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耳,鼻,舌,身,這下湊齊一個人了,”顧拾道。
“最後一個未必是身。”
“不是身,那是什麼?”
“很多原始社會都有生殖崇拜,隻有強大的繁殖能力才能保證子孫綿延,種族延續。”
“那還不是變成現在這樣,沒人祭祀,見不得光,我們走,去下一個。”
那神像的眼珠子轉了一下。
“你不累,我可累得很。”
又是撈上古遺民,又是劃船。
“那就休息一會再走。”
顧拾找了個地方躺下,談花隐便坐下修煉。
這地方黑乎乎的,想找點東西看也看不清,顧拾左看看,右看看,這廟裡光秃秃的,就一座神像,他盯着那神像看了半天,剛要移開目光,那神像的腦袋動了一下。
“花隐,這神像會動。”
談花隐道,“一座石像怎麼會動?”
“可它真的動了。”
談花隐起身,爬到神像邊上,“哪裡動了?”
“腦袋。”
談花隐将脖子檢查了一遍,“沒有機關。”
“沒有機關也能動。”
“那等它動了再叫我,”談花隐跳回地面,繼續修煉。
顧拾跑到神像邊上,直直盯着神像看,等談花隐結束修煉,顧拾還盯着。
“别盯了,那就是座石像。”
“我覺得不是。”
“不是石像,還能是什麼,石像鬼?”
顧拾捏住石像的臉,用力捏了半天,沒反應。
“都說那是石像了,别捏了,我們走吧。”
“哦,”顧拾不情不願地應了聲,跳下來時,還回頭看了一眼神像。
就在顧拾轉回去時,那石像的左手動了,卻被回頭的談花隐看見。
談花隐抓住顧拾,往身後一扯。
石像抓空,卻并未就此停下,它從高台上跳下,身形敏捷,完全不像一座石像,唯獨它落在地面的聲音出賣了它。
談花隐不斷繪制符文,但石像并不是人類,改變溫度和壓力,對石像效果不明顯,用土牆阻擋,就像扔了一盆水過去。
這時候,反倒是尋常法術更有用。
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
“土牆太軟,加高溫,”顧拾道。
談花隐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在原本的土牆上打了一張高溫符文,土牆開始出現變化,但還未完成,就被一拳打碎,好在談花隐已經繪制了新的符文,石像打碎土牆,他就不斷繪制新的符文。
他們之間的戰鬥如同拔河,誰稍微放松一點,就會落敗。
長久來看,他會占上風,這一刻,談花隐不敢繪制錯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