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pre作業,姚葭舟在跟應杭漾的閑聊中,斷斷續續地完成了一大部分,剩下的一小部分他打算下午再完善。
關掉這讨厭的演示文件,他感覺眼前都明朗了。
電腦桌面上的文件夾占據了屏幕的三分之一,姚葭舟便好奇地用光标移到那些文件夾上,輕擊一下看文件的全命名才知道是理論資料。
有一個文件的命名隻有四個字,淹沒在一堆長命名的文件夾當中。
姚葭舟念道:“幕中陳景?”
幕中陳景是什麼意思?
姚葭舟被這個文件夾勾得心癢癢的,他特别想點進去看一下,光标瘋狂在這個文件夾的周圍轉圈,結果一個不留神就雙擊進去了,吓得他立馬愣住。
……然後,裡面也是三個文件夾。
姚葭舟頓時松了一口氣,雖然這套娃得讓他有點忍不住想笑。
這裡面的文件夾的命名跟桌面上的完全不一樣,它們用的全是簡短的英文單詞。
——love、he、forever。
嗯?
愛、他、永遠?
愛他永遠?
這三個文件夾的名稱,翻譯過來一連讀,能成一個簡短的句子。
頓時勾得姚葭舟的心更癢了。
看,還是不看,這是個問題。
他糾結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不再點開了,哪怕是男朋友,侵犯隐私可不是個什麼好行為。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姚葭舟叉掉這個頁面,起身在應杭漾的書房裡轉悠。
落地大書牆裡的書籍都是按照類型擺放,一路浏覽過去讓他眼花缭亂,不過最中間的那一列比較與衆不同,全是用來擺放一些小玩物的。
而應杭漾給他畫的人物色紙,也擺在其中。
就好像,他是應杭漾的珍藏一樣。
姚葭舟大膽地肉麻了一把。
書牆右邊盡頭是一個緊閉的房門,他問應杭漾:“這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的啊?”
應杭漾擡眼看了一下:“我的畫室。”
姚葭舟眼睛一亮:“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應杭漾寫完最後的一句批注,接着他起身去開門:“來吧,讓我親自帶你進去欣賞。”
畫室的空間也挺大,靠近門這邊的牆上幾乎挂滿了各種尺寸大小的風景油畫,仿佛展廳一般。
姚葭舟像是沒見過世面似的,在心裡瘋狂地“握草”。
這就是學藝術的“世界”嗎?
然後還有讓他震驚的——對面“L”型的畫桌上,擺放着成堆的繪畫用具,尤其是馬克筆,占據了半壁江山。
姚葭舟從中随便抽出一支出來:“copic sketch?”
嗯,他的見識盲區,沒聽說過這個牌子。
姚葭舟問:“這種馬克筆好用嗎?”
應杭漾攤開一張小卡紙:“試試看?”
姚葭舟坐下來,用手上的馬克筆在卡紙上畫了一個簡筆的小船,他朝一旁正在整理彩鉛的應杭漾嘿嘿笑道:“這筆好流暢啊。”
應杭漾瞧了一眼:“很可愛。”
姚葭舟看着裝彩鉛的木質盒:“啊,輝柏嘉?”
應杭漾:“嗯。”
姚葭舟突然意識到什麼,旋即他拿出手機,點開淘某的識别功能,對着手上的馬克筆一掃,随後他弱弱地問道:“那個,veli,這個copic sketch你是不是買了全套?”
應杭漾:“對,為了嘗試不同的色系搭配,全套會方便一些。”
姚葭舟微笑着倒吸了一口涼氣,默默地把手上的這支馬克筆放回原位。
有一說一,學長還挺寵他的,竟然不阻止他用copic sketch畫這麼幼稚的簡筆畫。
應杭漾收拾完彩鉛,順手拿起那張簡筆畫,看到姚葭舟特臭屁地在右下角留名,忍俊不禁:“給我們pupu的這幅畫作裱起來。”
姚葭舟:“放過我吧,太丢臉了。”
應杭漾:“明明畫得很可愛啊。”
姚葭舟環抱住應杭漾的腰身,将臉埋進應杭漾的腹部,悶聲道:“可是跟你畫的一比,我的就顯得好幼稚……”
順便悄咪咪地蹭了蹭應杭漾的腹肌。
應杭漾揉了揉他的腦袋:“畫畫可能是你的興趣,你想畫什麼樣的就畫什麼樣的,無需在意他人的眼光,多自由多快樂,對不對?”
“但你男朋友就不一樣了,你男朋友得靠這個技能吃飯,得一直琢磨不能讓自己退步,不然以後就隻能睡大街了。”
“這樣一想,是不是舒坦多了?”
姚葭舟被他逗得笑出聲:“veli還說我嘴甜,明明你的嘴才是最會讨好人的。”
應杭漾:“那我男朋友被我讨好了沒有?”
姚葭舟:“好得不能再好了。”
晚飯過後,姚葭舟被應杭漾送回了學校,剛到體育館的停車場,他就收到了菜鳥驿站發來的取件消息。
點開物流詳情一看,豁耶,是懷表到了。
應杭漾将車熄火:“一起下去走走嗎?”
“呃,那個……”姚葭舟松開安全帶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靠,這可不能讓學長先看到驚喜啊。
這一瞬間,姚葭舟的腦子裡想出了百來個借口。
應杭漾看他不自然的表情:“pupu是有什麼急事需要去做嗎?”
姚葭舟立馬捧起應杭漾的臉,狠狠地親了他一口:“是的是的,我先走一步了,回頭再跟你說!愛你愛你!”
應杭漾被姚葭舟這猝不及防地給親懵了,等他回過神來時,他的小男友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
嘴唇上還殘留着姚葭舟的溫度,應杭漾無奈地笑了笑。
拿到快遞的那一刻,姚葭舟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飛出去了,他像懷揣着寶藏一般,迅速地蹿回寝室。
寝室裡的三個人,都在打遊戲。
姚葭舟:?
不是,為什麼徐殊然也在打遊戲啊?
姚葭舟湊過去看徐殊然的電腦屏幕,驚道:“你也染上fda了?!”
徐殊然:“嗯,在跟異寶打雙排。”
姚葭舟:“異寶又是誰?”
徐殊然:“顧其臻啊。”
姚葭舟:“啊?為什麼這麼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