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皇後如何想,一頓早膳,除了太子夫婦外,其餘皆看了牙酸,所以在太子帶着溫華玖想要先行離開時,皇上毫不猶豫同意了。
回了東宮溫華玖還不好意思,她瞪了眼趙晏:“殿下就是故意的,你沒見父皇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趙晏笑道:“是他們大驚小怪,你是我妻子,給你夾個吃的怎麼了,好了,乖玖兒,快去換個輕便一點的衣服,待會我帶你出宮玩。”
溫華玖雖然疑惑現在出門去哪?但還是去換了身淡紫色常服,她很少穿這個顔色,但這顔色卻很襯得她膚如凝脂,白皙的很。她一出來,趙晏便眼前一亮,她梳頭時為她挑了支紫玉祥雲簪,這回可有眼光多了。
一身輕便的溫華玖坐上出宮的馬車,便見馬車出了宮門,一路來了到了安定候府前,此時候府門口已經站滿了人,溫華玖的詫異看向趙晏,趙晏溫柔笑道:“玖兒,我無法在夜晚與你一起遊街賞燈,但是在元宵這日陪你回候府還是可以的,今日你可以在候府待一天,可開心?方才我沒看錯,你該是想家了。”
說實話,溫華玖沒想到趙晏能這麼心細,她還沒開口的話,他便替自己安排好了。
不由感動道:“多謝殿下給我的驚喜,我很喜歡。”說完,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趙晏先下了馬車再将溫華玖扶了下來,候府衆人剛要跪下行禮時,便被趙晏阻止了:“此次是我和玖兒偷偷回來的,不必行此大禮,我們快入府吧,玖兒已經等不及了。”
話一說完,溫華玖偷偷瞪了眼他,太子也不氣,領着衆人先進了府,林氏偷偷來到女兒身邊,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怎能如此無理,都怪殿下太寵着你了。”
林氏一片慈母心,女兒剛嫁如東宮時擔心她過得拘謹難受,如今看見她嬌俏如從前又擔心她太無理得太子厭棄。溫華玖明白她的一片心,拉着母親邊走邊靠在林氏手臂上:“母親放心,女兒有分寸的,今日還是殿下特意帶我回來的呢,來之前殿下也什麼也不沒說,他口風可真緊,母親是不是早知道我今日會回來?”
林氏聽完這話,笑意更明顯,“前幾日殿下跟候爺說的,說你近來想家,元宵這日會帶你回來。”她看着女兒,沖她揶揄的笑着。
溫華玖看見母親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看了前面那人的背影。
因回來的還早,溫華玖回了正廳後,隻和太子略說了幾句便拉着母親去了祖母那,安定候府的女眷都聚在那聊天。
男眷這邊,在正廳說了會話,安定候的胞弟溫長柏知道他們可能又要事要談,便尋了個由頭退下了,安定候拉着他交待了幾句才讓他下去。
溫長柏帶着兒子出了門,松了口氣對溫華辰道:“兄長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啰嗦,唯恐我覺得自己受了冷落,為父現在一身輕不好嗎?倒是我見兄長這一天天忙碌,也太累了。”說着他想到什麼繼續道:“辰兒,你可要好好努力,為父才能繼續這般悠閑。”說着拍拍他的肩。
溫華辰認真點點頭,那表情好像接下了一個巨任,可不是嘛,就沖親爹這鹹魚的姿态,看樣子是指望不上了。
正廳裡,趙晏坐在上首,看見方才那一幕,又見旁邊溫聲和胞弟說着話的好友,内心點點頭,安定候府的家教甚好,難怪能教出如此優秀的玖兒。
見溫華钰和弟弟說完話,他叫過溫華琚來,詢問他的學問,又考問了他幾題,溫華琚雖又些緊張,但進退有度,看他的回答也是學問紮實的。
趙晏滿意點點頭,聽說他今年第一次下場科考,便鼓勵了他幾句。溫華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太子道謝。
見太子說完,安定候對小兒子道:“好了,便不拘着你了,今日你大姐回來,你與她難得見一面,便先去你祖母那坐坐,今日就不去夫子那了。”溫華琚聽話告退。
剩下的三人沒開口,互相對視了眼,默契起身去了書房,下人獻上茶水,有序的退了下去,太子近衛守在門前。
趙晏先開口:“那事查得如何了?”
安定候沉着臉道:“北胡商隊的探子傳來确切的消息,确實在北胡手中看見了大啟獨有工藝的兵器,臣已經吩咐人想盡辦法看看那兵器上面有沒有大啟軍器監獨有的标記了。”
雖是如此說,但大啟的軍器監一手掌握在趙晏手中,他最知道那些武器去向,那些北胡手中的兵器不可能出自軍器監,那最有可能是來自:
“江南。”
三人對視一眼,皆明白其心中答案。
溫華钰道:“不若我親去一下江南?”
趙晏搖頭:“不妥,如今線索不明,難免打草驚蛇,且你還要在禁軍盯着沈安呢。”
其實趙晏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能有如此财力和勢力的也就隻有那一家了。
想着他又對溫華钰道:“孤已經有些思緒,隻是孤的人有些不方便,你在江南可有什麼人手?”
溫華钰點頭,趙晏示意他到跟前,與他交待一番。
兩人說完,趙晏看着眼前已經冷卻的茶,眼中一片冷凝,“大啟内頂級匠人皆彙及于軍器監與工部,這等工藝民間還未掌握,看來也有必要好好查查這兩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