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剛剛于老師擡起被害人的右手時,他注意到的。
緊接着,他又道:“不過我想這些東西,應該每次在犯罪嫌疑人離開後會将其帶走,因為這些都有可能造成被害人死亡。”
“可是被害人還是死了,并且是自殺死亡,我推測造成被害人死亡的工具,可能是削筆刀。”
他看向鄭廣慶,将這個推測說了出來。
也隻有削筆刀可以做到,這恐怕是被害人唯一能接觸到最直接也最有利的工具了。
“我這就找人去買市面上有的削筆刀。”鄭廣慶當即出聲,此時他已經完全相信顧白的推測了。
他們這兩天來來回回這麼多趟,愣是一點沒找出來,但顧白卻已經把兇器都推出來了。
當時他還疑惑,這個犯罪心理的側寫真的能看出東西嗎,現在他是完全沒有這個疑惑了。
急急忙忙就出去打電話喊人去買。
顧白見狀出聲,“就買十年前比較流行的,削筆刀的種類不會很多,十年前的即使流行也都比較單調,現在應該還有售賣的。”
“我明白。”鄭廣慶點頭表示明日,然後出門離開。
顧白收回目光又去查看屍體,片刻後他道:“于老師,犯罪嫌疑人胃裡還有殘留物嗎?”
“沒有。”于老師搖頭。
顧白點了點頭,之後又問了一些其他的他便出去了。
手上是現場勘查的報告,他看着鄭廣慶打電話也沒有上去而是繼續看手上的照片,着重還是看被害人的照片。
依舊是那身白色的小洋裙,很漂亮,但按照鄭廣慶說的,這條裙子的款式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了。
要麼是犯罪嫌疑人不懂這些買了老式的裙子,要麼就是這個裙子對犯罪嫌疑人有特别的含義。
特别到,被害人死後他依舊給她穿上了衣服,也許可能他第一次見被害人時被害人穿的衣服就是小洋裙。
與此同時,鄭廣慶挂上電話轉過頭,看到顧白在門口小跑過去,道:“顧教授我已經讓他們都去找了,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
顧白應了一聲好,然後道:“我想見被害人的家屬,可以嗎?”
“啊?”鄭廣慶一聽顧白的要求整個兒愣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皺起眉,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隐。
顧白看了出來,道:“有困難?”
剛出聲他就想起來,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十一年,物是人非,家裡可能是有親屬已經去世了。
這般他道:“家裡有親屬去世了?”
如果是,确實是有可能對詢問造成一定的困難,但隻要有一個人在,應該可以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這個案子對家屬可以說是刻骨銘心,哪怕過了十一年,應該還是能回憶起來。
隻是鄭廣慶依舊是非常為難的模樣,抿着唇,欲言又止。
“是有其他的難處嗎?”顧白不明白。
鄭廣慶聽着終于還是松了口,歎氣道:“顧教授這個案子是不是必須詢問家屬才可以。”
他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瘋了,但……
“我有個問題想要詢問,如果無法從親屬口中得到答案,側寫的偏差會更大。”顧白如實回應。
也是這話,鄭廣慶再次歎了一口氣,道:“那顧教授你跟我來。”說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