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沒事吧慕總。”葉爍看到所撞之人,酒醒了一大半。
“沒關系。”慕景年看着要起身的葉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好意思。”葉爍尴尬的道歉,側過身子,繞開沒有動的慕景年。
葉爍的這一撞,讓蕭槿竹更加确定,慕景年受傷了,今天晚上的慕景年,左臂從始至終都沒有擡起來過,剛剛葉爍的一撞,蕭槿竹看到了慕景年皺眉頭,下意識抖了一下手臂。
慕景年不會因為撞她一下做出這種表情,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疼痛感使她下意識皺起眉頭。
慕景年回到座位上,疼痛感的襲來使她想将自己灌醉,麻痹身體帶來的感覺。
還有人陸陸續續來敬慕景年酒,但慕景年都沒有在起來,坐着和她們碰杯。
蕭槿竹被别人拉着一起,在舞台上跳舞,下來之後,直接坐在了慕景年左側,擋住慕景年左邊手臂。
“流血了,要不要去處理一下?”蕭槿竹從台上下來,看到慕景年指尖有血迹。
“現在這種情況,我沒辦法離開。”慕景年現在滿身的酒氣。
“不處理傷口,就算你坐在這裡,時間長了,過來敬酒的人也會聞到血腥味。”
慕景年笑了笑,此時好看的桃花眼,沾染了些許酒意“那就多喝些酒,酒氣會蓋住腥味。”
“你還笑,這麼不關心自己身體嗎?”蕭槿竹看着慕景年無所謂的态度。
“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的我們怎麼能随心所欲。”慕景年感歎道。
慕景年看向媒體所在的方向,低聲和蕭槿竹說“我現在離開,明天媒體的報道會有多離譜,你能想象的到。”
“我們沒有生在亂世,但我們好像入了新的戰場,太多的身不由己,也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蕭槿竹并不知道慕景年和秦牧霄在做什麼,但她感覺的到,她們兩人有事情瞞着她。
“沒有什麼秘密,你隻需要,做好你的工作,按自己的想法好好生活。”
“等你們想告訴我了,我自然會知道,不告訴我,我也不去探究,但我希望,每次出門,你們可以平安回家。”看到慕景年受傷,蕭槿竹想起了秦牧霄。
很早之前,秦牧霄渾身是血,回到家裡,身上滿是傷痕,那時的蕭槿竹年齡小,也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吓得不知所措,哭的梨花帶雨。慕景年趕來處理了當時情況,還好最後秦牧霄人沒事,但秦牧霄沒有告訴她為何這樣狼狽。
她曾經不止一次問過,秦牧霄都沒有告訴她,後來也就不問了,每次秦牧霄出差,她都會叮囑她,平安歸來。
“等你和秦總結婚,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可能我們這輩子,隻能當戀人,還是地下戀情那種。”蕭槿竹歎了一口氣。
“吵架了?”
“沒有,她從來不會和我争吵,我說什麼她都聽,但唯獨每次說起結婚,她總是含糊其辭,要不就是說沒到時候。”蕭槿竹無奈搖頭。
慕景年明白秦牧霄在顧及什麼,隻能安慰蕭槿竹說“牧霄做事穩重,等她準備好,你會是最幸福的新娘。”
蕭槿竹不在乎婚禮,在乎的是秦牧霄的态度,但除了這件事,秦牧霄對她還是很上心的。
“慕總是不是也需要有個人照顧你。”
“冀北。”慕景年脫口而出。
“我說的是感情,不是死黨。”蕭槿竹無奈的吐槽。
“這不得慢慢尋嗎?這事急不得。”慕景年帶有醉意的眼睛望向時一所在的位置。
四目相對的兩人望着彼此,慕景年看着可愛、漂亮的時一,緊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蕭槿竹順着慕景年的目光看到了時一,蕭槿竹沒有拆穿慕景年。
時間接近十二點,整場年會在輕松、歡快的氛圍中接近尾聲。
時一和同公司歌手齊彧一起走上了舞台,坐在鋼琴前的時一與齊彧共同演唱《遇見》。
慕景年看着台上認真彈鋼琴的時一,眼裡充滿了愛意看着台上倔犟的小女孩。
燈光打在她身上,此刻的她好像在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歌詞最後一句,是時一單獨唱的,這個調皮的小女孩改了歌詞: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總有一天你的謎底我會揭開。
最後兩句時一是看着慕景年唱的,眼神堅定。
慕景年沒有回避與時一的對視,反而盯着台上的人看。
時一也發現了慕景年的反常,她上台就是為了能近一點看到她。
最後的結束是由慕景年端起最後一杯酒和大家舉杯,一飲而盡結束的。
人群漸漸散去,宴會廳裡很快安靜下來,冀北在确定沒有其它人之後,快步來到慕景年身邊“老闆,随我來。”
慕景年在蕭槿竹和冀北的攙扶下,來到房間,坐下。
慕景年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白,即使化了妝,也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