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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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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有下雪,容钰卻有一種許懷鶴踏着風雪和凜凜寒霜,來到自己面前的錯覺,她擡手撫了撫發涼的面頰,聲音飄忽:“免禮。”

許懷鶴直起身,微微低垂眼眸,卻在擡眼的瞬間已經将容钰看了一遍。

因為今日要入宮,容钰盛裝打扮過,頭上的珠翠如同春日的花叢,色彩繁雜,被風一吹還有立珠顫動,像是真有一隻留戀于花叢中的蝴蝶,在她發間飛舞一般。

她帶了一圈白色的狐毛圍脖,更襯的她脖頸纖細,臉型小巧,長睫下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正盯着他,紅唇水潤。

她的上半身是同樣白色的長襖,繡着繁複的山茶花,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袖口,就連紐扣也做了花型,下面穿着深紅的織金馬面裙,裙邊墜着絨毛,遮住腳踝,和鞋上的絨毛相接。

也許是怕冷,她外面還披了一層粉紅的披風,上面同樣滿是繡紋,精密秀美,但這樣穿卻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更襯得她身形窈窕,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扶風弱柳,眼波潋滟。

聞着由風送來的,容钰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許懷鶴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劉侍郎的兒子哪怕拼了命也想當驸馬。

昭華公主這樣的容貌,多的是男子願意為她赴死,隻求她多一次回首,求她嫣然一笑罷了。

想畢他又有些自嘲地一笑,難道自己不也是嗎?

隻是他比其他人還不如,至少劉公子能夠大膽表達他對公主殿下的愛意,鬧得人盡皆知,而他隻能在遠處默默望着,免得自己内裡一身污糟髒了公主殿下的眼。

“公主殿下是要去禦書房?”許懷鶴收起了情緒,他站在原地,聲音不高不低,“剛才公公說了,皇上還在召集幾位大臣議事,不方便進去打擾,讓臣在外面等候一會兒,正巧遇到了殿下。”

被許懷鶴這麼一打岔,容钰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她回神,想起了之前許懷鶴送丹藥的事,眉眼彎彎地笑了笑:“那是巧了。說起來本宮還沒謝過國師送來的丹藥,國師果然大才,在煉丹之術上造詣頗深,我隻服用了兩日便已經全好了。”

這是規矩森嚴的宮中,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私底下的你我相稱,許懷鶴也客氣地淡笑了笑:“公主已經遣人送過了謝禮,不必如此客氣。”

足足黃金百兩,收禮的小道童都吓呆了,昭華公主可真是出手闊綽。

這話說完之後,兩人之間就陷入了沉默。容钰有些尴尬,她在煉丹和天象的事上一竅不通,和許懷鶴也沒有什麼可聊的,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暴露出淺薄無知,徒惹對方笑話,還很丢臉。

而且宮裡也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容钰便忍住了,輕輕抿了抿唇,隻是專心想着接下來要怎麼面對父皇,要說什麼話,才能不露出異常。

看到容钰站在外面等候着,來傳話的小太監吓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對着容钰深深彎腰:“公主殿下還請去偏殿稍作歇息,這冰天雪地的,把您凍着了可怎麼辦?皇上得多心疼啊!”

換做往常,容钰才不會在意這麼多虛的規矩,都不需要小太監的提醒,早就進了偏殿,熏着暖爐坐着喝茶了。

父皇的寵愛總是會為她破例,哪怕父皇此時正在禦書房裡和其他大臣們商議要事,她也可以直接進入偏殿等候。

若是其他人來,隻要是三品以下的官員,都得在禦書房外面,冰天雪地裡候着,由此可見容钰有多受寵。

但是如今,容钰卻不想這樣破例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惹得父皇不快,但她知道,一個總是驕縱,不守規矩的公主大約也是不讨人喜歡的,所以她決定在父皇面前收斂些。

于是容钰隻是婉拒:“不必了,本宮不便打擾父皇,還是國事重要。”

許懷鶴不由得多看了容钰一眼。

外面都傳昭華公主殿下背靠鎮國公府,加上先皇後去的早,皇上也許是心懷愧疚,對昭華公主又極盡寵愛,種種因素之下,昭華公主便成了這整個京城中最不能惹,最驕縱的存在。

甚至前些日子,還有“昭華公主讓朝廷命官的夫人下跪磕頭”的傳言,就連貴妃娘娘都忍不住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希望皇上能夠稍微約束一下昭華的言行,但皇上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還大張旗鼓地給了昭華公主許多賞賜,送去了公主府上。

