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在一起,夏油平覺得自己大概就是最笨的那個。
不過他要求不高,隻要能順利畢業就好。
大概這就是大多數沒有家長幫忙參謀,規劃未來的孩子的想法,他們的未來局限于他們的認知,想要破局也隻能自己努力。
黑田麗蕙再次看到那副眼鏡,或者說是眼鏡盒,不過因為那種奇妙的感覺,她感肯定那東西就是上次看到的夏油平的眼鏡。
金澤注意到她的視線,主動解釋:“他近視但不嚴重,隻有看書累了的時候才會戴上。”
黑田麗蕙‘哦’了聲,很是糾結。
打水回來的夏油平聽到他們的對話,不動聲色地把眼鏡盒放回包裡,然後繼續做作業。
當天,夏油傑例行詢問黑田麗蕙的身體情況,并且順帶詢問夏油平在學校的情況的時候,黑田麗蕙思考了許久終于還是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夏油君的眼鏡很古怪。】
夏油傑看着短信,眼睛微微放大:【詳細說說。】
然而黑田麗蕙的回答卻是:【說不出來。隻是覺得它古怪,但是也太像髒東西,偶爾會不自主吸引我的注意力。不過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我漸漸沒法看到咒靈才産生的錯覺。】
夏油傑思考一瞬,開口:【我去找你。】
黑田麗蕙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滿是糾結。
夏油傑跟黑田麗蕙約在學校一個沒有監控,并且偏僻的地方。
見到夏油傑的第一眼黑田麗蕙表情就不怎麼好,畢竟已經知曉眼前的人就跟那些傳說中的陰陽師一樣,不過是從操控式神變成操控咒靈,而現在黑田麗蕙對咒靈的接受程度,真的沒那麼高。
夏油傑先是詢問黑田麗蕙身體情況,因為太過于溫和有感染力,黑田麗蕙緩緩放松下來。
夏油傑已經越來越能夠看穿人的想法,哪怕隻是簡單的面部的變化,但隻要有一些信息就能猜到。
因此,他知曉該進入正題了。
夏油傑詢問:“黑田小姐說我哥哥手中有怪異的眼鏡,是怎麼回事?”
黑田麗蕙當然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說:“不知道,也許隻有你去看看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早就猜到如此:“你的意思是,跟咒靈有關?”
黑田麗蕙聽到咒靈就一股惡心,她搖頭:“不是很清楚,我隻能說那東西讓我不怎麼舒服,哪怕看不到它,它隻是在夏油君的袋子裡,我也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特級咒靈遺留下的副作用不僅僅是看得見咒靈,還能擁有敏銳的直覺嗎?
不過,哥哥身上怎麼會有奇怪的東西?
那種東西到底是不是咒具?
夏油傑知曉從黑田麗蕙這裡得不到答案:“多謝黑田小姐告知,我會親自找哥哥确認。”
黑田麗蕙點頭,之後她又糾結起來:“那個,能放出一隻咒靈嗎?我想确認我是否已經脫離那種狀态。”
夏油傑啞然,看着她那明顯想要确認,又覺得惡心的表情,心底略微無奈。
他隻能說:“黑田小姐,順其自然就好。”
黑田麗蕙可不覺得好,看得見和看不見終究已經開始困擾她。
夏油傑選擇去餐廳,夏油平看到人的時候倒是沒有意外,畢竟這裡已經成了五條悟,夏油傑以及家入硝子的用餐點之一。
不管是他們三人一起還是兩兩組隊,亦或者是單人過來,都有可能。
夏油平親自給他點餐,發現他點的菜不少,哪怕是正在長身體的高中生,這個量也多了。
夏油傑看出他的疑惑,笑着發出邀請:“也許,你願意跟我一起用一頓晚餐?”
夏油平直接拒絕:“吃過了。”
夏油傑:“還能再吃一點。”
這話讓夏油平的眉頭一挑,知曉這是找他有事。
想了想,夏油平沒再拒絕:“行。”
之前是夏油夫婦,現在是夏油傑。
希望他已經穩定下來的生活不要出什麼讓人心煩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