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檢讨的夏油傑看到不遠處蹲着的五條悟:“夜蛾老師已經要檢讨了。”
五條悟吓了一跳:“什麼?不是明天才要嗎!”
硝子探頭:“夜蛾老師說的是‘明天之前交給我’,不是‘明天交給我’。”
五條悟撓頭,滿臉不可置信:“那也不應該現在就要!”
随之他想到什麼,看向夏油傑,更準确地說是夏油傑手中寫好的檢讨書上。
“傑,借我抄一下。”
夏油傑:“首先,我們的關系還沒好到能直呼對方名字的地步。”
“其次。”夏油傑盯着他,好似看傻子一樣:“需要寫檢讨的就我們兩個,哪怕你隻抄三分之一也會被夜蛾老師一眼發現。”
“噗~”硝子捂嘴笑。
夏油平不知道五條悟正在被檢讨困擾,他接到了山本的電話,然後趕去幹活。
就在東京,一個電影院裡,裡邊的打鬥痕迹很重,那銀幕被巨大的爪子撕裂,這電影院的損失不可估量。
夏油平視線從狼藉的電影院收回,落到山本身上:“處理哪裡的痕迹。”
山本指向銀幕,這讓夏油平皺起眉頭,這是個大工程。
而且...
“我能處理咒力殘穢,但我不能處理那些爪子的印記。如果我把銀幕上的咒力殘穢全部清除,哪怕你們補上其他咒術師的咒力殘穢依舊會被人看出破綻。”
畢竟那爪印根本不像人能弄出來。
山本的話語帶着些許警告:“做好自己的事。”
夏油平沒因為他的語氣生氣,隻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梯子已經準備好,從最下邊開始,夏油平一點一點清理銀幕上的咒力殘穢。
是個大工程,就像擦黑闆一樣,把銀幕上的咒力殘穢全部清理後夏油平的手竟是有點擡不起來。
這種疲憊很是微妙,因為夏油平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體力極限。
那就隻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咒力這個詞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腦海中。
雖說五條悟說過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咒力,但此時的夏油平覺得更大的原因是五條悟并未真的看穿他的術式,看穿他的情況。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情況特殊,所以避免了被人看透的局面。
“有點不妙啊...”
如果真的是因為缺少咒力導緻的身體酸痛,這就代表着他擦除咒力殘穢是有限的。
現在是一個銀幕的咒力殘穢,如果遇到比這次的任務更大範圍的咒力殘穢,該怎麼辦?
得練習。
這是不想損失十萬日元一次的工作的夏油平的第一反應。
夏油平看向正在毀壞整個銀幕的山本,隻要把銀幕毀壞,确實不會讓人注意上邊的爪印。
此時的夏油平心底依舊在感歎攻擊力術式的強大,不過沒有羨慕,而是在思考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強大起來。
山本處理好現場,走向夏油平:“我以為你已經回去。”
原本的計劃确實如此,留下來反而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這裡又是東京,夏油平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
但是夏油平有其他打算,自然要留下來。
夏油平的借口是:“我的術式跟你們的不同,所以想留下來看看。”
山本面無表情地點頭,他一直如此,看不出喜怒。
夏油平:“你很強。”
這話讓山本分了他一個眼神:“六眼說過你對咒術界完全不了解,看來是真的。”
夏油平沉默,他仔細回想自己剛剛說過的所有話,還是不懂對方怎麼就得到這樣的結論。
山本輕而易舉從他的表情中猜到他想什麼。
“在咒術界,五條悟是不一樣的存在。見過五條悟的實力卻還說我很強,這暴露了你對咒術界不了解的事實。”
畢竟,與他的大塊頭有印象反差,他的攻擊力真不強。
在夏油平的不解中,山本緩緩開口:“算了,六眼交代我給你普及一些咒術界的知識,雖說講解起來有些麻煩,但既然是六眼的命令,我勉為其難給你說說。”
于是夏油平真切了解到普通人,不,應該說是普通咒術師,咒靈眼中的咒術界,以及五條悟的出生代表着什麼。
那些五條悟覺得很是平常的常識,一些五條悟根本不覺得需要說明的事,夏油平從山本這裡一一了解。
他們之間的交談因為五條家的人到來結束,兩人沒有引起五條家善後的人的注意,很是平常地離開,分離,好似他們根本不認識。
夏油平上了回家的公交車,腦子裡卻一直是山本說的那些事。
五條悟的出生打破了平衡,六眼的出現不僅代表人類擁有六眼,擁有最強的咒術師,還代表着咒靈強度拔高。
但是,五條悟的敵人不僅僅是咒靈,還有人類。
哪怕是毫無抵抗力的嬰孩時期五條悟身上都已經有了上億的懸賞。
那懸賞,是人類的惡念。
哪怕咒術師的負面情緒不會産生咒靈,那惡念卻比最強的咒靈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