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鐘天師還沒出手!】
史乾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你們的法術對我無效!”
“是嗎?”鐘意庭冷冷開口,“不是法術無效,而是法術的威力被減弱了!”
他緩緩拔出桃木劍,那劍看似非常普通,可劍身上的火紋若隐若現,劍柄上的符箓也微微發光。
光是拔出,那劍已經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史乾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劍,但直覺告訴他危險。他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幻境!”
原本被劈開的鬼域再次形成,瞬間将全部乘客和智空、丘和拉入其中。
符九蕭愣住了。他看了看身邊的鐘意庭,心中暗想:沒想到,我也有一天會因為實力太強而被人忌憚。
鐘意庭臉上不見驚慌,他沉聲道:“智空大師、丘和道姑,破開外層鬼域的法器應該在内層鬼域裡,麻煩你們找一下。但請小心,史乾手中的法器不簡單。”
智空大師和丘和道姑分别站在鬼域的不同角落,卻都清晰地聽到了這話。他們心中驚訝:這鐘天師也太厲害了,聲音居然能傳到鬼域中來。
兩人站在原地,幾乎異口同聲地回應:“多謝鐘天師提醒!”
*
電力室再次空了下來。
鐘意庭終于将目光投向符九蕭,邁步走了過來。
“鐘意庭,你不去幫忙嗎?”符九蕭勉強笑了笑。如今他渾身無力,連站直都費勁,更别提幫忙了。
鐘意庭在距離符九蕭一米遠的地方停下,目光落在那柄巨劍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符九蕭解釋道,“我随身攜帶的玉佩就變成了巨劍。”
他心中充滿疑惑。爺爺說“不要摘下玉佩”,可如果玉佩能化劍,為什麼要阻止呢?
鐘意庭沒有說話,眉頭緊鎖。他口中念念有詞,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妙的軌迹。
隻見巨劍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劍身開始變得透明。最終,它變回了一枚溫潤的玉佩,輕輕落在符九蕭的掌心裡。
“這......這是什麼法術?”符九蕭震驚不已。
他這個玉佩主人對玉佩一無所知,反而是鐘意庭這個外人能操控自如。
詭異的感覺用上心頭。
等這事結束,他一定要好好問問鐘意庭這是什麼法術。
思緒間,鐘意庭已經盤腿坐下。他中指和食指豎起,雙手結成一個神秘的印契。
“坐下!”不容置疑的的聲音傳來。
符九蕭愣了一下:“我?”
鐘意庭點點頭。
符九蕭不解地看着鐘意庭,但還是在鐘意庭對面坐下。
“鐘意庭,你想要做什麼啊?”符九蕭問。
鐘意庭隻是淡淡道:“不要說話,閉上眼睛。”
符九蕭滿腹疑問,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兩根冰冷的手指按在了他的眉心。他的身體微微一顫,心道鐘意庭的手怎麼這麼冷!
忽然,一股磅礴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全身,瞬間将他淹沒。
那力量仿佛是一把把無形的利刃,狠狠地刺入他的經脈,撕扯着他的筋骨。
“疼!”
符九蕭感覺無數根鋼針同時紮入他的身體,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豆大的汗珠瞬間從額頭滾落,順着臉頰滑下,滴落在地上。
“好疼!”他又呻吟了一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鐘意庭似乎沒有聽到,也沒有停住輸入。
符九蕭的嘴唇被咬破,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他彎下腰,雙手緊緊抱住腹部,身體蜷縮成一團。
“鐘意庭,我好疼!”他再也忍不住,顫抖地喊了出來。
“不想死,就給我忍着!”平日裡随和的鐘意庭,此刻卻變得異常冷漠。
符九蕭愣住了。他想起爺爺的反複叮囑:“不要摘下玉佩!不要摘下玉佩!”
可爺爺從來沒有告訴他為什麼。
此刻,他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想到:難道摘下玉佩會死?
【卧槽!符九蕭看起來好痛苦,有點不忍心看!】
【‘不想死,就給我忍着',這話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
【鎮煞派老哥,玄微派老姐,快來科普下啊?】
【我不知道啊,隻能說鐘天師是大佬,他做得事,我們看不破。】
【據我觀察,應該是封印,有可能符九蕭身上封印了什麼,一旦這個封印被解開,符九蕭會死。】
*
鬼域之内,猩紅的天空下,智空大師雙手合十,手持念珠,口中念念有詞。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男聲突然傳來,帶着無盡的不甘與執念:“玉婷,你不能死,我一定要救你……”
随着那男聲戛然而止,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史乾,你别執迷不悟了,人死不能複生,你清醒一點吧!”
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癫狂起來:“不,什麼人死不能複生,全都是騙人的鬼話!我已經找到了一本古籍,書上說隻要用一百九十九人的鮮血煉制屍體,再輔以回魂鎮,就能讓死者複生。”
智空大師心中一驚,這是邪術,不可能有法術能讓死者真正複生!
他沒有想到,有人居然會了這樣一個虛無缥缈的希望,讓一百多人賠上性命,簡直罪無可恕!
想到這裡,他的怒意更盛了,往前走去。
忽然,一個穿着船員制服的人突然從陰影中跳了出來,攔住了智空大師的去路。
緊接着,越來越多的人從四面八方湧出,擋在他的面前。
他們的臉模糊不清,雙手已經變成了鋒利的骨爪。
智空大師心中一沉。這些都是被史乾拉入鬼域的乘客,如今卻被操控成了行屍走肉。他該如何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突破重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