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雪,這個世界的小說女主。和陸灼在同一所福利院長大,在成年後阮知雪遇到困難時,失聯的兩人意外重逢。陸灼猶如神降,幫她解決麻煩,并邀請她加入他的創業團隊。
劇情裡阮知雪遇到的麻煩,不會就是指薛景修的死纏爛打吧?
甚至說不定兩人已經重逢,蘭溪之前猜測的陸灼和薛家有沖突,不會就是因為阮知雪吧?
蘭溪緊緊抓着欄杆,指節用力到泛白,
這個想法一旦産生,就再也揮之不去。
令她更煩躁了。
穿着酒吧制服的阮知雪十分紮眼,即使是素面朝天,依舊美得清麗脫俗。
她掙紮着想要甩開手腕上的桎梏,眼角噙着淚水,慘白的小臉愈發惹人憐惜。
如果抓着她的人不是薛家大少,應該早就有人上去英雄救美了。
“薛景修,你放手。”阮知雪的聲音已經染上哭腔,但依舊倔強地表達自己的抗拒。
“欲擒故縱的戲碼玩一次就夠了,别試圖激怒我。”薛景修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冷笑一聲,就準備直接上手将人扛起來。
“啪”,一耳光扇在薛景修臉上,力道不大,但在這個公共場合下卻足夠激怒他。
四周都靜了下來,就連背景音樂也悄悄停了下來。
阮知雪垂下手,害怕到纖瘦的身軀不住顫抖。
“你竟然敢打我?”薛景修舌尖頂了頂口腔,看向阮知雪的眼睛裡燃燒起怒火。
“嘁。”
蘭溪倚在二樓欄杆上冷嗤一聲,轉身下了樓。
“你去哪?”譚玉菲望向她的背影,其實已經猜到她要去幹嘛了,悠悠歎了口氣。
酒保正端着蘭溪點的貝裡尼,小心穿梭在大廳人群中。
這尴尬窒息的氛圍,他舉着托盤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其實他是很想繼續在一樓看熱鬧的,但總不能耽擱江小姐的酒。
正要上到二樓,結果就看見蘭溪自己走下來。
她走得很快,眼看就要直接越過他,酒保小聲叫她:“江小姐,你的酒……”
“謝了。”
蘭溪順手端起托盤上的粉色雞尾酒抿了一口,桃子香氣直沖鼻腔。
她腳步未停,三兩步已經來到薛景修面前。
薛景修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用力掐住阮知雪的胳膊。
他語氣危險:“裝什麼清高,真當我不敢打女人?我現在對你感興趣,還有耐心陪你玩玩。你要是再給臉不要臉,就别怪我不客氣。像你這種貨色——”
“到底是誰給臉不要臉?她讓你放手,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一杯冷冰冰的液體潑在薛景修臉上,蘭溪放下空蕩蕩的酒杯。
黏膩的酒液從臉上滑落,薛景修也愣住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液,對上蘭溪冰冷的視線。
“江蘭溪?怎麼又是你這個瘋子!你他媽找死是吧,跑來多管閑事?”他擡手就想打蘭溪,卻被蘭溪反手一個巴掌。
剛好解決了他右臉挨了個巴掌,左臉沒挨上的問題。
“我可不就是閑的。倒是你家現在應該挺忙的吧?你怎麼還有空出來欺負女人?哦,也能理解,像你這種廢物應該留在家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蘭溪嘲諷完,拉着阮知雪就往外走。
薛景修氣急敗壞地咆哮:“阮知雪,你給我站住!你以為江蘭溪能護得住你嗎?我告訴你,江家可不是她說了算,她可護不住你。”
“還是說你以為攀上了江蘭溪,就能她媽一樣攀上高枝兒,一步登天坐上豪門闊太的位置?别做夢了,你段位還差得遠。”
蘭溪停下腳步。
她轉過身來,對上薛景修挑釁的目光。
就站在她旁邊的酒保感受到她身上的低氣壓,偷偷咽了口口水。
手裡的托盤突然被抽走,酒保還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看着蘭溪拿起托盤氣勢洶洶折返回去。
隻見她在薛景修面前高高擡起雙臂,一托盤往他腦袋上扇了過去。
驚呼聲四起。
扇完一邊還嫌不夠,蘭溪又換了個方向扇過去,争取給他砸對稱了。
驚呼聲一陣接着一陣,此起彼伏。
她的力氣可不小,哐哐兩下質地堅硬的托盤就裂成兩半。
薛景修倒在地上抱頭痛呼,鮮血從他的指縫汩汩流出。
蘭溪将斷裂的托盤随手往地上一扔,低頭俯視着他。
除了氣還有些喘,她的聲音卻格外冷靜:“你也知道我瘋,幹嘛還要故意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