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這個藥劑應該可以麻痹不死人。
“你有事嗎”小白歪着頭疑惑的詢問,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短發女人很是古怪。
女人面帶微笑,“你好,我想問你件事。”
她嘴裡找着借口,悄悄地緩步的靠近。
小白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女人的目的,打着傘依舊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女人,等待女人接下來的話語。
随着不斷靠近,女人和小白之前差不多一米的距離。
就是現在!她猛地沖了上去,速度快得驚人。
然而,就在針頭即将紮到小白手臂的瞬間,小白心中警鈴瘋狂大作,下意識後退一步,手臂脫落在地。
看着一條手臂掉落在地,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而來的就是欣喜若狂!
她真的找對了人!小白就是她祖先當時的“實驗體”!
手臂靜靜地躺在地上被雨淋着,一動不動,注射器直直的紮在上面。
小白面色難看,她警惕的看向女人,因為她察覺到了,脫落的那條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
女人很快反應過來,向着小白撲去,企圖抓住小白。
然而,小白側身快速躲開,衣擺随風輕輕擺動。
看着女人因為慣性向前一個踉跄,小白面色陰冷,一腳踹在女人後腰,直接讓女人趴在地上。
小白看清了女人的目的似乎是自己,她快速拿起地上的自己手臂,拔掉了注射器。
拿着注射器看了看,小白眉間皺起一個鼓包。
她并不明白這是什麼,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一方面的事情,但自己手臂隻是被這個玩意紮了一下就徹底麻痹,恐怕這裡面的東西并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幸好她手臂脫落的及時,所以才隻是手臂失去知覺。
“你......”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了小白正在觀察她的注射器,剛要開口,面前站着的小白就蹲下。
二人視線平視,女人甚至看到了小白眼中一絲笑意。
這笑意讓她覺得後背發涼。
下一瞬,小白拿着注射劑就紮進了女人手臂中。
“啊!”女人大叫,但很快被雨聲遮蓋住。
小白唇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擡手按了一下注射器。
裡面的不知名液體随着針頭進入了女人身體。
女人身體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躺在泥水中很是狼狽。
金絲框眼睛也因為劇烈抽搐而脫落在地。
盡管如此,女人理智尚存,努力控制抽搐的手把自己手臂上的注射器拔掉,卻因為不停抽搐,注射器脫手而出,在潮濕的地面上滾了幾圈。
她掙紮着想要爬起來,發現全身的肌肉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自己發明的藥劑,她當然知道會發生什麼。
對不死人能起到麻痹作用,對正常人就會引起肌肉痙攣。
還好量不多,否則藥劑量過大,導緻呼吸肌也痙攣了,她就會窒息而亡。
小白冷眼看着這一切無動于衷。
她對江姜好,不代表對其他人也是如此,實際上她早就沒有了正常人的同理心,她已經沒有了正常人所擁有的情緒。
隻有愛姜姜,在姜姜身邊,才是她的所有。
江姜不讓她去公司搗亂,她就不去,江姜說她喜歡畫畫可以去畫,她就去畫,江姜說喜歡吃她的飯,她就去做…
“你是誰?”小白蹲下身,很是嫌棄的沒有去碰觸女人,“告訴我,你是誰?”
女人咬緊牙關,雨水和汗水順着額頭流下。
她知道自己失算了,古籍上隻說“不死人”擁有永恒的生命,卻沒提到竟然還擁有如此敏捷的反應能力。
小白看着女人眨了眨眼,面上露出一絲迷茫,“你似乎是知道我的,是嗎?”
“那…我是誰?”
女人依舊沒有回答。
小白微微皺眉,對于女人的閉口不言很是不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
看來是有路人發現了她們這裡似乎出了事而報警。
小白煩躁的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女人,對于女人沒有說出她想知道了很是惱火,但又無可奈何。
為了不給江姜惹麻煩,小白快速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女人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她卻感覺不到寒冷。
失敗了嗎?不,這并不是失敗。
随着身體的代謝,肌肉的痙攣逐漸緩解。
她看着小白離開的方向,嘴角咧開的弧度都帶着詭異。
“哈哈哈哈!”笑聲從她的喉嚨深處溢出,因為長久的肌肉痙攣,導緻她的嗓音沙啞而刺耳,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帶着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節奏。
身體上的痛苦,卻掩蓋不了她心靈上的喜悅。
她總算找到了祖先所說的“不死人”了!這麼多年,她總算找到了!!
……
小白抱着自己沒有知覺的手臂回到了家。
把雨傘丢棄在陽台,小白呼出一口氣。
掉落的那條手臂漸漸恢複了知覺,它動了動,努力克制麻痹感,拖動着想要回到小白身體上。
小白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很明顯,那個瘋女人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
那麼,那個瘋女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還沒來得及深想,江姜回來了。
江姜因為沒有帶傘,身上淋濕了,她邊換鞋邊感慨老天爺不做人,突然下起大雨來。
小白拿來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江姜,并催促着江姜趕緊去洗澡。
“回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警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江姜擦着頭發向着浴室走去,說着自己路上的所見。
“嗯,我給姜姜沖包闆藍根!”小白把江姜推進浴室,然後跑進了廚房。
江姜因為沒拿換洗衣服,又從浴室走了出來,不經意擡頭看到了陽台上的雨傘。
江姜滿臉疑惑,小白今晚是出門了?