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雲間塔嗎?”
這次言序不嘲諷他了,在許軸看起來,是在好好回答他的話了:“嗯,回去吃壽司。”
又是壽司?言序怎麼這麼愛吃這個?
許軸想到了上次那個他想吃的櫻花塔,上次沒吃到有點遺憾。
“你下次可以跟我一起去一家店嗎,他那裡有一個壽司,叫櫻花塔,我有點想試試他的味道。”怕言序沒食欲,許軸繼續誇大其詞:“那個櫻花塔很好看,粉色的壽司排在小塔上。”
言序淡淡道:“嗯。”
停好車之後,跟着言序回到來到言序家,再次來到這個溫暖且昂貴的房子。
許軸的視線打量過客房,上次言序就沒讓他跟睡在一起,今晚他一定要爬上對方的床。
“我今晚能跟在一起睡嗎?”
言序自此一進家門,先是将身上的外套脫了,又去洗手台用洗手液洗了手,十個少爺九個都會有潔癖,這個許軸了解。
沾滿泡沫的骨指分明的手在透明的水下被沖洗幹淨,言序随手扯過一張紙巾将手上的液體擦拭幹淨,聽完許軸的問話微微出神了一下,昨天兩個人的狀況許軸還不懂嗎?
他可不認為對方昨晚睡得很好。
他以為經過了昨天晚上,許軸不會再說出這件事,沒想到許軸又問了。
睫毛眨動了一下,一滴沒來得及擦拭的水珠順着指尖滑落下去,言序乍然回神。
“你想跟我一起睡?”
許軸已經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了,一回生二回熟,他算是摸清楚言序的性格了,就是冷了點,實際上比誰都好,是個好人。
聽完言序的反問,許軸眨了眨自己的桃花眼,對于勾引言序這方面,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不可以嗎?”
言序走過來,他的腿很修長,沒兩步就走到了許軸的前面。
許軸擡眼望向他,言序本就冷淡,這個角度更是給人一種主人級别的。
許軸快速眨巴眼睛,企圖言序能看出他的訴求。
言序看出來了,言序不想理,過了半響,言序:“喜歡跟我睡在一起?”
現在是中午,太陽還在高照,言序自從進門就打開了燈,雖然許軸覺得沒必要,但他不敢阻止言序,言序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從這個角度看言序,他的身上好像被渡了一層金色的光,襯托得他很是好看,許軸這時候的感覺如同一架靜置了許久的鋼琴,忽然被人按下琴鍵,久違鮮活了起來。
許軸思索了片刻,得出他認為當下最适合他的想法的答案:“我不是喜歡跟你睡在一起,我是喜歡你才想跟你睡在一起。”
這确實是他的想法呀,要是别人想讓他陪着睡覺他還不願意呢,他是因為喜歡言序才會想着跟對方再離得更近一點。
言序的臉上似乎沒有表情,隻是伸手碰碰了許軸的臉,這次隻是輕輕的拿手背靠一下,他的手因為剛剛觸碰水的緣故,此時帶着些許冰涼。
許軸如同之前經常做的那樣一樣,輕輕的靠過去蹭了蹭,蹭完又擡頭看他,桃花眼笑意不淺,連帶着眼角的淚痣都鮮活了幾分。
言序内心顫了顫,,原來他也會有不理智的時候。
許軸聽見對方說:“接吻嗎?”
接吻是緩解情緒的最好方式,也是人理智崩了之後最容易做出的沖動。
許軸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他有點不太敢相信的眨眼,言序問他接吻嗎?
許軸笑了笑,輕輕的靠向言序伸出的手的方向,就像是等了一天的薩摩耶終于等到了回家的主人,喜歡往主人身上貼貼,以獲取安全感與表達思念:“原來我們想的一樣。”
許軸抓着言序的手,輕輕的摩擦了那塊疤痕,随後微微使了一些力道,言序順着力的方向坐在許軸的腿上。
許軸抱了抱他,深深的在他的脖頸處吻了吻,還是一如往常的雪松味。
随後換了一個姿勢,将對方放在沙發上。
“你為什麼喜歡這個姿勢?”
許軸總是喜歡躺着接吻,這是什麼原因?
“因為這樣子我會離你更近一點。”說完許軸偏頭吻上去。
輕飄飄的裝飾用的窗簾因為風吹的原因,輕輕的搖擺起來,原本許軸隻是輕輕的吻一下,随着越吻越深,許軸惡趣味又上來了,撬開對方的牙關,深深的吻進去,,言序下意識睜眼,許軸伸出手,捂住對方的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軸将懷裡人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因為接了很久的吻,言序現在的踹氣聲比平時急促了不少,許軸笑着看他。
“為什麼你總是不會失控呢?”
接吻時候的惡趣味也不過是想看對方失控的樣子,但言序好像永遠不會失控一樣,他好像永遠都會保持理智,許軸不希望這場“博弈”裡,隻有他一個人沉淪。
言序微微下眼皮,不會失控嗎?
如果他不會失控的話,他永遠不會對許軸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