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平拒絕五條悟攙扶的提議,盯着自己腳下不讓自己打滑,小心上階梯。
這個香火不算旺的寺廟并不算太高,他們安全到達。
司機當然是在山下等着,夏油平和五條悟穿過鳥居,很輕易就看清裡邊的情景。
推了推眼鏡,夏油平眉頭一皺:“亂七八糟。”
五條悟點頭:“确實如此。”
夏油平視線從狼藉的地面以及亂七八糟的咒力殘穢上移開,落在五條悟身上:“所以我要做的是清理所有咒力殘穢?”
五條悟搖頭:“不,隻是清理那一塊。”
順着五條悟的指示,夏油平看向淨手池。
他看看那裡的咒力殘穢,再看看其他地方的痕迹,若有所思。
“五條是想隐去某個人的咒力信息?”
五條悟笑眯眯地點頭:“真不愧是能考上東大的人,夏油确實聰明。”
這硬誇讓夏油平起了雞皮疙瘩。
他上前,來到淨手池邊上,用手輕輕拂過有咒力殘穢的地方,很快發現問題。
“我沒法隻是清除某個人的咒力殘穢,隻要觸碰到,都會被我的術式清除。這裡太過幹淨反倒容易讓人發現不對。”
五條悟卻是雙手插兜:“沒關系,後期我再留下我的咒力殘穢。”
夏油平一聽也就不管了,老老實實幹活。
五條悟上前,看着夏油仔細工作。
這雙六眼之下,哪怕是夏油平接觸咒力殘穢,去除咒力殘穢的時候,夏油平身上依舊沒有任何咒力波動。
按理說術式和咒力是密不可分的,不管什麼術式,都需要咒力作為支撐來驅動,但是夏油平的術式是例外。
橡皮擦,五條悟覺得這個形容最适合。
隻要觸碰到就能擦去咒力。
那麼是術式與咒力的相互抵消,還是對咒力的作用?
五條悟的視線從夏油平手上移開,落到那些咒力殘穢上。
接觸的那一瞬間,咒力殘穢沒有任何動蕩,不像咒力之間的沖擊,也沒有任何新的咒力反應。
如果把這裡的咒力殘穢當成一個平面,那麼夏油平就是橡皮擦,對對咒力殘穢進行擦除。
不過也正如夏油平剛剛說的那樣,與其他地方斑駁的咒力殘穢比起來,太過于幹淨反倒容易讓後期過來查看的人發現不對勁。
就好像一張滿是塗鴉的白紙上忽然被橡皮擦擦去一塊,比起其他地方的色彩鮮明,反倒是這裡的幹淨更引人注目。
五條悟要掩蓋本就是為了不讓總監部的人追查到那個人,如果被他們察覺不對加強追查力度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夏油擦去這處咒力殘穢後補上自己的咒力殘穢,完全隐匿前一位咒術師的痕迹,又不讓總監部發現不對。
此時的五條悟很是興奮。
作為五條家的六眼,五條悟不止性格張揚,做事也張揚,還是第一次使用‘陰謀詭計’。
雖說略微麻煩,但這是另外一種體驗,感覺真不錯。
夏油平打掃完淨手池,五條悟用咒力在淨手池上弄了一個大坑,留下咒力殘穢,然後他們離開寺廟。
夏油平不去打聽五條悟到底在謀劃什麼,他隻是看着手機裡的十萬日元的進賬傻樂。
開車的依舊是司機,這次夏油平多看了兩眼。
五條悟若有所思:“夏油看出那個咒力殘穢的主人是他?”
司機聽到這話立馬看向後視鏡,審視黑發青年。
夏油平腦袋往後一靠,閉上眼:“我什麼都不知道。”
五條悟抓着頭發:“明明就是看出來了。”
抓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不過司機想到這是五條悟找來善後的人,應當信得過,緩緩放松下來。
五條悟看着明顯不想沾染麻煩事的夏油平,開口說:“看出來也沒關系,夏油可是自己人,而且今後需要夏油的地方還多着呢。”
夏油平不由得睨了他一眼,想想那十萬日元的報酬,終究沒說什麼。
五條悟忽而想到什麼:“難得來一趟京都,時間還早,不如就在這裡好好玩一玩,明天再回去?”
夏油平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确實還早,回去還能趕上兼職。”
五條悟倒吸一口氣:“哎,不是,現在還想着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