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晚上,談花隐和顧拾就收到了這個村子的邀請,說是為了慶祝新生兒的誕生,慶祝母子平安。
談花隐一頭霧水,剛才不是還哭來着,哭得他以為世界末日要來了。
顧拾一聽是要吃席,高高興興地去了,大家聚在外頭,擺了十來張桌子,除了本村人,還有鄰村過來的,很是熱鬧。
談花隐坐在客人那桌,鄰村的大嬸已經拉着他,給他介紹了好幾個村裡的姑娘。
“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村這個年紀的小夥孩子都滿地跑了。”
大嬸不僅想給他介紹對象,還想給顧拾介紹對象。
“小夥子長得真俊,嬸子給你介紹個對象,包好看的。”
顧拾問道,“什麼叫好看呢?”
“你跟嬸子走,見了就知道啦。”
聽着這對話,談花隐忽然發現騙走顧拾是如此之簡單。
談花隐道,“他的父母讓他娶離家近的。”
顧拾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在問有這回事嗎?
大嬸道,“你們是鎮上來探親的吧,千萬别娶這個村的,這個村的女人不幹淨。”
顧拾道,“人身上有細菌,病毒,還有寄生蟲,不止是女人不幹淨,是人都不幹淨,太幹淨的話,很難活下去的。”
大嬸很犟,覺得自己的話被反駁了,一定要反駁回來,“你們兩個小夥子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這裡的女人身上有詛咒,娶回去要倒大黴的。”
談花隐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裡的女人有一種怪病,骨頭裡會長東西,這病是會遺傳的。”
“隻有女人有?”談花隐覺得奇怪,他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事,裡頭在生産,外頭有一群姑娘圍着哭,又想起了今天晚上,出來吃飯的多是男人,女人很少,基本都是年輕的,他還以為這是宗教原因,結婚後不能随便露面。
但若是骨頭裡長東西,那麼多半就不能行走吧,能出來的,都是還沒長的。
隻是這骨頭裡長東西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還不是因為這裡的女人晦氣,”大嬸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顧拾道,“骨頭裡長了什麼?”
大嬸道,“這晦氣的東西,我哪知道。”
顧拾忽然起身,把大嬸吓了一跳,但談花隐眼疾手快,把顧拾按了下來。
“你想幹嗎?”談花隐道。
顧拾道,“坐在這裡好無聊,我想去别的地方玩。”
談花隐道,“不能闖别人的家,尤其是女人的房間,你要是哪天因此被打了,我也不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