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又換了個沙袋之後,沈輕輕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一拳又一拳擊打在沙袋上。
她已經把史密斯醫生給她的視頻看得想吐了,她現在連鏡子都不想照了,再帥的臉看上百八十遍之後,就隻剩某種下意識的反胃了,如果有天她遇到真的美國隊長,希望不要吐對方一臉。
這樣的反複觀看,現在已經不能對她提供任何幫助了,她不會看着看着就真的美國隊長附體,對指揮作戰有如神助一樣。
所以,明天的一切隻能靠她自己。天知道會怎樣,反正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又被處理掉嗎?看開點或許她還能繼續重來呢,或者更好點,直接包袱款款回家。
想是這麼想着,但沈輕輕半點不想被當作什麼殘次品處理掉,隻要被‘銷毀’過一次,就沒人喜歡那種感覺。所以她的緊張感,一直持續到她第二天換上美國隊長的戰衣,和小隊的其他人一起登上昆式戰機為止。
沒錯,九頭蛇也給她制作了戰衣,就和視頻裡的美國隊長穿的一模一樣,山寨得簡直不能更精良。
對了,還有個肯定不是振金,但外表差不多的盾。然後他們的說法是她之前那個振金的盾牌在某次戰鬥中遺失了,這很合理,不是嗎?
盾就不提了,沈輕輕甚至合理懷疑戰衣就是他們從神盾局偷渡出來的美國隊長的真戰衣,反正算起來他們是一個系統的,總有些後門可以走。而她從頭到腳都和美隊的尺寸一樣,再緊身的衣服也可以混穿沒問題。
如果是平時,沈輕輕或許還會對戰衣抱有某種好奇心,現在嘛,她隻希望這戰衣的防彈效果能夠好點。
她嘗試過了,以她現在的動态視力能看得到子彈的軌迹,但看得到并不代表能全部躲得過,這真是一個讓人悲傷的事實。
昆式戰機的飛行還算平穩,沈輕輕既不知道她現在所處的九頭蛇基地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要去的九頭蛇基地在哪裡,就算告訴她地名她也不知道。反正對美國地理的知識儲備早就還給了中學老師,能記得美國的首都不是紐約她覺得已經算對得起老師了,所以也就無所謂九頭蛇把她運到哪裡了。
“隊長,二十分鐘後,我們就達到目的地了。”
前方駕駛員轉過頭來對着沈輕輕開口的時候,已經緊張得手足無措的她竟然還能沉穩的點頭表示知道了,她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
然而,事情還遠沒有那麼簡單,剛在檢查槍支的戴維.布朗聞言擡起頭來,對着沈輕輕露出期待的笑容,“隊長,第一次一起出任務,給我們講幾句吧。”
這句話剛一出口,小隊的其他成員也紛紛看向沈輕輕,甚至前面的駕駛員也借着短暫的空隙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草泥馬,草泥馬知道嗎布朗,我這輩子最讨厭别人讓我當衆講話了。
這麼想着的時候,沈輕輕對着衆人笑着點了點頭,“好。”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總有一天!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行動,”金發青年那雙深海藍的眼睛掃過小隊裡的每個人,他的語氣充滿力量,“雖然我們都還不熟悉彼此,但我相信,隻要我們彼此信任,互相幫助,我們一定能夠成為能讓對方安心托付後背的戰友。”略頓了頓,他的聲音堅定到近乎不可動搖,“讓我們一起送那些該死的九頭蛇下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