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葭舟:“那我們互咬?”
應杭漾“啧”了一聲,他這小男友,一旦emo情緒走了,就開始嚣張起來了。
他伸手撓姚葭舟的癢癢:“明天不上早八課了?嗯?”
姚葭舟被撓得瘋狂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這段時間談戀愛,談得兩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到周一時,根本都不想起床去學校。
直到第二輪鬧鐘響起,應杭漾才強制自己醒過來,而身旁的姚葭舟翻了個身還想接着睡,已經下床的應杭漾走到他那邊,俯下身來輕輕地揉捏着他的耳朵:“該起來了。”
姚葭舟睜不開眼睛:“起不來,veli。”
應杭漾很有耐心地繼續哄道:“你先睜開眼睛試一下。”
姚葭舟聽話地睜開了眼睛一兩秒,然後立馬閉上眼睛:“試了。”
應杭漾:“……”
應杭漾頓時被他逗樂了。
最後,應杭漾使出了大招——讓椰球去拱醒姚葭舟。
果不其然,姚葭舟被椰球拱得瞌睡全無,他隻好單手拎起椰球:“太過分了,寶貝,你跟你爸一起來欺負我。”
椰球:“嘤?”
姚葭舟:“你還嘤。”
椰球:“嘤嘤?”
應杭漾看着他倆鬧了一會兒,随後笑着去洗漱了。
将姚葭舟送去第二文科教學樓後,應杭漾稍微比平常晚了一點點時間進辦公室。
“喲,應老師,”坐在過道對面的同事看到應杭漾的電腦包上挂着一個兔頭娃娃,頓時打趣道,“這麼有童趣啊?”
應杭漾低頭看了一眼,這是姚葭舟今天早上挂上去的,說是見此挂件如見他本人,還能陪着應杭漾一起上班。
他笑道:“是家裡小朋友抓到的。”
“诶?”同事疑惑,“應老師有孩子了嗎?我記得你還沒有結婚吧?”
應杭漾暗暗摩挲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沒有結婚,但是有愛人。”
*
今天依舊是徐殊然幫忙帶書過來,姚葭舟伸手接書的時候,被他抓起手:“哇哦,應老師這是跟你求婚了?居然還是玉戒指。”
姚葭舟嘚瑟道:“嘿,漂亮吧?”
徐殊然誇道:“确實很不錯。”
現在國内的同性婚姻不合法,他跟學長隻能談一輩子的戀愛,但,學長卻給他的無名指戴上了戒指。
所以說……無名指上的戒指,也就代表着應杭漾的意思。
徐殊然戲谑道:“按理來說,你倆現在應該就是——未婚夫夫?”
未、未婚夫夫……?
學長是他的未婚夫!
天呐,光是想想這個稱呼,姚葭舟的心就狂跳不止,臉頰發燙,甚至感覺自己将要飛升了。
本來成為學長的男朋友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還能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徐殊然感歎:“我們小舟同學的愛情還真是一帆風順。”
姚葭舟問他:“咦,你和顧學長還沒在一起嗎?”
“在一起了呀,”徐殊然聳肩,“隻不過對之前的那段破爛感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膈應罷了。”
姚葭舟安撫他道:“顧學長人不錯,你和他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徐殊然輕笑道:“希望吧。”
早八結束後,他倆被藍淳給逮住了。
這兩個人,一談一個沒蹤影,完全忘了國慶過後的校園藝術節。
藍淳坐在桌前審訊他倆:“談戀愛快樂嗎?”
姚葭舟:“很棒。”
徐殊然:“還不錯。”
藍淳:“你們還記得自己是韻舞社的成員嗎?”
姚葭舟:“還記得……吧?”
徐殊然:“這不是跟你回社團了嘛。”
藍淳都無語了,一個寝室仨戀愛腦,怎麼剛好湊得這麼齊?
一旁的小夏轉移話題問道:“話說,我們今年還是表演以往的舞劇嗎?”
徐殊然:“聽隔壁動漫社說他們今年不弄走秀了,想搞cosplay舞台劇。”
姚葭舟:“舞台劇?他們打算演什麼?”
徐殊然皮笑肉不笑:“我倆所熟知的。”
姚葭舟:“《機械神躍》啊?”
徐殊然:“嗯哼。”
姚葭舟:“……别告訴我他們到時候又找我們。”
徐殊然:“不會,之前那漫展活動是上個學期計劃的,當時還沒有新生,這次舞台劇有新生來弄,就與我們無關了。”
藍淳安撫道:“他們就算真的來找你們,我也不會放人啊,拜托,這次我們可是競争對手。”
小夏:“那我們到底演什麼?”
姚葭舟提議道:“既然他們搞原創,那我們也搞原創吧?”
藍淳:“你的意思是說,演《谪花》嗎?”
姚葭舟:“對。”
《谪花》作為去年院級文化創意的銀獎,起碼也是有大把的觀衆緣的。
藍淳想了想,覺得确實不錯,旋即拍案決定道:“好,就演《谪花》吧。”
小夏:“文藝部那邊給每個社團規定了時間,我們大概是十多分鐘,所以得選最有沖突性的片段。”
徐殊然:“就選,花淡白救柳深青的那一段。”
怎麼虐怎麼來,最好把觀衆虐得哇哇哭,欸,一感動,這票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