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平曾經詢問一直坐山本的車出入會不會讓山本是他的人這件事暴露,然而五條悟卻很嚣張地說‘餐廳裡的人不都是我的人?’
一句話讓夏油平沉默,因為這是事實,而且是過于坦蕩的事實才讓人不會過多懷疑。
因為他們已經在明面上,哪怕是咒術師,也想不到他們私底下在做着給五條悟收尾巴,隐藏蹤迹和消息的事。
說起來,雖然餐廳裡有不少咒術師,但分工明确,就好像夏油平大多時候隻是去收尾,根本不知道那裡發生過什麼,主人公是否是五條悟。
而除了五條妗子和山本,餐廳裡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術式是能擦去咒力殘穢的橡皮差。
也就是說,除了五條妗子和山本,沒有人能知曉所有事。
夏油平又想到山本和五條妗子并非每次都一起行動。
所以,哪怕是五條妗子和山本也不知道所有事。
夏油平有些無法想象,那個看起來吊兒郎當,因為術式和六眼,其實看不起大多數人的五條悟好像在布一張很大的網。
他要做什麼?
成為咒術界最強?
不,這個目标對五條悟來說不難完成,擁有六眼的五條悟就是預定的咒術界最強。
他甚至不需要其他人輔助,獨自就能站在最頂端。
所以,成立獨屬于他自己勢力的五條悟,是為了掌握咒術界的話語權?
可是這麼一想也不對,雖說咒術界有個總監部,但總監部其實算是後來的官方機構,底蘊與禦三家沒法相比。
同時,也因為禦三家的獨特存在,五條悟想要掌握咒術界的話語權最快的辦法就是把五條家推向第一,或者讓五條家越來越強,然後把五條家的人把控總監部各處要職,那也是把控了總監部的命脈。
但是他沒有那麼做。
而且,五條妗子原本并不屬于五條家。
夏油平不懷疑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勢力,所以他猜到另外一個可能——五條家并非五條悟的一言堂,哪怕他擁有六眼。
所以建立隐藏勢力的五條悟其實想要做的是打破咒術界目前的平衡,這個勢力不一定擁有最強戰力,甚至不一定需要太多人數,但一定要在關鍵地方起重要作用。
術式橡皮擦的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海裡。
夏油平終于反應過來這個勢力其實是以他為最初的中心,也可能是永遠的中心建立。
除了山本和五條妗子,以及個别咒術師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他與咒術界有聯系,而隻有山本和五條妗子知道他是收尾的人。
就像這次隐藏傑獲得特級咒靈的事一樣,他每出一回十萬日元一次的任務就代表五條悟做了什麼其他咒術師不知道的事。
他重要,但是不能為人之所。
這個意識讓夏油平很是微妙,更微妙的是五條悟完全拿捏了他的一舉一動。
他的術式完全沒法進攻,所以比起讓别人知曉他擁有術式不如讓别人覺得他根本不是咒術師,他自己也認同這個想法,不可能自爆,讓五條悟的計劃夭折。
同時他也不會拒絕幹活,因為給五條悟打工是有報酬的,而且是作為普通大學生的他比較難獲取的報酬。
不論是金錢還是安全,他都被拿捏得死死的。
明明是一隻看起來不正經,偶爾還會撒嬌耍賴的貓,隐藏的爪子真不是一般的鋒利。
想想最初的相遇,再想想他邀請自己為他工作後的表現,平日裡的目中無人和為不值一提的小事,甚至可能是一句話撒潑打滾,辦公室裡的認真和可靠,五條悟好似擁有完全不同的各種性格。
這個男高真奇妙。
手機響起,升職後他就擁有帶手機的權利,被打斷思路的他自然而然地打開信息。
【又忘記了——!傑這邊怎麼弄,我能告訴傑你的情況嗎?還是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傑你有術式的事?】
夏油平輕扯嘴角,合上手機,就當沒看見。
他已經能預料五條悟在手機那邊抓耳撓腮的模樣。
這家夥在某些小事上意外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