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經此一役上級部門成立專門的逃犯追捕小組則是後話,暫且抛開不談。
從R國回來後生活算是恢複了平靜,隻除了中途出現一點小意外。
遊息在回國的船上和少年爆發了争執,後者一怒之下投海,屍……遊息在水裡撈了三天三夜都沒把人找到,除了死活想不通那麼大一個人是怎麼duang一下就消失外再無他法。
對于對方的沉沒,遊息抱以深切的自責,如果時間能夠逆轉,他絕對不會把手伸向盤子裡最後一塊蛋撻。
這樣對方就不會護食心切惱羞成怒恩将仇報把他拍到護欄上,卻因為一不小心沒刹住腳把自己扔進了海裡。
撲通——!
水面濺起浪花,遊息驚恐地看着少年咕咚冒了倆泡就猛猛往下沉,當即扔掉見鬼的蛋撻跳了下去。
一疊海浪翻過,少年身影消失不見,原地隻留下遊息一臉震驚到懵逼。
——這是一塊蛋撻引發的慘案。
然後沒有如果,遊息隻能對此深表遺憾。
“該過去的注定要留在過去,活着的人永遠要往前走。”遊金阙麻木念着課文,臉上寫滿了被學習強取豪奪牆紙愛的沉痛死感。
遊息敲敲桌子:“醒醒,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回房間睡去。”他指着主卧大門補充了句,“放開雙休也不見得減負,這跟換了個地方學習有什麼區别。”
遊金阙氣若遊絲,光是爬到床上就仿佛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砸進被窩:“我恨學校,我恨所有人,都給我……”
話音越來越低,取而代之的是細小的呼吸。
“你……算了……”
遊息無奈,心道這段時間可能是真的累壞了,幫人調了房間空調,合上門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口袋手機震動,聊天軟件彈出消息,是盛真真:【遊哥遊哥,今晚喝酒去不去?】
連vx聊天都透出一股子歡脫傻白甜的味道,實在令人想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怎麼脫單的。
現在不過晚上十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不過遊息對此興緻一般,正欲回絕,對面再次彈出一條消息:
【周老大組的局!(狗狗祟祟jpg.)】
遊息一頓,片刻後将輸入框裡的内容删了個幹淨。
“怎麼樣?這小子來不來?”另一邊,渡易水擺弄着保溫杯,百無聊賴地問了句。
“來來來,我已經把地址發過去了。”盛真真應到,不知想起什麼,又補了一句:“不過老渡你這麼關心遊哥做什麼?”
渡易水:“……我關心同事關心上司不行嗎?”
他就多餘問!
盛真真目露狐疑:“總感覺你準備背後紮小人讓遊哥出點小車禍好自己頂替上位。”
頭頂燈光璀璨,不停變換顔色,幾人嫌包廂悶得慌就選了大廳卡座,有一下沒一下喝着酒,時不時瞧着台上表演。
音樂鼓點勁爆,兔耳舞男繞着鋼管起舞,腰肢柔韌宛若水蛇遊動,一舉一動極具力量感。
渡易水隻看了幾眼就捂住眼睛,狠狠唾棄:“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有傷風化!”
“喲,建國都快百年了,你們清朝人還沒死絕呢?”
耳邊傳來聲嗤笑,擡頭,卻見同一辦公室的另一名同事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倚着吧台要了杯酒,似笑非笑瞧向這邊。
盛真真最先反應過來,蹭一下起身:“何姐!你休假回來啦!”
何秋,因為常年懷孕而常年請假的辦公室另一号人物,今天也是難得能和幾人碰上。
何秋颔首:“小盛子,這麼久不見你好像又長高了。”
視線移向渡易水,沒有再說什麼,卻分明透出七分譏笑與三分涼薄。
盛真真撓撓腦袋,窺見何秋似乎毫無變化的肚子:“诶,那何姐還要繼續待産嘛?”
渡易水意味不明“哼”了聲,然而沒人理會他。
“不用……嗯,至少暫時是不用了。”幾句話的時間已經足夠調酒師完成一杯雞尾酒,冰塊輕碰,杯壁透出絲絲涼意,何秋端起酒杯,慢悠悠回道。
“周老大呢?怎麼現在還沒到?”又坐了一會兒,盛真真忽然想起今晚的人似乎還沒到齊,“遊哥也還沒到,按理說不會這麼晚才對。”
察覺到他的視線,渡易水瞬間炸了:“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污蔑我!要紮小人我要紮了不會留到現在!!”
渡易水發誓回去就把盛真真紮成小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