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铠鴉、烈焰馬、坐騎山羊,怖思壺和霜奶仙……你說她在派出所那邊還提到過兩隻寶可夢?黑魯加和風速狗?”
雖然管白表現出了高度配合,但對她的個人檔案該做的還是得做。
尤其她是目前為止、甚至可以是短時間裡唯一一個在他們的世界中生活下去的來自異世界的人類,他們希望能從管白的身上得到更多關于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以此用來應對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更多來自異世界人類的入侵。
——雖然這個詞聽着确實不太客氣,但是現在以這個世界轟轟烈烈的出場方式和裂空座的所作所為……
似乎确實隻有入侵更适合稱呼這種狀況。
“她的寶可夢持有數量是按照什麼來計算的?他們那個世界的人持有寶可夢的數量又是按照什麼來計算的?這種生物……哪怕在他們的世界中應該也是充當了軍備力量來使用的吧,如果随便什麼人都可以無限制的抓捕寶可夢,社會秩序不就很容易失控嗎?”
“寶可夢”這個舶來詞很快就被異常有職業素養的專業人員們所接受,這個并不算起眼的三線城市很快就成為了漩渦的中心。首先來到這裡的就是生物學家,植物園雖然看着沒有變化,但是周圍很快就立項了全新的城市改造計劃将植物園包圍在其中,無人能夠窺探被巨獸一般的鋼筋鐵骨包圍着的秘密。
“而且有件事我有點在意。”
戴着一副眼鏡、表情上也流露出一股子疲憊來的中年男人手上的動作沒有一點猶豫,在巨大的顯示屏上清晰地将管白臉上的毛孔都清清楚楚地投影出來,但不論他們看了多少遍錄像,都沒能從中發現被稱之為“怖思壺”的寶可夢出現。
在管白喊出“怖思壺”這個名字的時候,無人機上搭載的攝像頭尚且沒有因為布莉姆溫的動作失去效果,因此她的一言一行被記錄的非常清楚,所以他們才看了上百遍錄像都沒從中找到那隻神秘的第六隻寶可夢。
“有沒有一種可能,‘怖思壺’其實并不是寶可夢?”
雖然時間并不算長,但是這幾天高強度的工作多少讓人有些精神萎靡。相對年輕一些的一位實驗員摘下自己的眼睛捏住山根狠狠擠壓,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才嘟哝着夢呓似地說:“我覺得我們有可能進入了一個誤區,就是把目标一号口中所有的名詞都理解成為寶可夢那樣的存在。但實際上除此之外應該也有别的可能吧?”
他們中不少人都是因為洛馬墜龍被直接從世界各地征兆回來,上飛機那一刻就做好了自己要隐姓埋名一輩子為他們的祖國付出,因此神經緊繃到現在都沒有放松過。
——雖然現在從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來說不至于讓他們下半輩子沒法出現在公衆面前,但是考慮到這件事帶來的沖擊,他們倒越覺得或許還不如一輩子都不露面呢。
至少那樣世界觀不需要重新粉碎後被重組起來。
“那個世界存在着寶可夢這樣的生物,就不可能僅僅隻有這種生物存在于世界上,包括她之前的背包和收容寶可夢的那個球體……我覺得他們的世界應該大概率是存在着這種對我們來說相當于魔法道具一樣的東西,怖思壺說不定就是這樣一種東西。”
管白的手雖然随着這句指令下達的時候已經摸到了腰上,但是他們看的清清楚楚,被她按在手掌下的那顆紅白球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在這句話音落下後,迷布莉姆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從空氣中踢出來了一樣暴露了身形。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最先開始說話的男人再次開口,“但是之前我們也确實檢查過她身上攜帶的物品,并沒有發現足夠被稱為‘壺’的物件,也并沒有見到名字如同她稱呼的那樣……”
那樣帶着“恐怖”氛圍的東西。
“也有可能是我們沒發現,也有可能是隻有目标一号的聲音才能解鎖的指令,這件事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年輕些的男人用一種幾乎要靈魂出竅的聲音恍惚地喃喃自語:“但是有個結論倒是很明顯……”
“要是再不睡覺的話,我可能得橫着出去了。”
“再忍一下吧,小徐。”中年人被噎了一下,但也清楚這幾天大家身上的壓力有多強,可以說警衛們都換了一批倒班去了,但他們是真的實打實都還沒合眼過。
“等洛托姆圖鑒到了後我們就可以放松下了。”
洛托姆圖鑒到底是生物還是AI還不得而知,管白也沒有提及過這點,但他們對高度智能的洛托姆圖鑒也都相當的好奇,而且也非常想知道更多關于那個世界的資料。
莊承雖然已經從洛托姆那邊拉了點資料出來,但對他們來說,那些資料隻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而且他作為總指揮官的戰略眼光确實優秀,但是那些資料對他們這些科學家來說确實稍微有些不太夠用。
洛托姆自有一套加密手段,他們也看到了那些還在電腦上尚且沒法被破譯出來的資料。強行破譯必然倒是文件的損失和設備的損壞,再加上他們現在本來就已經和管白達成戰略合作的關系了,那就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
而且、而且……
他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了解、想要親自去見證另一片天空。
*
洛馬墜龍的消息很快就被更多爆發的新聞掩蓋了下去,娛樂圈有足夠的消息能夠抛出用于稀釋這個消息。他們如今并沒有真正掌握裂空座的動向,哪怕管白明确說明了就算以他們世界的科技都無法追蹤到裂空座的蹤迹,但是放任這樣一種東……這樣的寶可夢在臭氧層遊蕩而他們對此束手無措,對國家來說始終有種無法放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