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名男子稱你為殿下,天下唯有東黎女尊,你來自東黎皇族。”宋泠語調慵懶漫不經心,有着久居上位的壓迫感:“你與我是何關系。”
謝知渝:“...............”
這個問題問的真好啊,因為她也不知道。
宋泠的手還放在少女的腰側,能感覺到她掌心下她的腰身流暢緊緻,因為他的觸碰正襟危坐,一動不敢動。
雖有舊傷在身,但她這内力可不低。
他這般放肆,她都不反抗,看來确實和他未失憶之前有些什麼了。
他可真是有點好奇他們之間的事了。
“不說也沒關系,那我就自己猜猜,嗯,想來我應該是不遠千裡來到東黎,放下身份接近”宋泠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強行将她的腦袋掰回來與他對視,桃花眸狹長帶着寒意,他聲音不急不緩接着說道:“我生平最讨厭除黑色之外的顔色,還有這腕上的鈴铛,是你送我的。”
“我最讨厭鈴铛響起的聲音。”
“如今不但穿了還帶了。”
“我确實很心悅你。”
謝知渝:“哈???”
這人真的失憶了嗎?
沒人告訴她,失憶後的反差如此之大啊。
這是在當着她的面揭失憶前他自己的老底啊。
宋泠見她這般驚訝的反應不似作假,興緻也上來了:“哦,這些你都不知道?”
“啧,這也太沒用了。”
宋泠當着她的面吐槽自己來也是絲毫口下不留情,小嘴跟淬了毒似的。
“我以前叫你姐姐?”
謝知渝:“嗯........要不你先讓我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宋泠這反差太大了,她着實不太習慣,總覺得再不下來,下一秒估計就要被他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她一點都不想和病嬌玩這些心機什麼的。
不僅玩不了一點,還把自己給賣了,說的就是她了吧。
“我這樣說他,你該不會是心疼了。”
謝知渝腰間一緊,不知他按了她那個穴位,本刻意保持距離的正襟危坐,如今身子一歪,直接軟倒在了他身上。
她隻覺渾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氣。
聽到他這番明顯醋意滿滿的話。
謝知渝用力拽着他的衣襟,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并未指責他此番的行徑,語氣無奈:“不是,你怎麼連自己的醋都吃?”
“我與他比誰更好。”
謝知渝絞盡腦汁憋出了一句:“不都是你嗎?”
“夫人,我和他可不一樣呐。”
宋泠歪頭看她,眸中的冰冷陰郁不加遮掩,清貴無雙的美人面上端的卻是病态的歡愉之色,他的指尖按在了她的唇上。
謝知渝:冷靜冷靜,不要慫。
然而視線有點飄忽。
如果現在坐在這裡的人不是她,她會說瘋批很帶感。
但現在作為當事人的她來說,她就算再喜歡他,該怕還是要怕啊。
“我會用搶的,夫人會讨厭我嗎?”
謝知渝想起他之前做的那些“壞事”,隻敢在心裡默默吐槽,你搶的還少嗎........
“不會讨厭。”
“夫人光說不做可不行。”
“啊?”謝知渝欲哭無淚,宋泠這個狀态太瘋了,他以往好哄的很,現在光哄還不夠,連吃帶拿就算了,還順着杆子往上爬,她都糊弄不過去。
宋泠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夫人親我,還是我親夫人,嗯?”他的指尖劃到她的頸側,按在她鎖骨的某處輕輕摩挲。
謝知渝耳垂紅的快要滴血。
他怎麼失憶後技能還增加了,她本還想主動來着,現下是啞口無言。
而且他還讓她親他???
“夫人不願意?”
謝知渝平日裡面對的東黎男子都是嬌小可人的類型,在花樓裡礙于人設,虛虛摟一下,裝個樣子,而且他們都怕她,且要看她的臉色做事,若她不願怎麼可能有人近的了她身,她看起來玩的挺花,實則背地裡喝酒前都要準備醒酒藥的謝九殿下........
“沒有不願意。”反正這可是他讓她親的,送上來的便宜哪有不親的道理。
謝知渝不甘示弱的也扣住了他的後頸把他拉近了些。
氣勢上是做足了。
宋泠在她靠過來的時候,桃花眸裡的寒意似乎被融化了幾許,鴉睫輕顫緩緩閉上了眼。
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嘴角,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好軟。
這可是她保留了兩世的親吻。
宋泠失憶了,雖然口口聲聲叫她夫人,可他們還未算正式确定關系。
既然她已經确定自己對他的心意。
那麼她想認認真真的和他把所有情侶該做的都做。
宋泠曾經缺失的她也想盡可能的補給他。
曾經她也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荒唐的事會出現在她身上。
人們都說一見鐘情太蒼白,可是真的遇到了,回憶起初見時還是會覺得太過驚豔。
即使,最後他的選擇不是她,或者找到了他喜歡的那個人。
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