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婆娑着光斑,圓圓光暈被條粗壯影子撕裂,很粗,很長,紫黑色觸手猙獰又帶着詭異魅力。
黎郁餘光望着,口津分泌,喉嚨滾動着吞咽,想吃,想被塞滿滿的。
如果他真的吃下,狹窄粉嫩的口腔會被觸手填滿,撐到最大,頂到喉口時會忍不住痛苦幹嘔,甚至窒息到昏厥。
黎郁明白,可他依然想嘗,隻要是哥哥的,他都想用眼睛,舌尖,指尖,用所能感受的一切去觸碰。
看着自己觸手嚣張猖狂的模樣,溫絮傾面色微白,短暫的有些手足無措。
樣貌可怖的觸手撕碎黎郁衣服,探進時撫摸漂亮美少年的行為顯得更加吓人。
溫絮傾腦子麻麻的,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如果他是黎郁,知道自己的鄰居會長出這種東西。
以後絕對不會再接近的,說不定很快就會搬家,躲他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回來。
溫絮傾心裡泛起絲不知道是失落還是自嘲的歎息。
然而此時顯然不是感傷的時候,觸手不受他的控制,它胡亂動着,沿着腹部與鎖骨,撫摸黎郁臉頰,扭蹭少年唇角時。
他無意間碰到黎郁唇瓣,熱軟讓溫絮傾脊骨蹿出電流,眼瞳裡的紅芒濃郁。
黎郁唇微微開合,正想假裝不經意的含進,觸手卻往上攀,頂到他的帽子,露出整張迤逦美麗的臉。
頭頂鴨舌帽落下,沒砸到地上,被修長大手接住,溫絮傾夾着鴨舌帽帽檐,小心放置在樹叢上。
待會回家時,還需要用它遮掩少年樣貌。
綠色橢圓葉片與棕色尖刺撫過他指尖,不同于觸手傳遞而來的溫膩柔軟,清涼中帶着柔韌,溫絮傾大腦變得清醒。
他冷靜着思忖,溫絮傾知道,自己必須把面前這局面解開,要把黎郁解救出來,而不能一直把他困在自己懷裡。
觸手不能再毫無阻礙地與黎郁接觸,否則隻會越來越……現在可是公衆場合……
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溫絮傾頭皮發麻,向來溫柔冷靜的俊臉因想象中的畫面,而微微失神。
溫絮傾試着控制觸手,想讓它們縮回身體,然而他才剛誕生第二性征,不太熟練,觸手反而越長越多,越來越興奮,觸尖撩開少年衣擺,研磨打轉。
最糟糕的是,第二性征本就由他身體衍生出來,這些觸手與他大腦共感,甚至從某方面而言,比用手指觸碰感觸更加敏銳。
溫絮傾被觸手影響到感官,懷裡的溫軟也讓他心神裂開狹小縫隙。
觸手緊緊纏着少年“進食”,不肯放開哪怕半步,溫絮傾急得額間冒汗,思緒混亂潮燙,面上卻溫和地對黎郁笑,安撫他:“抱……我會很快把它控制好的,相信我。”
黎郁嗫嚅着唇瓣,不知道在說什麼,他垂着眼眸,無辜的長睫輕顫,垂在身側的手指比作“槍”狀,向上,對着溫絮傾心口“biu”了下。
壞哥哥,他都難受成這樣了,竟然還想把寶貝們收回去,都不讓他吃。
溫絮傾并不知道此時黎郁滿腦子都在想什麼,他想着之前黎郁說不要對他說對不起的話,緊急把歉語吞咽進腹部,咀嚼咬碎,目光認真地盯着為非作歹的觸手。
黎郁紅着臉與耳尖,表情越來越茫然,身體輕輕顫抖着,濕潤潮紅着眉眼,一雙眼睛望着溫絮傾:“哥哥,是你在欺負我嗎?”
聽到黎郁的話,溫絮傾臉窘迫地微微泛紅。
其實溫絮傾沒想欺負黎郁,然而事實是,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把黎郁圈在懷裡,還任由觸手探索少年肌膚。
怎麼看都不像正經好人會做的。
他沉着氣,竭力把觸手控制,用自制力回收觸手。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起了反作用,觸手越來越放肆,勾着黎郁腰帶,鑽下,觸感傳遞進溫絮傾腦海。
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