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第一關,顧拾和談花隐就要進不同的房間,進行第二關,本來這裡是一起進行的,但這些年報名的人太多,不得不分成四組進行,每一組考察的内容不同,這也從某種程度上增加了作弊的難度。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暗中作弊的人依舊不在少數,有的人買通發放牌子的人,讓發牌人發放一樣的牌子,還有的人則用金錢買别人的牌子,這些行為屢禁不止,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不過是因為外門不受重視,常年出不了幾個人才,都是些幹雜活的命。
他們通過各種辦法分到一組,這隻是增加了己方的力量,但沒人知道自己這一組的考試内容,具體的内容要等人到齊,然後由考官現場抽簽。
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場考試内容是随機的,張俊生卻在暗自得意,這次的考官是他哥哥的熟人,受哥哥所托,抽簽的時候,手裡其實早就藏着一張簽,用手段将這張簽隐藏起來,營造手裡什麼也沒有的假象,然後放進箱子裡,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簽。
“‘春’組,本次考題是爬山,最先爬到山頂的五人進入下一關。”
爬山需要耐力,張俊生剛好是力量型的,在場有一大半都是一副文弱相,而山地又是他的同伴擅長的,即使爬山比不上别人,但是隻要把上面的人拉下來,就能保持前位。
與此同時,類似的事情在别的組也發生着,這是一個組織發展到後頭必然會出現的現象,歸雲閣作為老牌修仙門派,不可能個個清廉且心懷天下,衛宿雲是少數,蠅營狗苟才是大多數。
身為門派底層的他們一邊嫉妒着少年天才得到的資源,一邊又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盡可能為自己收斂資源,像是躲在暗處,見不得光的老鼠。
“‘冬’組,本次考題是背書,你們有一天的時間,這期間,你們會待在同一間屋子裡,等時間結束,所有人都要從屋子裡出來,将所背内容刻錄在玉牌中。”
那些摩拳擦掌準備幹架的人愣住,他們聽說這一關會考武的,混戰,團戰,野外穿行都有過,可唯獨沒想到這裡混進了一個背書。
“怎麼?你們想棄權,”考官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但他用不着解釋,隻需要讓他們内部自己競争,沒人會去思考為什麼第二關混進了一個背書,隻因他要為一人鋪路,這人打架不行,但記性好,其父母怕他在第二關被人打,特意到處打點。
“快點,多背一秒是一秒,”一人有了動作,所有人都跟着跑。
隻有兩人落在最後面,一人正是剛才在外頭惹衆怒之人,他二十來歲,看上去經常在外頭跑,皮膚比旁人深些。
聽到這個題目後,他那緊皺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可惡。”
說完,他追上衆人,這雖不是他擅長的題目,卻也不能在這裡放棄。
他走後,考官見有人還在那站着,“你想棄權?”
“不,”顧拾搖搖頭,他隻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衆人進入藏書室,裡頭放的卻不是什麼功法秘籍,都是些山下流傳的玩意。
“我又不考科舉,背這些做什麼?”一人不滿道。
又有人道,“就當為下一關做準備。”
“你别說,這裡頭有些内容還真有用。”
本着物盡其用的原則,這些人均湧向了同一類書籍,顧拾見那邊人擠,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抽了幾本書。
這些修煉之人的身體均強于凡人,記性也好上許多,隻是他們不想學習,一點也不想,還是背這些對修煉沒用的書,修煉就是要專注。
顧拾記性很好,用談花隐的話所說,他的腦子像計算機,怎麼輸入的,就能怎麼給輸出來,但星際時代的計算機算力早已超過人腦,顧拾擁有再好的記性也沒用,而且有的時候腦子裡放太多東西,反而會占用内存。
資料儲存在精不在多,無用的資源占用關鍵節點隻會影響思考,對依靠直覺的顧拾是一種幹擾。
但這個比賽比得就是記性,除了内定的名額,剩下四個名額,顧拾要掙得其一,其實也不算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賽當中,隻規定不能出屋子,沒有規定一定要背書架上的書,顧拾便從儲物袋中翻出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