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問:無極門的兩名丹修是如何打得過一群劍修體修、成為了十二強的?
柳浩揚聽後,直接對權衡決道:“看看靈铳。”
權衡決見姚绯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心下了然,從乾坤袋中召出一把火铳樣式的法器,随後手持法器,向客棧窗外發射了一顆丹藥,那丹藥以修士之眼都難辨的速度擊打在數十尺外的地上,瞬間便将那片地面炸了個稀爛,爆炸餘波反震入客棧,柳浩揚眼疾手快地給姚绯扯了一個防護結界。
爐火烈焰在炸出來的土坑中熊熊燃燒,暮成雪見狀,從外頭的溪流中召水來滅火。
姚绯略有些顫抖地問:“這……這丹藥……?”
“放心,不是給人吃的。”權衡決沖他笑笑,“是拿來打人的。”
“衡機比第一場的時候,你在睡覺,沒看見她一上場就掏出靈铳來将對面的體修給崩下了台。”柳浩揚有些驚歎地笑道,“我曾經隻知丹藥可以吃,沒想到還有這等效用。”
“萬法萬象,我輩總該走出一些與前人不同的道路來。”權衡決将靈铳收起,伸手端茶,“丹修少有自保之力一直是硬傷,如今世道險惡,若是沒有些特殊的自保之力,如何在外行走?”
一衆築基期修士又聊了半日,這才散開。
回到客棧房間,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姚绯問:“今日是休宴的第幾日?”
“第二日。”柳浩揚原本正在擦新生劍,聞言意識到姚绯想做什麼,當即扔了擦到一半的新生劍,脫着衣服熱情邀約道,“兄弟兄弟,來雙修!”
姚绯也從善如流地掏出一瓶壯陽丹,“來。”
兩人大修特修了六個時辰,因為顧及到柳浩揚之後還要與人比武,不能太過勞累,這次雙修在外邊的人是姚绯。
第三日晚,柳浩揚的修為突破至築基後期,這小子樂瘋了,奔走宣揚,将自己突破的事傳揚得親友皆知,然後給自己灌了一瓶子的壓修丹藥,将修為扼制在築基後期。
姚绯的修為進展倒是沒有那麼快,還是在築基初期,但憑感覺說,再雙修個一兩次估計就能突破了。
感受到體内的經脈能夠容納更多靈力,柳浩揚心情舒暢道:“我愛雙修!”
姚绯莞爾,“我也。”
借雙修來修煉,其他用來修煉的時間就可以拿來睡覺了。
“也愛你!”柳浩揚順嘴表達歡喜之情。
姚绯也順嘴應道:“嗯嗯,我也……”
兩人就這麼快快樂樂地走來走去跟朋友們玩,直到第四日,十二強第一輪比試的抽簽結果被命花鏡亮出來。
——昙華雷震宇對白蟾柳浩揚。
姚绯沉默,柳浩揚不是很快樂了,哀嚎道:“這破鏡子究竟要做什麼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一直讓他跟好朋友對打?!
——不過仔細想想,十二強好像都是他的好朋友,打哪個都是打。
雷震宇看着抽簽結果,欲哭無淚地看向身邊的柳浩揚,問道:“打完這一架,我們還能做好兄弟嗎?”
柳浩揚也欲哭無淚地看向身邊的雷震宇:“如果我能赢的話。”
“那如果你輸了呢?”雷震宇追問。
柳浩揚面上神色一轉,故作絕情道:“那咱就江湖再見!”
“不要啊——”
但無論是繼續做好兄弟還是從此江湖再見,兩人對上已經是鐵闆上釘釘的事實了。哀嚎歸哀嚎,若是要兩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兩人還是很樂意的。
況且姚绯都說了,若是因此敗了,便是機緣不在此處,勝者與敗者都不必挂懷。能在一衆高門天驕中位列十二強,柳浩揚已經很知足了。
——雖然還沒開打,柳浩揚就知道自己敗局已定。
他才升到築基後期,境界還沒穩固,劍法也是新練的,不比雷震宇踏入築基後期許久,劍法從小便練一種,本身又是天才,于此道堪稱出神入化。
一踏上比武台,柳浩揚就先往台上撒了一把藤蔓種子。
當初買這些種子花了不該有的昂貴價格,但姚绯和柳浩揚沒想到這種子能在群芳宴上有這麼多用處,柳浩揚都開始研究用法力催動藤蔓來輔佐自己戰鬥了。
海選戰時,雷震宇見過柳浩揚催生藤蔓的神通,見狀立即警惕地放出雷電,将撒在地上的種子全都劈糊了。
柳浩揚再撒一把。
雷震宇再将種子劈糊。
柳浩揚又撒一把。
雷震宇又将種子劈糊。
當裁判的方志異怒道:“你們給我開打!不準再劈種子玩了!!”
台上的兩個劍修這才持劍向對方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