作為給劉公子做米湯的人,許懷鶴當然知道内情,也能猜到那位下跪的朝廷命官夫人,多半就是劉侍郎的夫人,劉公子的母親。

劉夫人愛子心切,想讓公主允了劉公子當驸馬,為此不惜下跪求情,也是不出意外的。

可惜為了公主殿下的名聲,這件事的内情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劉侍郎一家也把緊了嘴,不能往外說半個字,也不願意把家醜外揚。

但似乎不解釋這件事,反而依舊讓昭華公主殿下在外面的名聲變得更壞了,以昭華公主的性子,她願意吃下這個悶虧嗎?

不過眨眼間,許懷鶴就已經将事情理清,他心想,或許昭華公主今日入宮來求見皇上,就是為了這件事,他如今在皇上面前也能說上幾句話,應該能從旁協助一二,幫公主殿下要一個舒心的結果。

然而他這次卻猜錯了。

容钰此刻内心想的事情,和劉侍郎一家沒有半點關系,哪怕是上輩子,她也沒有再計較這個結果,因為她得到了賞賜,其他人也有了或多或少的懲罰,再她看來,這就夠了。

許多人都不知曉的是,昭華公主本性純良,甚至到了天真的地步,她像被精心豢養的金絲雀,被珍藏在象牙塔裡的珠玉,外頭的風言風語絲毫影響不到她,她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不知世事,更不知人心。

所以她一朝重生,面對未來的危險,首先想到的也是攀附他人,送她去和親的父皇指望不上,她就把希望放在許懷鶴身上。

容钰婷婷站着,雙手籠在袖子裡,還捧着暖爐,加上穿的厚,并不覺得冷,覺得自己至少還能在這寒風裡站一刻鐘。

容钰願意站着,小太監卻怕極了,他一跺腳,又連忙回了禦書房内,不多時又從裡面匆匆趕出來,額頭上都冒了一層細密的汗。

小太監壓下氣喘籲籲:“公主殿下,裡面已經議完事了,皇上讓您和國師大人一同進去。”

容钰點頭,遠遠看見幾個身穿朱紅色官袍的人從禦書房裡走出來,他們走的不緊不慢,還在互相讨論着什麼,似乎有所争執,但在看到容钰和許懷鶴的一瞬間都收了聲,先對着容钰行了禮,再對許懷鶴拱了拱手。

容钰福身回了禮,許懷鶴也回了禮,但容钰能明顯感覺到,這些官員對許懷鶴要熱情許多,路過的時候還和許懷鶴說了好些話,笑眯眯的,大多數人都是想找許懷鶴讨幾枚養氣丹,或者希望許懷鶴有什麼新的丹藥,給皇上送完,也能捎帶他們一份。

許懷鶴處理這些遊刃有餘,他言語和緩委婉,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也沒有做出一定給丹藥的承諾,但這些大臣們個個都很滿意,和他熱絡地道了别。

容钰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又想起了日後許懷鶴登基為帝,衆臣拜服的場景。原來許懷鶴從這時起,就已經開始籠絡人心了嗎?

也不知道是站久了,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容钰正欲往前走,小腿卻突然一酸一軟,長長的厚重鬥篷被風一吹,恰巧裹住了她的腳踝。

容钰掙脫不開,腳下一崴,居然直直地朝着面前的青磚地跌去。

事發突然,容钰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她手裡還有手爐,于是下意識地握緊了,但這樣一來,她的身子失衡加劇,也空不出手撐地,為自己增加緩沖的力度,免得受傷更重。

眼看着容钰整個人都要栽倒,小太監吓得魂都飛了,臉色瞬間慘白,候在旁邊的桂嬷嬷和春桃更是不顧宮規地叫出了聲,沖上前去準備扶起容钰。

但是有一隻手比她們更快,許懷鶴在容钰跌落地面的前一瞬快步上前,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胳膊,手上用力,像提一件輕巧的物件一樣,将容钰提了起來,等容钰懵懵站穩後快速松手,往後退回了他原本站着的地方,沉穩守禮,讓人找不出半點錯。

這麼一倒一立的大幅度動作,容钰頭上的珠钗都掉了不少,像花叢突然被人掠過,落了一地嬌嫩花瓣,就連頭發也松了,有幾縷墨絲散落下來,從粉腮邊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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