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有點承受不住,暖流順應重心,奔向身體的小缺口湧出,甜甜地浸濕布料,附着在細嫩的皮膚。
!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敏·感。
無憂窘迫地曲了曲膝蓋。
藍發哨兵沒錯過少女的小動作,紫瞳掠過她紅潤的唇瓣,輕笑一聲,走進來,抱着兔子站在她身邊。
炙熱的體溫夾雜着異性獨特的味道絲絲鑽入鼻尖,刺激得無憂的小臉更為紅潤。
哨兵捏着兔耳的手蓦地加重,側頭垂眸,直勾勾地盯上少女泛紅的耳尖,然後俯身,幾乎吻上,氣息吹拂在那一片粉嫩的肌膚。
“需要幫忙嗎?兔子小姐。”
“你的向導素流出來了。”
轟——
小眠跑回了識海,它的主人正劇烈跳動着心髒,身體被這赤裸裸的話、噴灑在耳尖的酥麻氣息,撥弄得更為柔軟。
早上特意學斯離昨日幫她紮的垂挂鬓,像是兔耳朵一樣,顫顫地抖動,肌膚仿若他剛剛路過林間枝頭盛放的杏花,暈着淡淡的粉麗。
空氣中那股誘人的果香氣味愈發濃郁。
藍色哨兵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眼尾拖拽出情谷欠的豔色,紫色的瞳孔蕩出魅惑的滟光,身後晃出尾巴,又消失不見。
“這陣法速度也太快了,可惜呀。”
真想拐回家呢。
他看着面前出現的怡人春景,長臂搭上少女的肩膀,散漫的聲音略帶遺憾地道:“走吧,兔子小姐,我們隻能下次了。”
放上來的手臂,不重,就是熱得很,無憂腦袋有點亂糟糟的,喉嚨也有點幹,怕出口釀成大禍,幹脆裝作不在意,任由哨兵半圈着她往前走。
隻是她沒想到,後面還有更刺激的場面等着她。
君枕弦含笑的桃花眸慢慢掃過少女漲紅的臉頰,散發着果香的裙擺,最後回到好友明目張膽扣住她肩膀的手。
忽然就想起昔日并肩作戰時,這雙手曾為他擋下一次畸變種淬着劇毒的咬傷。
上面肌膚結下的疤痕,是他們友誼不滅的象征。
他站起來,白色的錦袍垂下溫文爾雅的弧度,笑眸注視好友,笑着問:“當着白塔塔長的面,也峤這是要——”
“翹牆角嗎?”
無憂有些失神,望着那雙漂亮到足以令人失語的星眸,神思還停留在剛剛對方看過來的那一眼。
今天他還戴了一張華光珊珊的面簾,鼻梁上挂着的細鍊,柔美地彎出一道弧度,連在耳廓,與巧妙編織裝飾在右耳的揚翼相得益彰。
垂落的流蘇,宛如輕紗般遮住他溫潤如玉的面龐,朦朦胧胧,蓦地叫她生出幾分醉意,掙開藍發哨兵的手,濕哒哒地來到他面前。
少女揚起紅撲撲的小臉,糯糯地自證:“塔長,我絕沒有離開白塔的念頭,您不能冤枉我。”
說話間,紅唇過于分泌兜不住的津液跟主人一樣,委屈地傾瀉在嘴角,君枕弦垂眸,袖袍舒展在細風中。
他指腹按在她的唇上,溫柔地拭去邊邊晶瑩的水光。
無憂鼻尖微動,像是聞到了什麼香味,緩緩伸出一截小舌,輕輕舔了一下男子的指尖。
君枕弦笑意一頓,他的好友挑起眉梢,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緊接抱着雙臂,頗有興味地瞧着眼前浸出情·色的畫面。
“我倒是想,就是撬不動啊。”他吊兒郎當的說道,餘光隐晦掃過少女顫顫巍巍縮回去的紅舌,銀絲藕斷絲連似的,糜爛地斷在好友的指尖。
啧,真礙眼,他斂下眼底的暗色,笑着補充道:“不過,我會努力的。”
“哦?那我是不是還要誇一句,也峤真是上進呢。”
君枕弦拇指和食指碾壓着那抹水漬,目光悠悠地注視着恢複神志的少女,眼角勾出潋滟的晴光。
“小憂,你覺得呢?”他問。
比之前快些了,小兔子去哪裡偷吃了呢。
無憂正罰站着,為自己剛剛不像話的行為忏愧,這句冷不丁的提問,冰塊一樣砸進她的心,渾身都僵硬起來。
她看着沾黏在男子指腹的液體,透明澄亮,把包裹在裡、比她都要更為白嫩的肌膚,折磨得浮出一種濛濛的淺粉色。
四周隐隐若現出花紋一樣的紋路,閃閃地發出纖美的細光。
更香了,無憂咽了一口唾沫,不看君枕弦香噴噴的身體,包括他的視線,再應道:“我覺得不可以。”
感受到兩道視線的籠罩,為了不讓上司懷疑,無憂清了清嗓子,終究還是硬着頭皮對上了君枕弦的眼睛。
“塔長,他在質疑我對白塔的忠誠。”她認真道。
少女杏眸水潤潤的,一點攻擊力也無。
偏偏看人時還帶着滿溢的真誠,叫人心底那些陰暗的想法無從遁形,反增一點羞愧。
此時,透亮的瞳孔還殘留着未消的旖旎,柔膩的臉頰暈着淡淡的粉,耳垂沒有穿孔,兩邊乖巧地垂着兩股兔耳發。
身上穿着湘妃色的襦裙,裙擺繡着大片盛開的粉海棠,旁邊有一隻兔子垂着耳朵,嗅着花香,模樣極為可愛,但都不及它的主人。
初見時,君枕弦就察覺出少女身上有一股很強的親和力。
像是一朵柔軟無害的花,身上散發着太陽的氣息,不管是哨兵,亦或是向導,都無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少女的心。
試問誰不想養一隻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