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井成實是和鴨乃橋論還有一色都都丸一起離開的月影島,他本來就是東京的醫生,最後也要在東京工作,所以其實是和鴨乃橋論還有一色都都丸順路的。
而且他已經放棄了那份複仇計劃。
至于原因,則是淺井成實從鴨乃橋論那裡得知了那位老警察還記得他,包括鴨乃橋論和他說:“在找到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之前,還是先别做有可能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淺井成實仍然保持着笑意,隻是笑意不深:“鴨乃橋先生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鴨乃橋論看了一眼遊輪的窗外,又看了看遊輪上服務生推着的紅酒,以及大概率是用來盛放紅酒的酒杯,服務生的手很穩,這個杯子不出意外是不會掉到地上摔碎,并且把紅酒甩了一地的。
“這隻是我的經驗之談。”他這麼回答道。
“論……”
“我沒事,都都,我們回東京吧。”鴨乃橋論操作這手機,頁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剛買完的股票,之後他擡頭看向一色都都丸說道,“順便我在月影島附近的便利店買了足夠我喝十幾天的黑蜜。”
“你在囤貨嗎!”一色都都丸沒忍住吐槽了。
鴨乃橋論還在低頭研究手機上的股票,一色都都丸稍微看了一眼,“論怎麼在買這些廠商的股票。”
“是一些制作釣魚線的廠商,之後也許能賺一筆。”
淺井成實看着他倆,稍微笑了一下,“也許我在這之後應該稍微談個戀愛,心情說不定會好一些。”
回到鴨嘴獸甜品店的時候,鴨乃橋論一開門就看到了兩撥人在那裡對峙,剛剛開門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然後他重新再開門然後發現店裡真的有兩撥人在對峙疑惑地看向了在一旁的安室透。
表情大概是:“你抓緊把這兩撥人趕走。”
安室透:……我嗎?我趕走嗎?店長您還記得我在這裡的人設隻是一個普通的在甜品店打工的店員嗎?
不過也行,把這兩撥人趕走了他也跑路,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事兒,趕緊看看組織有沒有什麼可以把他撤走的任務,抓緊撤離一下,任務最好是遠離東京的!
至于這兩波人在對峙的起因,則是另外一件事。
日本的黑/道合法,再加上東京最有名的這個其實不怎麼殺人,警視廳如果有需要還會給一定的配合,所以如非必要,警視廳和警察廳一般不會找這家的麻煩,但是這回好像是他們内部出了問題,組織裡的兩個幹部互相拿槍指着。
看到這家甜品店的店長回來了,其中一個人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們也知道打擾了你的生意,但這件事兒不在這裡解決不行,大不了日後如果老闆你有什麼麻煩的話,我們就稍微幫襯一場。”
安室透:“……”店長能有什麼麻煩,以店長的聰明勁兒不給别人找麻煩就不錯了。
“那好啊。”鴨乃橋論說道,“但是你們得先放下槍,想要解決問題總得知道源頭是什麼吧,你們稍微說一下聽聽?也許根本就不需要武力解決。”
剛剛還在冷哼一聲的人先坐下來,抱着胳膊說道:“我是沒有不用武力就能解決問題的腦子,這都是陰溝這家夥的問題。”
被稱作“陰溝”的男人“嘁”了一聲,然後說道:“我那是為了搞到更多的錢。”
陰溝當然不是這男人的真名,隻是綽号而已,但是既然道上的人都叫他陰溝,他也就默認别人這麼叫他。
“所以是錢丢了,是嗎?”鴨乃橋論問道。
陰溝點了點頭,“我倒是覺得,我面前的這家夥此地無銀三百兩,說不定就是他拿走的呢。”
“陰溝,你少血口噴人!”對方甚至還敲了下桌子,“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會熱衷搞錢嗎?我們講究的是義氣!錢哪有義氣重要。”
“桌子敲壞了你們記得賠償,不然我會給警視廳打電話。”鴨乃橋論看着吵起來的兩人繼續說道,“接着說。”
陰溝表情稍微有些陰沉地說道:“本來錢是由我們兩個看着的,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們兩個再次到那裡去的時候錢就不見了,知道裝錢的保險櫃的密碼的人隻有我們兩個,所以拿走錢的不是他是誰!”
“少往我身上潑髒水,我根本沒拿,更大的可能性是你監守自盜。”
“我沒有!”
眼看這兩個人又要拿槍指着對方。鴨乃橋論再次問了一句:“你們兩個确定除了你們之外沒人知道保險箱的密碼?”
“當然,這有什麼不确定的?”
“哦,大門兄弟也不知道嗎?就是警視廳交通部的大門警官兩兄弟。”鴨乃橋論問道。
陰溝被噎了一下,然後死死盯着鴨乃橋論:“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原來大門兄弟在幫你做事啊。”鴨乃橋論大概是解開一個對于他來說比較疑難的案件,心情很是不錯,“所以大門兄弟一直在搞錢是在幫你搞錢咯?”
陰溝表情沉悶,但是他隻否認了一點:“不是大門兄弟,隻有哥哥,他弟弟被保護的好好的,還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大門弟弟也不清楚你們的老大黑田資助了他們所在的孤兒院……”鴨乃橋論還沒說完,就看到見陰溝的表情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