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一系列檢查結果出來,每項指标都經過趙醫生的眼,他點頭,安慰兩人說:“身上沒病,孩子的寶寶也很健康。我開點藥,這幾天洗澡的時候加在水裡,去去跳蚤除下細菌,回去多喂點肉,讓三千營養跟上。”
“好的。”李危淡聲道謝,“謝謝醫生。”
回到前台,護士幫忙喂了驅蟲藥,并把外驅的藥和其他藥放在一起。
“回去你們應該要先給它洗澡,外驅的藥就等洗完澡之後再塗。”
李危在寵物醫院裡轉了一圈,把能用得上的都買了,又買了兩大袋狗糧,一起裝在車後備箱。
出門時天還亮着,正是太陽即将落下時,現在一切處理好,太陽也早就沒了影,夜色取代晚霞,湛藍的天空隻有月亮與星光在交互閃耀。
齊畫月頭不自覺靠向車窗,隻是和狗肉攤販據理力争,在醫院裡膽戰心驚就令她全身猶如被卸了力般疲憊不堪。
她好奇身邊這人還要來回開車,他不累嗎?
“李危。”
齊畫月懶懶地輕聲喊道。
李危目視前方,沒有轉頭,應聲回問:“怎麼了?”
她不語,隻是一味望向這人。
在昏黃路燈的映照之下,李危的側臉輪廓似乎更加銳利,優越的眉骨襯得他這人有種超越普通人的美感。
“今天辛苦你了。”
齊畫月冷不丁地開口。
李危聽出她話中的倦意,輕笑了聲,語氣裡都帶着些哄:“你困了先睡會,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家。”
“嗯……”
不用李危說,齊畫月已經開始犯迷糊,卻還要強撐着把準備好的話說完。
“謝謝你,李危,你真是個大好人……雖然今天沒看成歌舞劇,但是……但是隻要是和你一起,幹什麼都很開心。”
車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慢,李危匆匆轉過頭,瞥了一眼已經睡着的人,似笑非笑。
“小别扭怪。”
他很輕地嘀咕了一句。
再次睜眼時已不知是幾點,齊畫月打了個哈欠,她看向窗外,車子停在兩條街外的路邊。
“到了怎麼不叫醒我?”
她的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氣音。
李危一隻手撐在車窗沿,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盤上,揚了下眉,好笑道:“叫了,你睡得太沉,叫不醒。”
齊畫月臉蹭的一下就紅透,她張開手掌捂住臉頰兩側,試圖遮掩,“我睡得這麼死?”
“沒有,騙你的。”李危逗歸逗,“是我開累了,正好歇會。”
她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這人就是單純想讓自己多睡一會,但是聽到李危說的這個借口,心底還是湧上一股歉意。
今天又是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害的李危莫名其妙承擔了不屬于他的責任。
“對不……”
話沒說完,立刻被打斷。
“謝謝你。”
李危緊緊盯着她好看的雙眼,眼底泛着忽閃的笑意。
“要是沒有你,三千和它的孩子可能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齊畫月心跳快了一拍,她嘴裡剩下的話被硬生生咽下去,所有注意力全被李危那雙動人的眼睛所吸了去。
明明是對視過無數次的雙眼,每每都無力招架。
“所以不要說對不起。”李危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做的是正确的事。”
原來真的有人不會覺得因自己惹了麻煩而惱怒,也不會因為自己打亂原本計劃而責怪她。甚至認同她。
靜谧的四周忽然傳來刺耳的鈴聲,齊畫月拿出手機,是吳子睿打給自己的微信語音。她懷着疑問接起:“喂?”
“李危在不在你身邊?”
對面的語氣很不好,居然直接稱呼李危的名字。
李危淡淡地哦了一聲,伸手示意。齊畫月把手機給他。
“來了。”
簡潔的兩個字吐出嘴,手上的動作随即跟上——
挂斷。
“吳子睿不會剛好是今天要搬過來吧?”齊畫月恍然,“完了,他不會等了很久吧?”
那她可真是罪人了。
李危半低着頭擰動鑰匙點火,懶洋洋地提高音量,似是和後備箱的三千說話:
“三千,剛好你有伴玩咯。”
齊畫月:待會還是我先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