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邱師兄厲喝。
事已至此,恐怕隻能動手,隻是談花隐并未輕易走出,他要等着邱師兄自己靠近。
“再不出來,可别怪我不客氣了。”
他話音剛落,後方襲來一人,此人是沖着丹爐去的,因此搶了丹爐就跑。
邱師兄抽出一條鞭子,此鞭由金屬細絲編成,同時具備鋼鐵的堅硬和繩子的柔韌,一鞭甩出,立刻纏上那人腳踝,那人摔在地上,丹爐滾出。
“我當是誰,原來是邪教餘孽。”
“呸,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也好意思說别人。”
“你們打着替人治病的旗号,其實暗中拿人煉藥,不是邪教,那是什麼?”
邱師兄撿起丹爐,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個丹爐還在吸收靈力,可爐子裡沒有丹藥,為何還在吸收靈力。
“要不是你們這些門派壟斷藥草,價格一年比一年貴,藥效一年比一年差,害得我們買不起藥,何至于拿命換藥,至少我們做的藥真能救人。”
邱師兄一鞭抽在那人身上,血肉翻出,“邪教就是用這種思想來控制你們這群無知的民衆,好在師門已經消滅了你們的頭領,他無法再拿假藥騙人。”
“一群僞君子,虛僞至極,今日落在你手裡,是我倒黴,要殺便殺。”
談花隐聽得奇怪,用丹爐煉藥,居然會損害性命,就如同廖轲所刻泥人,也會損害使用者的性命,可他用到現在了,也沒覺得減壽。
邱師兄道,“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他又是幾鞭下去,“院中埋的人,都是被你們害死的吧,要是把這些公布出去,你覺得外面的人會怎麼想?制作出一顆能救人的丹藥,結果是要殺死别的人,你覺得有幾個人會願意?”
“要不是我們無藥可用,何至于此,說白了,我和強盜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說話間,丹爐又出現了響動,他們均朝着丹爐看去,其中一人朝着丹爐撲過去,邱師兄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出,讓他抱住了丹爐,還往丹爐放了幾味藥草,丹爐開始瘋狂吸收這人的靈力,不止是他,邱師兄靠得近,也被吸掉許多靈力。
邱師兄道,“你往裡頭放了什麼?”
那人不答,他想回答也沒法回答,因為他此刻被碎冰覆蓋,整個人被凍住了半邊身子,冰塊還在延伸,附近的地面也開始結冰。
邱師兄的衣角很快就覆蓋了一層薄冰,他想靠近,可這動靜比他煉藥時動靜大多了,想必這煉得不是基礎丹藥,而是難度更高的聚靈丹之類的,這類丹藥需要大量靈力,還需要極高的精神力去操控,難度也更大。
但顯然此人的目的不是這個,他抱着同歸于盡的念頭,想借着丹爐的力量吸光邱師兄的靈力。
邱師兄決定先逃離這個地方,等動靜減弱,再回過來取丹爐。
他剛轉身,柱子後走出一個人,此時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這兩人是一夥的?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殺他?
可笑,他是洗髓境,這裡除了村長,剩餘的人都沒到洗髓境,而村長已被擊殺,剩餘的人成不了事。
但等他定睛一看,發現那人穿着外門弟子的服飾,他立馬變了語氣,“原來是外門的師弟,此人是邪教殘黨,你若能擊殺他,我日後定在師長面前替你美言幾句,有我替你引薦,你以後進入内門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