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乃橋論帶着一色都都丸,開車去接那位小網友的時候,對方也很快向他們打了聲招呼,年紀确實很小,又很腼腆,最後一色都都丸還沒忍住确認了一句:“所以你就是論說的那位‘諾亞方舟’?”
諾亞方舟是對方的網名。
然後,這位諾亞方舟笑了笑,說道:“一色警官叫我弘樹就好,澤田弘樹是我的名字。”
“诶?認識我嗎?”
“不要小瞧麻省理工畢業的學生啊,一色警官。”鴨乃橋論也說道,“所以你是想辦法甩了那位監護人過來的?”
“嗯,還是十分感謝您,加莫·米爾先生。”澤田弘樹說道,“在通過您的幫助下我成功擺脫了辛多拉公司對我的監視,不過我不是沒有找信任的大人過來,隻不過我們不是在一條飛機航線上。”
“監視?”一色都都丸有些意外地看向鴨乃橋論,“弘樹應該隻是很天才的小孩子吧,辛多拉公司監視他做什麼?”
“我發覺了不得了的秘密。”澤田弘樹說道,“幸好米爾先生幫忙才想辦法暫時跑到日本這邊來,當然我的生父也是……等過幾天他應該就能夠很快和我彙合,所以這幾天要麻煩鴨乃橋先生了。”
“你連我的名字都查到了啊。”鴨乃橋論還蠻有興趣地說道,“很厲害,澤田君在網絡編程方面基本是無敵的了吧。”
澤田弘樹搖了搖頭:“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我一直編程的AI程序……不,算了,我想也許把‘諾亞方舟’銷毀更好。”
“我記得你以前好像說‘諾亞方舟’是你最重要的心血。”鴨乃橋論問道,“就那麼銷毀真的沒問題?”
“我覺得他可能太超越時代了,甚至……如果做的好的話,能夠加載人的意識也說不準。”澤田弘樹說道,“隻是單純的機器還好,倘若能夠上傳人的意識,那麼其中的倫理問題,還有觊觎這項技術的人……”
澤田弘樹沒多說什麼。
但是鴨乃橋論和一色都都丸馬上就理解了澤田弘樹的顧慮,于是一色都都丸問道:“所以這就是你跑到日本來的原因?”
“那倒不是,隻是因為諾亞方舟的DNA追蹤系統得知了養父一直以來想要隐藏的身世,他給了我太大的精神壓力。”澤田弘樹說道,“所以我才想到求助鴨乃橋先生讓我從那個地方逃出去的。”
“畢竟為了不讓弘樹把他的身世說出去幹脆對他做了相當嚴密的監視,弘樹再不跑出來的話可以向法院起訴辛多拉公司虐待兒童了。”
“收集的證據不夠。”澤田弘樹說道,“不然我早就想辦法把辛多拉公司起訴了,爸爸大學時期和工藤優作先生是損友,也許能聯系上工藤先生幫忙也說不定。”
“工藤優作先生嗎,我還看過他的《暗夜男爵》系列。”一色都都丸說道,“寫的很有意思。”就是有的時候論經常看到一半就知道兇手是誰,雖然沒有給他劇透但是搞得他抓耳撓腮想知道論究竟是從哪個線索裡看出來兇手是誰的。
但是論從來都不說到底在文章哪一部分發現線索得知兇手是誰,一去問就說什麼猜兇手可是看推理小說的樂趣所在,所以他是不會劇透的。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弘樹有沒有什麼想玩兒的地方?”鴨乃橋論問道。
“我嗎?想玩兒的地方倒是沒有,因為本來就是想辦法擺脫辛多拉公司的監控,公司裡負責監視我的人應該還在到處找我。”澤田弘樹說道,“所以有沒有方便讓我躲起來的地方。”
“去我家甜品店躲一躲吧,那裡都是一些會照顧人的家夥。”鴨乃橋論說道。
一色都都丸:“……”
倒也不能說不是實話,論就這樣水靈靈地省略了那些人不是什麼日本公安就是FBI探員要不就是從跨國犯罪組織裡叛逃出來隐姓埋名的家夥,但是,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這樣吧。
澤田弘樹點點頭,表示之後他會和信任的大人聯系,所以一色警官還有鴨乃橋先生不用太過擔心他。
“怎麼可能不擔心啊。”一色都都丸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就是操心的命!
而當鴨乃橋論問目前在甜品店打工的幾位店員誰有照顧小孩的經驗,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搖搖頭。
鴨乃橋論:“……”行吧知道了你們倆個卧底搜查官沒時間照顧小孩。
然後他環顧四周:“等等,宮野小姐呢?”宮野明美有妹妹,應該擅長照顧小孩吧?
“明美因為貝爾摩德的事情想辦法去見雪莉了。”赤井秀一本來想抽煙,後來又想起在這家甜品店抽煙要扣錢,最後硬是沒點燃煙頭。
鴨乃橋論:“放任她一個人見雪莉?”
“沒有,朱蒂探員和卡邁爾探員有在跟着。”赤井秀一說道,“總不能讓她們姐妹倆一直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