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飄棠月這才想起問他,這世外桃源般的小院子,到底是在何處尋的。
“你從哪找來的這屋子啊?這麼偏僻的地方,估計連上次入侵我們京城的那些妖祟都找不到這個地方。”
裴臨典牽起她的手握住了她的掌心道:“妖祟當然找不到,因為這是我的秘密基地。”
“你的秘密基地?”飄棠月還确實不曾知曉,他居然有這麼個神秘的地方。
“是啊,幼時在山上,和師兄弟們同吃同住,雖然集體生活很不錯,但是也很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天地,所以回了京城後,有一次追一隻豬妖至此,便偶然發現了這塊空地,隻覺是個建房子的好地方。便自己建了這個小木屋。”
“裴臨典!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我們都要走了,你才告訴我。”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
“不行,我要倒回去再仔細看看這木屋!這幾天我都沒仔細看。”
裴臨典輕笑,勾了勾唇:“那你這幾日在仔細看什麼?”
“看你啊!”飄棠月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問的話,便将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脫口而出了。
飄棠月很快反應過來了自己說了什麼,臉上唰的一下變得通紅:“我,我是說在我更注重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這幾日和你一起做飯,喂雞,種菜,摘果子,看日出,我覺得很開心很開心……”是她活了十七載,從未有過的感受,這種快樂,似乎與其他不同。和裴臨典在一起,做什麼都開心。
“我知道,因為我也是。”
和月兒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開心。
……
二人離開了這地方後,裴臨典就和飄棠月兩人一路吃喝玩樂。
他們一起吃了很多未曾吃過的美食,見過了許多未曾見過的景象,在最後偷來的這幾天裡,盡力的享受最後的時光。
正在一個夜晚。
飄棠月和裴臨典路過一破廟時,正巧碰着一老道,瘋瘋癫癫的抱着個破酒葫蘆路過,見到他們二人。猛地停下來腳步,走到他們二人跟前道:
“貧道觀二位有些福相啊,乃是福澤深厚之人。”
裴臨典聞言并未停下腳步,而是牽着飄棠月繞開他,欲離開此處。
“隻是這位公子,怕是沒幾日活路了哦。”
飄棠月聞言猛地轉過身去,見那瘋老道,慢悠悠的打開酒葫蘆,深深的喝了下去:“啊!香!”
“道長,您……”飄棠月大步走上前去,嘴唇翕張卻是抱着幾分希冀的問道。
“啊?貧道自然是有貧道的算法。”那瘋老道摸了摸胡子,晃了晃頭。
“那您可有法子?”說到這時,明顯飄棠月的眼神亮了亮。
“這個嘛,就需要點…咳咳。”那老道比劃了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眨了眨眼示意。
飄棠月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的意思:“哦哦。”正當她打算從懷中掏銀兩的時候,裴臨典上前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離開了。
“哎!裴臨典,你别拽我呀!”飄棠月小碎步跟在他身後,心中卻有些着急。
裴臨典不得不停下腳步來,平靜了些思緒解釋道:“月兒,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的,你就算給了他銀子,他也說不出什麼的。有這些銀子,不如給你買些好吃的好玩的?”
這話一出,旁邊的老道可不樂意了,揮了揮手走上前來,蹬着胡子:“哎哎哎!你這小子,誰說我說不出一二三來?我可不是一般的道長哦!我可是道杏寺阚緻道長的收徒!”
飄棠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将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頭發亂如雞窩,身着破爛如乞丐還醉醺醺的人,真的是道杏寺的道長?還是阚緻道長的大徒弟?
飄棠月:“當真?”
“自然是真的!所以你要不要找我給你們算一卦?我可不是誰都給算的哦,隻給有緣人!今天這不是恰巧碰上你們二位了。”這老道捋了捋胡子道。
“算!給我算一算,我與我身旁這位公子,此生可還有緣分?”說罷,飄棠月便從自己左手腕上将上面的玉镯子摘了下來。
老道一見這碧綠的镯子便兩眼放光,正準備接手将它收下時,裴臨典卻眼疾手快将飄棠月手中的銀镯子拿了回來,随後從自己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