡好像從未出現過咒力的碰撞,把曾經的案發地點防止一個時間回流,讓人沒法查到任何痕迹。
山本不知道是哪一次他們露出了馬腳,但隻要是需要夏油平來處理的咒力殘穢事件都是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的,相對的,對總監部和禦三家其他兩家來說是也是重要。
他們動了别人的蛋糕,而且是在隐秘的地方,毫無痕迹地把蛋糕吃了。
一兩塊可能沒那麼快發現,但如果是大半個,自然會被察覺。
也因為吃的蛋糕太大,他們坐不住,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結果。
五條妗子當機立斷:“山本,你送夏油回去。剩下的事我來想辦法。”
夏油平卻說:“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為什麼不将計就計?不僅僅能達到隐藏我的效果,還能處理隐藏起來的叛徒。”
五條妗子問:“什麼意思?”
夏油平雙手一攤:“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沒有咒力,沒有術式這件事,是咒術界隻要知道傑的人就有的認知。而因為傑的關系,我被你們,被五條悟信任是理所當然的事。在現在這種特殊的,很多自己人不能用的情況下,讓我當司機是很正常的事,出現在現場自然合情合理。”
說完夏油平看先山本,又看了看五條妗子:“而作為‘餐廳司機’的山本,出現在以往任何地方也都合情合理,與我之前的任務高度重合。他是最好的替身。”
說得真清楚,山本和五條妗子自然明白了。
他們要把‘處理咒力殘穢的術式’放在山本身上,迷惑其他人,引出叛徒。
而山本本身的戰力,哪怕被當成靶子也有逃脫的能力。
這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五條妗子看向山本:“你什麼想法?”
山本面色平靜:“我沒有意見。”
五條妗子立馬有了決斷:“我給悟少爺彙報一下。”
夏油平靜靜坐在後座,沒說話。
此時的五條悟在沖繩執行任務,一個人,在海灘邊,雖說景色很好,周圍也很熱鬧,但他不怎麼提得起興緻,聽到五條妗子的彙報後當然同意這個計劃,能夠讓夏油平‘洗清嫌疑’,同時還能揪出其他叛徒,他當然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