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棠月讪笑:“是嗎?”這輩子誰嫁給他誰倒黴!
楊惠見四周沒人,湊近了悄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裴世子?”
“我……”飄棠月剛想開口,卻被楊惠打斷。
“你要是喜歡他,我勸你啊趁早死了這條心。他啊,怕是過不久要成親了。”
“什麼!”飄棠月心中一緊,臉色瞬間變了。
“據我可靠消息,聖上這次生日宴上,要給他賜婚呢!”楊惠壓低聲音,語氣裡帶着幾分神秘。
“什麼?那,那裴臨典知道嗎?”飄棠月急忙問道,聲音裡帶着幾分慌亂。
“他肯定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怕是就躲着不去了。聖上和王妃這就是要打一個措手不及。這兩天,都忙着給他相看呢,說是已經看好了戶部侍郎白家的嫡女!十分溫柔賢淑,生了副好容貌,跟天上下來的仙女兒似的。”楊惠說得頭頭是道,仿佛親眼所見。
飄棠月現在感覺天都塌了,裴臨典是不想成婚,可耐不住聖上要讓他成婚呀,這賜婚聖旨一下,事情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不行,她絕不能讓裴臨典娶别人。
二人此時,正湊在一起商量着此事。
裴臨典進來看到的就是二人貼在一起的模樣,心中不知為何,感覺悶得慌。
“咳咳!”裴臨典重重地咳了兩聲,二人聞聲這才散開。
“你倆找我有事?”裴臨典語氣冷淡,目光在二人之間掃過。
“我,我來接羽衣……”飄棠月低聲道,語氣裡帶着幾分心虛。
“你跟我過來。”裴臨典轉身走向書房,飄棠月跟在他身後,心中忐忑不安。
得知這個消息後,飄棠月根本高興不起來,悶悶不樂地跟在裴臨典身後,話也少了。
裴臨典見着她這副蔫了的模樣,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她:“你怎麼了?”
飄棠月第一次見到他對她這麼溫柔的樣子,心中一酸,忍不住撲到他懷裡,甕聲甕氣地道:“我不允許……”
裴臨典不解:“你不允許什麼?”
“我不允許你和别人成親,你隻能和我成親……”飄棠月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臨典皺了皺眉,手懸在半空中,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你聽誰說我要成親的?”
“聽楊惠說的。”飄棠月毫不猶豫地出賣了楊惠。
裴臨典無奈:“我的事你信他不信我?”
飄棠月仰頭看着他,眼中滿是期待:“我自是信你的,那你說。”
裴臨典伸手将她胳膊扒拉開,離她一步遠,語氣平靜:“我不成親。”
飄棠月緊張兮兮:“那,若是賜婚呢?”
“不會的。”裴臨典語氣笃定。
他怎麼這麼确定?
不過他既然說了不成親,那就是不成親,她得相信他。
“你就因為這個事不開心?”裴臨典垂眸看着她,眼中帶着幾分探究。
飄棠月點了點頭,眼中泛起一絲淚光:“對啊,你若是要和别人成親,那我能開心的起來嘛?”
裴臨典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裡帶着幾分無奈:“傻不傻?”
飄棠月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傻。”
“不過聖上的生辰宴,我可以去嗎?”她忽然問道,眼中滿是期待。
“你想去?”裴臨典挑了挑眉,語氣裡帶着幾分懷疑。
“對啊,我從未見過皇宮裡面是什麼樣子,好奇。”飄棠月眨了眨眼,語氣裡帶着幾分天真。
其實是為了過去看着他。
“當真?”裴臨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嗯……自然是,我還能騙你不成?”這話說得她屬實有些心虛。
“是真是假,你都不能去。羽衣在我書房。”裴臨典語氣堅決,轉身離去。
飄棠月看着他的背影,嘟囔了兩句,雙手抱在胸前,心中暗自盤算。
“你想去皇宮參加聖上生辰宴啊?”楊惠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飄棠月這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偷聽她們講話。
“你剛剛偷聽到了什麼?全都聽到了?”飄棠月眯了眯眼,語氣裡帶着幾分威脅。
楊惠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說道:“嘿嘿,那沒有,但是我知道,你想去皇宮,我有辦法幫你啊!”
飄棠月嗤笑了一聲:“你啊?你能有什麼辦法?”
楊惠一臉認真地湊了過去,壓低聲音道:“你認我為義兄,當我的義妹。”
飄棠月看了他一眼,眼中帶着幾分懷疑:“還不死心?”
“我這是在幫你,你做了我義妹,我帶我義妹去參加聖上的生辰宴又有何難?你忘了當今聖上可算得上是我姐夫呢。”楊惠拍了拍胸脯,語氣裡滿是自信。
“當真可以?”飄棠月狐疑地看着他。
“自然!”楊惠笑得燦爛,仿佛已經看到了她點頭的模樣。
飄棠月心中權衡了一番,最終點了點頭:“行。”
二人一拍即合,很快去槐樓,喝上了結義酒。
楊惠笑着将酒一飲而盡,語氣裡帶着幾分得意:“月兒妹妹,你放心,有義兄在,他裴臨典往哪跑!遲早是你的囊中之物!大不了,哥哥把他綁了,八擡大轎給你擡進你們飄府裡去!”
飄棠月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裡帶着幾分調侃:“楊二公子……怕是醉得不輕啊……”
“哎!怎麼還這麼生疏,往後叫我惠哥。”楊惠擺了擺手,語氣裡帶着幾分親昵。
“好的,惠哥,這等強盜之事,可不敢做。”飄棠月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要綁也得她親手來綁。
我怕你被裴臨典揍得滿地找牙,他豈是你那些酒囊飯袋能綁得住的?
真當他這捉妖司指揮使是擺設?
這頓飯,楊惠吃得極其開心,二人一番謀劃,如何帶她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