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個紅色的行李箱,此時行李箱是合上的狀态,旁邊被放了尺子,精準測量行李箱的長度。
行李箱有些髒,上面還有泥土。
聶青明的父親順着林時遞過來的照片看,随後又去看旁邊的妻子。
下一刻就見聶青明的母親壓制的情緒再次爆發,然後大聲哭了起來。
頓時,林時也知道了這個行李箱應該就是聶青明的了。
之前推測防水布和聶青明有關系後也能猜測這個行李箱應該也是聶青明的了,現在也隻是進行一個确認罷了。
緊接着,聶青明的父親紅着眼眶出聲,“是我們給兒子買的,我們一輩子都在山裡,但也知道城裡是什麼樣的,擔心兒子去城裡後背麻袋會被人瞧不起被欺負,所以我們攢了點錢給他買了這個。”
林時點頭,随後又道:“上學的時候和工作後,聶青明一般都是什麼時間回的家,你們還記得嗎?”
聶青明的父親點頭,“記得,他上大學的時候每次放寒假放暑假都會打點零工然後再回家,工作後隻有過年才回來。”
“過年的前一兩天?”林時再次出聲,然後就看到兩人點了點頭。
想到當時聶青明工作的老闆就是以為聶青明是跑了,也就是說那個位置之前每年過年都是要上班到過年前兩天才放假,畢竟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是除夕了,都還在上班。
之後又問了一些其他的,才讓兩人回去休息了。
手上是兩夫妻留下的有關于聶青明的照片,照片似乎是最近才拍的,一張是站在工作地點門口,一張則是站在校門口的照片,比較一開始從資料上看到的照片人要成熟了許多。
屋子裡此時就剩下他一個人,呂副隊送二老回去了。
與此同時,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嚴勝快步趕來,身後還跟着幾名同事。
他直接就進了辦公室,在裡面掃了一圈尋找林時。
隻是沒有看到林時,于是他又去問在辦公室裡的幾人,見他們指了指隔壁知道林時在隔壁,他又急忙過去。
推開門就看到了林時果然坐在裡面,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他也沒有去看而是急忙去了林時旁邊,“林隊,我們都問了,三十号那天晚上周圍的鄰居都沒聽到什麼動靜,兩邊隔得太遠了,所以才沒有聽到他砍東西的聲音。”下車後他就一路跑來,這會兒說話還喘着熱氣。
緊接着,他把筆記本放在桌上,道:“住在周圍的人都見過聶青明,但是沒見過有人進他家,平時遇到聶青明的時候也都是一個人,和丁富貴說的差不多,至于其他的陌生人,他們也沒注意,白天是沒見過的,晚上看到了黑漆漆的也認不出人來了,這點提供不了什麼。”
“不過問到林隊你說的那個停車子的周邊幾家的時候,有一家男主人夜裡上廁所時曾經聽到過有汽車啟動的聲音,估計就是犯罪嫌疑人的車子,可能就是去抛屍的。”
“但是我們去找道路監控的時候,那塊位置都沒有道路監控,何家村那邊就更沒有了,所以車子這條線索是斷了。”
說到這,嚴勝氣的都想摔桌子了。
本來以為終于出了一條能用的線索,隻要根據道路監控确定車牌号就能查出人。
結果最後線索又斷了,也不是沒想過去周圍問有沒有見過,但那個時間點根本就沒人能問,怎麼問,想問都沒地方去問。
眉頭緊皺着,他道:“林隊,現在怎麼辦?”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結果又斷了。
林時這會兒已經放下了手上的照片正在看嚴勝丢在桌上的筆記本,上面清晰記錄了他們今天一天的詢問調查,就像他說的,都沒有聽到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人。
唯一一個有用的就是有人聽到過淩晨有車子啟動的聲音,但因為沒有道路監控,所以這條線索又斷了。
聽着嚴勝詢問自己該怎麼辦,現在也隻能等出租屋的勘查報告了,于是他道:“等勘查報告吧。”
嚴勝知道林時說的是什麼,可不就是聶青明的租住地方,但報告最快也要等明天才行。
此時他是心急如焚,手摸到口袋裡就想抽煙。
不過想到林時還感冒着,而且又是在辦公區,最終他出去到了走廊上,這才抽出一根煙抽起來。
時間拖的越久壓力就越大,一根煙一根煙的抽。
呂副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嚴勝站在門口抽煙,腳下已經有兩個煙蒂了,也知道他是怎麼了。
說實話他也有些想抽了,站在旁邊道:“也給我來一根。”
“剛剛誰來過?”嚴勝想到林時現在坐着的位置,一般是用來詢問的,現在林時在裡面隻可能是哪個證人來過。
呂副隊點了煙抽了一口,然後道:“聶青明的父母來了,那個行李箱的線索斷了,說是二老在聶青明考上大學時買的,啧。”說完還輕啧了一聲,顯然是有些無奈。
“曹!”嚴勝聽到這沒忍住爆粗口了,這一天直接斷了三個線索,于是他道:“查到犯罪嫌疑人的車子停放位置了,但TM的道路監控沒裝過去,車子的線索也斷了,林隊說先等勘查報告,但是今天過去的時候查到那個犯罪嫌疑人還穿着被害人的衣服出現過,可能是打掃現場,估計這個報告也出不了什麼能用的。”
這話說着,他歎了一聲氣,連煙都抽不下去了,直接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