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房間不大,倒是簡單。
把垃圾分類,放好,洗手,詢問夏油傑接下來的安排。
他把一把鑰匙放到坐在書桌前的夏油傑跟前:“餐廳的工作不會因為新年就停下,所以我得去上班。至于你是繼續呆在這裡還是去其他地方 ,你自己決定。”
微頓,遲疑一會,夏油平才繼續:“如果想要回去就回吧,說句軟話,把一些責備當成耳邊風,還是能安安穩穩地過下去。”
關門聲響起,之後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然後哥哥的聲響完全從他聽力範圍内消失。
夏油傑看着那把鑰匙,微微垂眼,心底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餐廳确實沒有放假,但安排了輪休。
夏油平這個閑人現在是哪裡需要幫忙就去哪裡。
雖說一般餐廳後廚和前廳是分開的,但因為五條妗子掌管了整個餐廳,他監督這職位又很特殊,幫忙範圍已經不僅僅是前廳,偶爾還會去後廚幫忙洗菜。
在這裡見到躲清閑的山本。
五條妗子回了京都,整個餐廳完全由明面上是司機的山本管着。
雖說有些人不服氣,但在沒出問題的時候,這個不服氣不會表露出來。
山本霸占廚師長的高登上,看着進來的夏油平:“喲,我以為你今天請假。”
夏油平眉頭一挑:“你們消息倒是靈通。”
山本笑了:“夏油可不普通。”
這個夏油指的是自己還是傑,夏油平并不能确定。
不過,他不在意。
指的是他就代表他被山本他們盯着,指的是傑就代表傑的行動一直在其他咒術師的監視下。
不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問題。
夏油平轉身:“你今天在這裡我就去前廳。”
山本颔首:“前廳麻煩你了。”
比起他,前廳那些人更怕夏油,再加上對前廳業務的很熟悉,有他看着不會出什麼問題。
山本啧了聲,小聲嘀咕:“新的一年他們還是在給五條賣力幹活。”
其實前廳也沒什麼要管的,畢竟還有經理在,有事也找不到他頭上,還真是清閑啊。
夏油平坐在收銀台高登上個,看着熱熱鬧鬧的餐廳,略微恍惚。
忽而視線一定,落在站在一起的兩個服務員身上。
一個是一直跟自己不對付,或者說單方面看他不順眼又沒法幹掉他的老面孔。
另外一個是新人,剛加入餐廳不久。
他們簡單地交談,從表情上看與服務無關,更像是在八卦。
新人的視線對上自己的時候吓得立馬收回,這讓夏油平微微眯起眼。
看來确實是在八卦,而且跟他有關。
夏油平站了起來,走過去,被他視線鎖定的老面孔吓得定在原地,竟是不敢再移開一步。
新人語調微微拔高,聲音顫抖:“監督。”
夏油平睨了他一眼:“去忙吧。”
此時的老面孔已經回神,梗着脖子,一副‘我沒錯’的模樣。
夏油平看向他:“我記得,你叫小林?”
雖說很不服氣,但小林還是點頭了。
夏油平說:“上班,尤其是在客人面前,不要随便談論與工作無關的事。”
“還有,那些傳聞再讓我聽到,我會直接收集證據去律所。”
原本還是很不服氣的小林頓時蔫了。
這份工作很好,尤其是換了老闆後,薪資待遇更是提高了一截。
而且從分店變成總店,哪怕隻是出去說自己在這裡上班都很有面子。
如果被告诽謗,那就不僅僅是失去工作,更重要的是留下檔案上的污點。
小林單純就是嫉妒,如果說最初隻是因為夏油本身長得很一般,他覺得自己并不比他差,那麼在見到夏油傑之後就嫉妒夏油平竟然有個跟真正老闆是同學的弟弟。
時運不濟,沒有伯樂,各種負面情緒滋生,卻又因為店長的警告沒法發洩。
店長不在就像一個信号,心底的情緒滋滋冒出,忍不住跟新人吐槽幾句,不曾想竟被正主逮個正着。
小林心底的小人正在仰天長嘯,然後哐哐哐腦門着地。
經理看着走過來的夏油平,又看看已經呆在原地的小林,欲言又止。
夏油平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想的是——也不知道傑回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